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求稳
武乾元如今只能谁都不偏,李建伯要保住汪不士,谭文龙要处理汪不士,那么他就应该拿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是一个稳字,太子想出兵剿匪,那么汪不士绝对不能留,想留汪不士那么就别想继续剿匪,谭文龙要办汪不士,武乾元自然也是想拨出这颗毒瘤,但还得顾及太子和李建伯的感受,想保汪不士那就得按照一个稳字。
武浩宇自然不想稳,当下拜道:“父皇,儿臣愿亲自带兵前往衡州剿灭匪患,至于查办汪不士也由儿臣亲自查办,如果他真有问题,儿臣绝不会姑息。”
“臣附议,此次剿匪由近卫营负责。”李建伯拜道。
谭文龙冷笑道:“臣听说汪不士当年就是李太师府上的管事,李相这么保他是何意?”
“谭文龙,汪不士是我李家走出去的没错,但他这些年也有政绩吧!怎不能不查就治罪吧?”
“要查也不是太子前去,要避嫌。”
“谭相,你这话何意?是说本宫有意偏袒不成?”
“太子误会了,臣只是为你着想。”
“哼。”
梁帝微微一怒道“好了,朕已经说过了,无论那个营都不得轻动,衡州之事只求一个稳,左常青。”
吏部尚书左常青出班拜道:“臣在。”
“衡州之事交由你去处理,一切照旧,废除统商办,官府不得再干预生意上的事。”
“臣遵旨。”
武浩宇见状,忙说道“父皇…。”
武乾元一瞪眼:“你也不必再说,陈横。”
“臣在。”都查御史陈横拜道。
“汪不士问题交由你和左常青处理,最重要的是解决民怨,记住一个字,稳。”
“臣遵旨。”
梁帝武乾元点了点头,站起身道:“衡州的事不能再乱下去了,汪不士虽有过错,但看在他此次也是为了剿匪,朕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不能稳住局面,无论何人保他,朕绝不会再姑息。”
说罢武乾元看了武浩宇和李建伯一眼,今日也算给了他们一个面子,至于汪不士暂且留他一命,如今衡州基本上都在梁帝掌握之中,要杀汪不士只不过一句话。
武浩宇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李建伯拉住,梁帝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徐济喊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退朝,文武百官各自退走,武浩宇则和李建伯一起回了东宫,身后还跟着陈横。
回到东宫武浩宇立即说道:“舅舅,如此一来衡州岂不是完了?”
李建伯安慰道:“只要汪不士还在,一切都还有机会。”
“哼,父皇不让派兵剿匪,明显就是防着我们。”
“可不是嘛,自今年起,陛下就开始盯着衡州了,汪不士还惹出这些事来,能保住他已经不错了。”
“这个废物,全给他搞砸了。”
“太子息怒,有些事情不能急。”
“我能不急吗?到现在那杂种还不见人,父皇认其归宗,封为翼王,明显就是想扶持他,来牵制你我。”
“哈哈,太子何须怕他?一个在外长大的野种罢了,他能在京城翻起什么浪花?至于他躲着不敢露面,也算他有自知之明。”
“让我知道他在哪,本宫立即灭了他。”
“嗯,太子放心,陛下绝不敢改立太子,他也得看看我们肯不肯。”
“全得依仗舅舅。”
“自家外甥当然。”
李建伯说完看向陈横:“陈横,这次前往衡州好好敲打汪不士,警告他如果还敢私自做主,他知道后果。”
“是。”
“还有,让他最近沉住气,尽量和商户之间缓和关系,告诉他衡州极其重要,如今陛下也盯着那里,徐图进之。”
“是。”
“去吧!”
“下官告辞。”
…。
皇宫御书中,武乾元退朝后,又把谭文龙和左常青叫了进来。
谭文龙进来就问道:“陛下,为何不趁着这次把汪不士给办了?”
梁帝拿起一份奏疏道:“办他容易,可衡州的事还是要解决,毕竟他也是李源的人,权当给他个面子。”
“汪不士把衡州搞的乌烟瘴气,其目的就是想控制衡州敛财,这些年除了税收,其余的钱只怕全进了李建伯的腰包。”
“朕早晚会办他,但现在还不是时机。”
“嗯。”
“左爱卿,这次你去衡州尽量安抚好百姓,至于汪不士给朕好好的警告他,让他知道朝廷是谁说了算。”
“臣遵旨。”
梁帝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奏疏,谭文龙和左常青虽然是梁帝的人,但关于衡州的安排,他们也是一无所知。
两人见梁帝在处理政务,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了,拜了一声告辞离开。
等两人走后,徐济将身边的人打发出去,端着一碗茶递给梁帝道:“陛下,如今陈武控制了衡州城外,如此一来王爷就可大展手脚了。”
梁帝将奏疏放下,笑眯眯的端起茶杯道:“当年让陈武去衡州就是为了今日,希望轩儿能早点成长起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陛下用苦良心,王爷必会茁壮成长,到时候必可强势归来。”
“但愿吧!衡州是个好地方,只要衡州落在他手里,他也就有资本和太子一争,否则他是没办法回京的。”
“陛下放心,王爷心智成熟,做事沉稳,定不会辜负陛下一番心意。”
“都是你教的好啊!”
“那是王爷天生聪慧,老奴哪里敢居功。”
“哈哈,对了,听说他身边有个叫杨承志的,你可打探清楚来路?”
“嗯,此人是衡州本地人,祖上都是农民出身,倒是还出过一个举子,家世清白,为人正直,读过一些书,不过都没考中,他还是柳恒的女婿。”
“噢?只要人没有问题就行,轩儿和他关系很好吗?”
“嗯,亲如兄弟。”
“亲如兄弟?”
武乾元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很不满意,一个农民出身的人,有什么资格和皇家的人称兄道弟,加上又没有什么才华,连个秀才都考不中人,能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