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最好人脉
“锦柏,你怎么会认识孙府少夫人?”
陈锦柏转头,大略叙说了以前的遇合,王主薄听完了,神情却是古怪的看着陈锦柏,陈锦柏被王主簿看的心头发了毛。
“你呀,真是福缘不浅,不过以后可能是麻烦了。”王主薄忽摇头说道。
陈锦柏听的莫名奇妙,问道:“仁叔,为什么会有麻烦,那个孙府少夫人不可信吗?”
“人是可信的,就是身份是麻烦,据我所知,确实能够当得了你的最好人脉,毕竟是孙府吗。”王主薄神情有些古怪的回答了。
陈锦柏点点头,曹伯在旁应和道:“那我就放心了。”
王主薄点点头,忽笑道:“你们哪一个先走。”
陈锦柏一怔,曹伯开口道:“我还有些官事,想向王兄请教的。”
陈锦柏一听,微笑道:“那我先走了。”
王主薄送了陈锦柏离开后,回到书房后,立见曹伯当头问道:“王兄,我想起来了,那个孙府少夫人,是不是……。”
王主薄一摆手制止了曹伯说话,他微笑道:“就是那位贵人,但我们不能告诉了锦柏。”
曹伯一怔,讶道:“为什么?”
王主薄笑了,回道:“为什么,当然是不能得罪了那位贵人,锦柏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若是多了嘴,那很可能会坏了事的。”
曹伯神情恍然,但又皱眉道:“锦柏与那位贵人,应该不可能吧。”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不可能的,只要那位贵人有心,锦柏自然就有了机会。”王主薄淡然说道。
曹伯点头,却又说道:“锦柏若是有了机会,那对他的官途,未必会有利的。”
“你想的太多了,凭锦柏如今的出身,他在官途上能够登了多高,就算他的官途大顺,他想成为了实权高官也是很难的,只能是长久任职营将的熬官,他不可能在十年内成为了重兵统帅。
他任职的都虞侯,只是不掌军的虚职,其实他真正有威慑力的,就是千牛卫校尉的官职,那相当于是皇帝身边的近卫。”王主薄回应道。
曹伯点点头,王主薄又说道:“如果锦柏有了那个缘分,那对于你我是最有利的,那位贵人是没有什么权势,但地位是尊崇的,有资格去求了一些高官夫人给了面子,象你我这种县辅官,那位贵人完全有能力保任的。”
曹伯受教点头,王主薄微笑道:“年兄坐吧,王某不才,我教教年兄,如何的在邑康县,与县令和县尉周旋不败。”
“多谢王兄。”曹伯恭敬道谢,与王主薄一起入了座。
陈锦柏和柔儿回到了家中,之后又去见了兵勇们喝酒亲近,一天的光阴在应酬中过去了。
黄昏,陈锦柏带了老宅的妾侍们,一起抵达了景江堡药铺,他后日就得回了归宁军,只能珍惜时间的与了妻妾们团聚。
不想他前脚刚到了后宅,就见了小云自前面过来,告诉他来了位武将寻他,他一怔,忙迈步去了药铺。
一入药铺,他看见了两个男人,一个是兵勇曹毅,另一个是穿着将甲的武官,一身的风尘仆仆,陈锦柏细一看才认了出来,将官竟然是崔正府的府卫。
府卫见了陈锦柏,立刻默然一拱礼,接着伸手自腰间军包,取出了一个竹筒,默然的上前递给了陈锦柏,陈锦柏忙伸手接了。
“陈大人,信我送到了,这就自去休息,明早我来得回话,告辞。”府卫平淡的说道,说完一拱礼,竟然转身走了。
陈锦柏见了暗自摇头,此人大概只适合做亲卫,这么的不通世故,很难成为了实权将官,性情太过的孤僻了。
陈锦柏招呼了曹毅等候,他打开了竹筒,取出了一卷纸信,展开看后,他的神情见了意外,继而又古怪了。
崔正使人急送来的信,竟然告诉了他,靖皇突然让文祥外任了宣南刺史,而崔正也被外放任职了宣南长史,崔正的来信用意,就是问他有没有人才可用,如果有,那就借机的尽量向文祥举荐。
例如陈锦柏的兵勇军,可以让文祥起用的带去了宣南,信中言明了靖皇不许文祥回去京城,那含义就是,靖皇不许文祥提用太子的人为属下。
另一个含义,可能是靖皇故意的为难文祥,没有强势亲信跟随的文祥,去了宣南的结果,只怕会一事无成,甚至会丢了性命,而崔正的情形,也是与了文祥相近,所以崔正必须要与文祥结成了官势。
陈锦柏看完信,却是皱眉的伫思了,崔正的来信,说是一种机会,可是也会伴随了祸患存在,若是文祥能够用了他的兵勇军,那兵勇军就会直面了宣南的危机,而且在未来,若是让靖皇知道了,那也有可能是后患无穷。
“曹毅,你立刻赶去县城,请王主簿大人出城,我在西城门一里外等候,这个腰令你拿去。”陈锦柏扭头吩咐道,曹毅精神一振,应声上前的接了县尉腰令,转身匆匆去了。
陈锦柏去内宅与妻妾们聚叙了片刻,之后骑马离开了望江堡,去了西城门一里外等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的利弊,心中已有了定数。
华灯初上时,王主薄的车驾才入了陈锦柏眼中,等到了陈锦柏近前,护车的人纷纷向陈锦柏见礼问候,陈锦柏也微笑点头回应。
王主薄下了车,神态从容的看了陈锦柏一眼,自然的与陈锦柏走出了十几米,之后才看了陈锦柏,惶惑道:“锦柏,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锦柏取出了崔正的信递去,王主薄接信看了后,讶道:“锦柏,这位崔正大人我是见过的,你竟然与他还有关系呀。”
“我在邑康县,曾经帮助崔正大人杀过周国官探,事后我没有声张,崔大人却是未忘了前事之助。”陈锦柏回答解释了,与崔正的姻亲,他能瞒尽量的不说。
王主薄点头,问道:“锦柏,这封来信,你是怎么想的?”
“锦柏想过了,这应该是仁叔的一个机会,但风险太大,如果仁叔有心去搏得机会,我会向文祥大人举荐了仁叔,如果仁叔不想冒危,那么兵勇军只能随了仁叔去平安县过太平日子。”陈锦柏直白的说了想法。
王主薄一怔,想了一下,说道:“锦柏,这应该是你提拔了属下的机会,如果你举荐了樊哈他们,他们会成为了郡衙武官的。而你举荐我,能够被接受的机会可是不高。”
陈锦柏摇头,回道:“仁叔,我谨慎的想过了,官场凶险,如果没有仁叔为首领,我是不会让樊哈他们去为文祥和崔正卖命的,那不如去平安县安生几年。”
王主薄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锦柏,你容我想想,明日再回你。”
“仁叔,崔大人的信使明早就得急归,您还是现在做了决断为好,其实利弊我已想过了,利是能够了升官掌权,弊是太过的凶危,凶危有两方面,一是宣南的原生势力。
这二来是靖皇,靖皇那个人,给我的行事感觉很不定性,我担心文祥一旦在宣南立住了脚跟,靖皇会突然调离的另任了刺史,那时就会陷入了被动。”陈锦柏理性的驳释道。
王主薄点点头,想了一下,才说道:“锦柏,你说的全对,我最怕的,就是那个文祥坐不久宣南刺史,那会陷入了两头不讨好的境地,宣南是司马氏渗透很严重的地方,一旦得罪了司马氏,后果堪忧。”
陈锦柏点头,道:“这么说,仁叔是倾向了不冒危。”
王主薄笑了,回道:“冒不冒危,那要看利益的大小,如果有足够的利益,那就值得了冒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