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揭开面纱

    洪森坐在办公室里，姿态悠然，仿佛老和尚入定，其实心里的波澜比那天上乌云还要翻滚。他的双手交叠，在那沉甸甸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着，琴声都没有他这指尖跳跃的节奏来得优美。

    房间里堆放的文件和照片，乱七八糟的，有的摊开有的叠着，跟小孩子玩过的扑克牌没两样，但每张纸片每张照片背后，可都是山下日久在蛇岛上演的那些鬼把戏。洪森的眼神深邃，夹杂着厌恶和戏谑，好像这些文件就是他通往政治迷宫出口的密钥。

    半暗的房间里，灯光忽明忽暗，为这间政治的密室增添了点儿神秘的色彩。他拿起电话，拨给了宋拉拉——这位沙场老将，就算是在政治这种心机重重的战场上，他也是那个老实忠诚的战士。

    电话接通，宋拉拉的声音穿过线路，稳定得像他本人一样：“首相，有何吩咐？”

    洪森嘴角的苦笑，就像是个被生活折磨的中年男人：“宋啊，这些材料，老子都翻了个遍，这个日本人山下我都看在眼里。”

    电话那头，宋拉拉那含笑的声音仿佛也不着边际：“首相，咱们这就开始忙活吧。这山下啊，一向眼高手低，救国党的这帮乌合之众居然和这个日本人搞在一起了，真是一群牛马。”

    宋拉拉心里清楚，得先从山下日久这小子下手，断了洪玛尼的臂膀，把这风头浪尖上的棋子一一拿下。

    洪森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苍蝇：“咱得来个全盘计划，还得让那些围观的家伙，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电话那头，宋拉拉默默沉思片刻，就像个老猫看准了老鼠的洞口：“首相，这山下得悄无声息的抓起来，不能惊动了鸟儿。然后咱得看看咱们内部，清清这污泥浊水。对了，日本那边的解释，也得妥妥当当的。”

    洪森闻言，“嗯”了一声，他脸上的神情就像一块变色龙一样，越来越沉重。他知道，山下日久的背后是满江公司，满江公司背后是日本谍报组织特高课，特高课在战时上级就是日本内务省警保局，这颗钉子是个大麻烦。

    但是根据宋拉拉送来的材料，日本国和救国党已经搅合到了这个程度，必须要收拾了。整件事背后的对手，一个个硬得就像钢筋铁骨，纵然使出浑身解数，硬啃也要啃下去。

    挂断电话，洪森缓缓站起身，走向宽大的落地窗前，夜色像洪水一样泼了进来，他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他知道，作为一个国家的掌舵人，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得像下棋一样精心谨慎。

    夜色越来越浓，洪森的眼神在这漆黑中更显深邃。这不仅仅是场政治的较量，这还是对他自身理念的一次考验。而在这深不见底的夜里，洪森的身形显得更加坚定，仿佛是个即将迎战的勇士，早已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夜风吹过，带起他衣角的猎猎声响，那声音里，既有孤独，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