第1章 命运开始

    天下着蒙蒙细雨，几个小学生正小跑着往学校赶去，衣服都被淋湿了，这时一个小女孩突然摔了一跤，另一个大一点的女孩赶忙走上去扶起了小女孩，“心怡你没事吧，赶紧走快迟到了。”还未到校门口，上课铃响起来了，”大家也停下了脚步，脸上都洋溢着失落的表情，缓缓往学校走去。宽敞的教室里坐满了认真上课的学生，“于心凌今天你又迟到了呀！下课去我办公室，说说你怎么回事”这时同学们唧唧喳喳的开始说着“听说她爸妈去外地打工了”“她婶婶总让她早上做这做那时间来不及”“哎真是的总是迟到影响我们上课时间”“不能早点起床吗？”听着这些话，于心凌也不生气，坐到自己位置上，翻开课本认真听起课来”。像今天这样上学在爸妈出远门去了新城打工就开始了，和妹妹于心怡就跟着奶奶叔叔婶婶一起生活，吃喝在叔叔婶婶家，每天收拾完回自己家住。叔叔是一名下井煤矿工人，都是夜间上班，叔叔下班回家时几姊妹已经出门上学了，下午出门孩子们还未到家，只有礼拜天才能见上面。婶婶是家庭主妇，自从这姐妹俩生活在这个家里，婶婶就很少做家务，最喜欢的就是赶集一整天不见人影。家里洗衣做饭割草喂羊打扫卫生这些活都是这俩姐妹的了。奶奶一只眼睛残疾，腿脚也不好，也做不了任何事，跟婶婶也合不来。对于她们姐妹也是只有疼在心里什么也做不了，叔叔有心管也拧不过婶婶得暴脾气。俩家一个坡上一个坡下，常常收拾完一切俩姐妹回家时已是夜幕降临。妹妹每晚睡觉前哭声在父母离家后持续了很长时间，她也只能轻声安慰“快闭上眼睛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同样是女孩的她也只有在妹妹睡着的时候才会偷偷的默默流泪，时常枕头都是眼泪润湿的痕迹。父母晚婚生下了大她们9岁的姐姐，因为计划生育的关系一直未能要二胎，而后意外有了我，后来又因叔叔家有哥哥，婶婶时常跟妈妈吵架就戳中妈妈的痛处没有儿子，所以才有了妹妹。三个孩子的家庭把爸妈压的喘不过气来，又因跟邻村大叔一起经营池塘不善，亏损后欠下一笔债务，只得选择外出打工还清欠下的债。爸妈出远门之前，年满18岁姐姐就出嫁了，后来就少有回家，婆家条件也不是很好，生下一个女儿留给婆婆照顾就和姐夫出门去江州打工了。叔叔家有一儿一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哥哥于衡对她们姐妹平时很照顾，偶尔也会送她们姐妹回来一起住。婶婶不像自己的妈妈那样会早早起床做好早饭，打好洗脸水。而是得心凌和妹妹早早起来下去把饭做好，吃完才能小跑去学校，哥哥早上起来挑水扫院子，放牛。小妹是婶婶心肝宝贝，最宠着她不让她做任何事，但是犯错了也会被婶婶无情的用手腕粗的棒子打得哇哇直叫。

    学习优异的我，在学校跟同学们打成一片，有抄我笔记的男同学，也有不会写作文而讨好我的女同学。学习从父母外出后，逐渐不那么好了，班主任时常找我谈话，“马上就初中了你要好好学习，争取初中能分到一个好的班级，明白吗？”我小声的回应着。

    很快小学毕业了，我的成绩很不理想。“女娃娃嘛，学随便上一上就行了，你们爸妈也出去大半年了，没有一点消息，给你们留的钱也只够你们再上一年的学。”婶婶边砍猪草，一边没好气的说。婶婶每次说到爸妈，妹妹就只有哭，而我只能忍着婶婶的没好气，做着自己该做的家务。

    快开学了，婶婶给哥哥小妹买了最新款的书包文具盒，放到吃饭的桌子上，而妹妹拿起书包就想自己用，被婶婶一把抓过去“要用新的让你们爸妈给你们寄钱回来买。”这时叔叔接过一句“你给她俩姐妹也买上嘛，这也花不了几个钱”“你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自己都养不活自己的，还想着她们去”叔叔被婶婶这么一说，自顾自的去院子里编箩筐去了。奶奶有心维护我和妹妹，只恨自己也没有能力，眼含泪光的看着，默不作声。

    新学期开始了，新同学们都很高兴，换了学校的新鲜感，有大大的操场和花园。而对我来说就是一煎熬，为了不多花钱，婶婶没有给我报名住校，而是每天往返学校，还是天不亮起床做好全家人的饭，新学校离家很远，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而我需要路过把妹妹送到学校，再去自己的学校。经常迟到的我，时常也是老师点名的对象。

    因为早起的缘故时常因睡眠不足，经常课堂上睡着，被老师训斥。这天上的是历史课，上一节下课，就趴桌子上睡着了，历史老师进门也都不知道。同学们说完老师好，历史老师就走向了她，敲了敲桌子，看她没有反应，就推了推她的肩膀。“晚上不睡觉干嘛呢？这位同学醒一醒。”当她睁眼看向老师的那一刻，引来了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老师于心凌从上学就天天瞌睡，是我们班的瞌睡大虫”这时万倩倩同学不怀好意的说着。“睡醒了就好好听课，其它同学安静，开始上课”。历史老师叫郭东成，历史课上的非常有趣，是她敬佩的老师之一。

    回家有大量家务活需要做，没有多少时间顾得上学习，每天回到自己家已是900多了，写完作业就12点多了，早上需要530起床做饭。晚到一会，就会引来婶婶的一顿骂骂咧咧。做完作业，她翻开日记本写道，“1999年9月15日，爸妈出门的第216天，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呢？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我和妹妹每天都很想你们。没有你们的日子我们过得很艰苦，再也没有人问我们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上学怎么样？。爸爸妈妈，我们宁愿过苦日子，只希望你们能在我们身边，回家来好不好。”结束一天的劳累看着陪伴她身边的小猫咪安静的坐在写字桌的旁边，安详的看着她。有时在她写作业瞌睡时，阿毛会小声的喵，提醒着我该睡觉了。我常常搂着猫咪安然入睡，有时睡不着，也会拿出画本给猫咪来一张画像写上它的大名“毛德花”，然后用它的爪子盖个戳，墙边贴着很多阿毛从小到大的画。妹妹比她小2岁，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妈妈，爸妈不在身边的日子，这个当姐姐的，每次都抢着干活，有什么好的都让着妹妹，而她自己也忘了自己也刚满12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最开心的默过于大姑姑家的大哥礼拜天回来把她们姊妹都接过去玩，给她们带好吃的，带她们一起做游戏，给她们讲学校里有趣的事。姑父在水泥厂当技术员，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总找姑姑的事，姑姑在村里种着地，大哥在县里最好的高中上学，有个弟弟3岁了。听妈妈说哥哥在初中时查出了一种很罕见的病，虽说治好了也有可能会复发。村里的医生大伯就提醒大姑再生个孩子，以防不测，才有了这个弟弟。大哥哥许春是我的一束光，照亮了她一片灰暗的生活，是爸妈不在家时所有的期待。他会带她们几个兄妹，上山抓野兔子，也会抓野鸡给她们改善生活。大家都很喜欢他，也盼着礼拜天他可以来带着她们玩。大姑是一个十分勤劳的人，屋子里里外外打理的十分整齐，地里随时种着应季的蔬菜，每个星期去玩都会给她们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多吃点，看你们几个都瘦了，不知道你们的妈给你们吃了些什么。”“我妈妈都不做饭，都是二姐做的，好难吃”小妹心慧脱口而出。“有本事你自己做呀”哥哥于衡说着。“多吃点二妹”此时大哥心疼的夹了一块肉在她碗里。在大姑家她们感觉到了父母在家那种久违的温暖，也是后来难忘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