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袭苏郡(四)
此时这守门的虎贲主将立时变了脸色,他旁边的另一将官忙上前一步,笑道:“这位将军误会了,我们也是奉令行事,既然将军与郑大人见过,那我们应该通融,将军请进吧。”
陈锦柏脸色缓和了,随后拱了一礼。
“多谢了。”
看着陈锦柏的军队进去了,最先说话的将官才骂道:“他娘的,够嚣张呀。”
“现在这些外军不能得罪的,信王殿下就指望着朝廷调来更多的军队,我们犯不上惹事的。”打圆场的将官摇头说道。
陈锦柏嚣张的进了吴县城,一走在街上,立刻觉得好生的冷清,一眼望去,偌大的主街,也就看见了几十人,商铺也是很多没有开门的。
陈锦柏觉得异常,吩咐人去打探,打探的人回来告知了原因,原来常郡大败后,吴县城发生了很多的抄家大案,被抓了有五千多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连府,凡是与连府和一些将官有关的人家,都受了牵连,吓的城里人跑了很多,而外面的人也不敢来吴县城,怕遭了无妄之灾。
陈锦柏听了心里暗喜,吴县的情形可是对他有了大利,这街上萧条,而城门守军他看过了,大约二百多人,而他一旦与张洪波会合,甚至能够不惊动了城中的军力,悄然的拿下了南城门,他默然的率军行去。
眼看折转向南城门时,忽的从对面来了一群马队,陈锦柏一惊摆手止行,他很快看清了马队护着一辆车,而马队约几十骑,全是明光甲士,看排场,应该是重要的大人物。
陈锦柏不好再转向南城门,只能立候的随机应变,片刻后,马队接近了,头前一个明光甲将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下官武胜军都尉,奉令来苏郡归属。”陈锦柏拱礼回应。
那将官点头,陈锦柏顺势问道:“请问,这是那位贵人出行?”
将官一怔,回道:“是信王殿下的三王子。”
“原来是三王子殿下,下官失敬了。”陈锦柏恭敬回应。
将官一怔,忽不自然的一笑,陈锦柏的言语其实是违规的,殿下之称只有信王和世子能够当得,不过信王世子已然成了俘虏,若是回不来,那车里的三王子还真有几分希望成了世子,不过将官只是奉命护卫,他可不是三王子的人,而三王子也没有资格拥有正规军卫,说白了,就是一个地位很高的贵族。
忽有人喊道:“刘校尉,请那位军将过来。”
将官听了一皱眉,陈锦柏也看见喊话的人不是明光甲士,而是贴车骑马的一个锦袍人,在一众甲士中很显眼。
“请过去吧。”将官迟疑后,还是出言让陈锦柏过去,如今他也不敢得罪了三王子。
陈锦柏从容走入马队,走到车旁军礼道:“都尉洪秀峰,拜见殿下。”
车门开了,一股香气涌出,陈锦柏看见了车中景象,不由得身体一亢,车内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锦袍青年,青年长得还端正,只是脸色很白,眼袋明显见肿,一双眼睛也有些无神,他的怀里竟然坐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而且这女子面朝着车门,雪白娇美之身,完全落入了陈锦柏眼中。
“你是来苏郡归属的军将?”三王子看着陈锦柏,轻声问道。
“是,下官是奉令来归属信王麾下。”陈锦柏忙低头恭敬回应。
“哦,你名洪秀峰,好,好名字,本侯记下了。”三王子说了莫名之言。
陈锦柏一怔抬头,恭敬道:“下官还有公务,不扰殿下了。”
三王子点点头,微笑道:“好,以后有暇,本侯请你喝酒。”
“谢殿下抬爱,下官告退。”陈锦柏恭敬回应,之后退后离开了队中,有人过来关了车门,那个将官回看了陈锦柏一眼,转回头驭马行去,后面骑军护车随去。
看着去了南城门方向的队伍,陈锦柏忽的淡然笑了,他迈步跟了上去,二百属下自然在后跟随,开始与前面的队伍距离几十米,后来越来越近,前面的明光甲士自然发现了,但只是回头看看就不予理会,想是以为后面的军队也是出城。
一直到了南城门,陈锦柏几乎与明光甲士的尾部只有了十米,眼见明光甲士队伍略停了一会儿,就继续向城门行进,陆续的走了出城,而陈锦柏的军队也走到了城门洞前。
“站住,你们的通关。”守城门的将官喝问道。
在最前的陈锦柏假装一怔,停步看了那个将官,回应道:“通关?什么通关,我们是三王子的护军。”
守门的将官一怔,下意识扭头看了一下陈锦柏的身后,问道:“你们是三王子的护军?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们是昨日归属三王子殿下听用的。”陈锦柏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守门将官又是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出城的明光甲士队伍,忽眼角寒光一现,接着咽喉被什么物事刺入,他连喊声都没有发出,就又被一脚踹倒了下去。
陈锦柏一拔刀动了手,后面的将士蜂拥而上,陈锦柏秒杀了将官,立刻飞奔向了马道,很多身手矫捷的将士也随之扑跟,马道上根本没有敌人,陈锦柏毫无阻挡的就冲上了城墙。
城门洞的战斗,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声响,城上的虎贲卫闻声下望,很快看见陈锦柏带人冲了上来,虎贲卫立刻蜂拥奔阻,同时有人下令拉吊桥,那是遇敌的规矩,可是三王子的队伍正好在了吊桥上。
更可怕的是,吊桥外三十米,本就有二百甲士在候着进城,据说那是一批忘带了公文的外军,被守城的虎贲命令只能在三十米外候着,靠近就射杀。
陈锦柏在城里一动手,立刻被张洪波的队伍看见了,立刻操家伙扑向了城门,三王子的护军一怔,继而惊惶的掉头后退,结果是进退不得,张洪波手持大槊飞奔向前,到了吊桥,也不出声的挥槊就攻向了那个刘校尉。
刘校尉早就拔出了军刀,可是一看大槊击来。立时眼现了绝望,他在吊桥上根本没有退避的空间,后面的同伙都乱成了一团,他咬牙挥刀迎击大槊,铛的一声,那大槊只是微偏,猛然击开了军刀,狠毒的击在刘校尉的右胸,当场将刘校尉打下马毙命。
城墙上的陈锦柏,也是悍勇的如同了恶虎,手中军刀出如寒光掠过,身体的移动速度也快的如豹突狼奔,短兵相接之间,竟然刀刀夺命的暴杀了六个奔阻的虎贲卫,看的身后的将士为之惊心,那刀挥斩的,绝对是疾如风雷。
后面奔来的虎贲卫,被陈锦柏的暴烈屠杀吓的猛然止步,陈锦柏急喘了口气,虎贲卫只是一停,随之愤怒的挥兵扑向了陈锦柏,但城墙不宽,却是有利于陈锦柏的武强发挥,其他将士也勇悍的迎上,与陈锦柏一起配合的迎战敌人。
吊桥上,张洪波的进击简直成了一面倒的屠杀,手中大槊挥动的霸道又狠毒,他一个人就将吊桥上的虎贲卫杀的惊恐绝望,虎贲护卫们都是军刀武器,他们事实上就是护卫军,甚至他们就是一种代表了信王府脸面的老爷兵,单兵战力也许不弱,可是斗志却是脆弱的,一遇上真正的悍将杀神,立时就气势崩溃。
城墙上也是一样,陈锦柏和属下的悍狠,很快击溃了虎贲卫的斗志,虎贲卫被杀的大生畏怯,由奔阻急剧的变成了后退,一旦有后退的,立时整体变成了逃跑,跑不了的吓的抛兵器跪地叩头求饶,不足半时,陈锦柏的军队就占领了南城门,俘虏了近二百名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