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没醉过
“没事,祝姑娘你继续吃自己的。”
徐大胜看着那个满脸懵懂的祝沫,无法把不秋女这个名号和她联系在一起。
“当然要是你想听的话也可以听一听。”
对祝沫,徐大胜还是很有好感的,实力和背景都很强,但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性格。
徐大胜把祝燕在城门口对自己干的事情简单的和楼愚人说了一下,
旁边的祝沫也补充了几句,最后还对着徐大胜说道:
“我三叔是个莽撞性子,但人不坏的,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说罢,便把那一点点酒给干了。
秋大龙的酒是好酒,徐大胜从他那里顺来的一梦黄粱更是好酒,
加热之后边是入口柔顺如甘泉的美酒,冰一下就是吞刀子一般的凌冽烈酒,
楼愚人和徐大胜都是在喝热的,冰的那种烈酒本就不是为了喝的,更多是为了治外伤。
这还是楼愚人和徐大胜说的,一般都喝热的,或者常温的,
只有特殊的情况才喝冷的。
“没事,探囊大灵尊赤子之心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徐大胜本就没有怪祝燕,祝燕的每一分力度的控制的很好,没有伤到他分毫,
再说了,不秋女都喝酒致歉了。
听到徐大胜肯定的回答,祝沫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
“这就是酒嘛,感觉挺好喝的。”
“酒不一定好喝,是因为这种酒才好喝!也是因为一起喝人才好喝!”
徐大胜举起杯子和她的空杯子干了一杯。
“嗯!”
因为喝了一点点酒,不秋女那清冽的眼神也有些迷蒙,
好像是风吹动了竹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也晃动了挺立的竹子。
祝沫就算是喝了酒,话也是那么的简洁,不过眼珠子里的光泽在说明,她似乎在盘算着些什么。
趁着徐大胜举着酒杯仰天一口,祝沫眼疾手快把酒坛子抓起来往自己杯子里倒,
好在这一梦黄粱喝起来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后劲大,不然徐大胜真反应不过来。
“欸,这可不是你的,我喝过了。”
祝沫的脸上一片通红,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还被现场抓获。
徐大胜没有注意祝沫的脸色,只是从怀里又拿了两坛子酒出来。
一坛子自然是刚刚的一梦黄粱,另一坛就是麦红酥在中午饭后最喜欢的果酒,
徐大胜觉得祝沫和麦红酥一样,都是漂亮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把酒拿出来之后,徐大胜就没有管祝沫了,刚刚抓现形的情况下,只有不管她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徐大胜在哪都不会让场冷下来,再说了他和楼愚人一年也就见个两三次,还是有很多的话可以聊的,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聊着上次分别之后所遭遇的事情,
虽然基本上都是徐大胜在说,一个好的倾听者也是一场愉快的聊天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听着徐大胜在外的见闻,楼愚人时不时的捏两个酥饼吃一吃,
一句好不快活,就足够形容了。
两个老爷们在聊天,
祝沫看向徐大胜放在她桌前的两小坛子酒。
和徐大胜楼愚人大大坛子不一样,徐大胜给祝沫的两个坛子要小上很多,
不是徐大胜舍不得,他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看重,只不过是看在祝沫没有喝过酒,才只给了两小坛子。
要让祝燕看见了,徐大胜少说被一顿抽,第一次给他侄女喝酒就给两坛子,
整整两坛子啊!
有一个坛子是很朴素的黄泥坛子,就是楼愚人和徐大胜旁边坛子的缩小版,
另一个就很精致,
是一个红色的瓷器瓶子,
瓷面明如镜、润如玉、赤如血。
八方商会是商会性质的势力,而身为八方商会老大祝玄的女儿,祝沫自然能看出瓶子价值不菲。
她打开坛子,把坛子里的酒液进了杯子里,
红色如同琉璃的弧度从坛子延伸到杯子里,翻起一阵阵的酒花。
那晶莹剔透的液体中发出很清新的果香味,仿佛让人置身于果园。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祝沫小心翼翼把一整杯酒往嘴里倾泻,
“很好喝,和果汁一样,而且是那种很好的果汁,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祝沫这么想着,准备喝另一坛。
于是她把那郎红瓶子盖好,暂时放到另一边,拿起了卖相并没有那么好看的黄泥坛子。
和之前楼愚人倒给她的不同,这是一坛子常温的酒,
和刚刚一样,祝沫也倒了满满一杯,没有刚刚果酒那华丽的外表,现在倒出来的酒和那清水没有什么差不多。
和刚刚一样,祝沫双手捧着杯子就往嘴巴放,
祝沫的脸一下涨的通红,但并没有停下,因为她看到徐大胜也是这么一饮而尽的。
“有点呛,有一点点辣,但是和刚刚的酒明明是一样的啊。”
她用余光看了看桌子上的另外两个人,
“一起喝酒的人也是一样的啊,怎么味道就不一样呢。”
“不过喝起来挺刺激的,还不错。”
于是继续喝起了黄泥坛子里面的一梦黄粱,
“难怪三叔爱喝酒,原来可以刺激自己的情绪,让情绪变得更活跃起来。”
祝沫没怎么吃菜,因为她都试过味道了,现在找到了一个新的,也就是酒,
而且和吃菜不一样,吃菜是越吃越饱,喝酒是每一杯下肚都有着新的感受。
她现在甚至感觉境界离灵境只差临门一脚了,
“下一杯我就突破了,赶紧喝!”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只有一个坛子嘛,怎么又多了两个。”
“是徐公子看到了给我的吧,他可真是个好人,连这种绝世珍品都能这么大气。”
“到时候让我爹给他大大的礼物。”
“嘭”
是酒坛子碎掉的声音,
徐大胜和楼愚人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是祝沫把黄泥坛子打到了地上,不过地面还是很干燥,没有酒水的痕迹。
而罪魁祸首祝沫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那扎起来的高马尾也散落下来遮住了脸庞。
“老头,她是不是把酒都喝完了。”
“看样子是的。”
楼愚人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丫头不知道喝到快醉了就别喝了嘛,而且一个人默默的喝。”
徐大胜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瞬,然后开口道:
“楼老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没醉过,不知道醉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