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相聚
“刘大哥,我有件事且说,以后在剿匪军,不要说出去我的那些官职,不然我很可能会失去了剿匪建功的机会。”陈锦柏又看了刘大灿求肯道。
刘大灿一怔看了陈锦柏,陈锦柏只好又道:“我有的那些虚职,是与职任了剿匪军职冲突的,剿匪军主帅被我得罪过,他是有权上书赶我离开剿匪军的,我非常需要了这次的带兵资历。”
刘大灿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了你的,你是怎么得罪那个周将军的,我看那人对我们很好呀。”
陈锦柏苦笑,叙说了以往的事情,最后道:“所以两位哥哥在周贵克军中,万不可提起于我,否则有害无益。”
刘大灿点头道:“你经过的事情,够传奇的了。”
陈锦柏苦笑点头,却又问道:“齐横大哥好吗?”
“齐大哥能不好吗,做了都尉大人,威风的很,不过对老兄弟还是非常亲和的,对了,你不是也升有都尉之职吗。”刘大灿很随意的说着。
陈锦柏一脸苦笑,回答道:“我的那个都尉是虚职。”
“嘿嘿,就是虚职,也是都尉大人了。”刘大灿暧昧笑道,陈锦柏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感觉了温馨,他喜欢刘大灿的这种德性。
“我们的离开,齐大哥痛哭过一场,他舍不得老兄弟,也提起过你,说让我们顺路去看看你,说若是你在家乡不顺,他会想办法为你求得节度使荐文的。”张三亲和说道。
陈锦柏鼻子一酸,眼睛见了泪光,点头道:“齐大哥,是我们的好大哥。”
“咳,齐大哥若是知道你比他混的还好了,肯定会高兴的,你去信给他,让他也欢喜欢喜。”刘大灿劝解说道。
陈锦柏摇了头,道:“我如今褔祸难定,连累了两位哥哥,已是不该了。”
“你小子说什么怪话呀?怎么连累我们啦,就是有了连累,那个又会怪了你,怎么像个小娘了。”刘大灿口无遮拦的驳斥道。
陈锦柏点头,道:“是我错了,不过事实上,因为我的缘故,日后两位哥哥的官途,有可能获得不了重用。”
“你是说,以后我们会与你一样,得了不带兵的虚职。”刘大灿立刻讶问道。
陈锦柏点头道:“有那种可能。”
刘大灿一怔,想了一下,道:“那却是不好了,我只会军武,若是不能为将,却是不知道怎么活了。”
张三却是淡笑道:“若是带不得兵了,我们给陈兄弟做护卫就是了,给了驸马做护卫,一样会活的很好。”
刘大灿一怔,看了陈锦柏问道:“兄弟,你的那个驸马都尉,官很大吗?”
张三说了话,陈锦柏却是不能怠慢了,正容道;“驸马都尉是一种类似勋官的官职,意为公主的丈夫,我是吴城公主的夫郎。”
“公主的丈夫,公主?那不是皇帝的女儿吗?”刘大灿惊说,他才明白过来。
陈锦柏忙摇头道:“吴城公主不是当今陛下的女儿,是陛下恩封的公主。”
接下来,陈锦柏又辛苦的解释了一通,直到了醉云酒楼才解释明白,下了车,三人进了酒楼聚饮。
菜还没上呢,刘大灿自个已喝了两碗润喉,抹了嘴夸是好酒,陈锦柏知他喜好,直接上的就是酒楼里最烈的好酒,倒是张三稳重的浅饮了两口,又细问了陈锦柏一些话。
“呵呵,兄弟,这么说你的驸马都尉,是好事呀,应该比了那个韩大人都厉害。”刘大灿听音之后,笑说道。
陈锦柏也笑了,说道:“公主府是郡王开府仪,是自成一势的体系,不过却是靖皇陛下有意扶植的,我这个驸马和吴城公主,是不能去干涉了公主府的军事,只能说是在京城,拥有了尊贵的地位。”
“就算不能干涉了军事,你和那位公主也是拥有了官脉能力,因为公主府的背景,事实上是皇帝陛下。”张三笑说。
陈锦柏一怔,回应道:“不能那么说的。”
“是不能那么说,可是公主府就是皇帝陛下恩封的,那一事实的存在,让外官们知道后,只能是认为了公主府的背景,是皇帝陛下。”张三正容又说。
陈锦柏听了,只能点头道:“是那个道理,外官的多数,毕竟都是小官,对京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仰视心态。”
张三点头,又道:“兄弟说的连累,也是正常之事,但事实上,我和刘大灿兄弟的官途,若是没有京城官脉的背景,日后顶天了就是一个营将,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了,如今能够成为剿匪兵马使,不是什么功劳使然。”
“来,大哥,我们喝一个。”陈锦柏举碗说道,张三一怔,微笑的举碗,三人一碰干了。
放下碗,张三道:“兄弟,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其实成为外军的营将,也不是什么官途辉煌,营将若无官脉背景,那也会非常的憋屈,营里不和的钩心斗角,营外军需军饷的苦争,实是让人苦恼不堪,军需军饷的被克扣,只能让了属下不满和离心,所以,如果我做了你的护卫武官,是不会觉得失去了很多的。”
陈锦柏一怔,点点头,说道:“好,今日回去我会问一下,请公主留两个翊卫官职给我,以备了日后之用。”
“喂,兄弟,你的那个公主很不好说话吗?”刘大灿出言问道。
陈锦柏笑了,回道:“我与公主是陛下赐婚,我们还未见过面呢,不过我已然知道了,公主是位贤德的女人,倒很是关心和尊重我。”
刘大灿点头,陈锦柏又说道:“不过两位哥哥的将来,不会轻易失去了营将职官的,哥哥们的职官,主要是周贵克说了算的,所以两位哥哥不要得罪周贵克,也不要提我。”
张三和刘大灿点头,刘大灿问道:“那你以后呢?”
“我剿匪之后,肯定会失去营将职官的,我是公主府的驸马,不能兼任了祁王府的营将军职。”陈锦柏平和回答了。
“你若是失了营将军职,那以后还有事情做吗?”刘大灿关心问道。
陈锦柏笑了,说道:“哥哥放心,我会有很多事情去做的,等剿匪之后,若是没有了什么官事,我会去押运商货的,去远处贩来药材,纸货,甚至我会押运了银子,押运一万两银子,就能够获利两千银子,我这一身的武艺,不会闲置的。”
“你小子,听的我都动心了,不行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刘大灿瞪眼说道。
陈锦柏笑了,说道:“我去做那些,是因为太子殿下对我说过,说如我这样年龄是五品官的,并不多见,所以我的官途,可能是很难再向上了,而哥哥们却是不要弃了正途,只有正途,才是能够光宗耀祖的人生。”
刘大灿和张三点头,张三举碗笑道:“明日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今日我们兄弟相逢,但求一醉。”
一碰饮尽,菜肴也陈续上来了,三位经历过生死战争的至交,酣畅的喝着酒,回忆着军中的岁月与友谊,最后都醉在了酒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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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靖皇坐在锦榻上,神情平静的看着秘折,忽放下了折子,温和道:“看来,陈锦柏确实没有暗通款曲。”
“陈锦柏应该是没有暗通款曲,不过那个张三,却是明显察觉了能够迁升来京,是与陈锦柏有关。”一旁的何大人细声回应。
“这么明显的事情,如果那个张三还无所觉,那完全可以认定,陈锦柏与他们有过了通风。”靖皇温和回应。
“那个刘大灿的言行,确实是个鲁莽之人。”何大人细声道。
靖皇点头,默然一会儿,吩咐道:“让杨恪进来吧。”
何大人迈步去了门口,细声:“杨将军,陛下召见。”
“是。”一个男人恭应,继而走入了殿门,是一位剑眉虎目,生相俊朗的青年,却是主动见了陈锦柏的杨恪。
“臣叩见陛下,陛下福康。”杨恪恭敬跪见了靖皇。
“杨卿坐吧。”靖皇浅笑说道,语气亲和随意,杨恪谢恩起身坐下。
靖皇看着杨恪,温和道:“杨卿,朕听说你们杨家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