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青龙神的造访
什么叫意外？
一条翡翠般通体翠绿的蛇形木灵从火塘旁边一棵树中钻了出来。
它的出现，让陈墨和林都始料不及。
几乎就是他们才讨论结束，这东西就出现了，而且非常直接的开口：“我需要一场盛大的祭祀。”
先说完诉求，然后继续说道：“降临者，你是天生灵体，想必已经得到了那些大巫师的传承吧？”
陈墨静观其变，决定少说少做，才能少错，只是微微点头。
木灵的声音继续他心中响起：“赤日即将升起，浊气升腾，我需要祭祀和信仰稳定自身，否则就会变成鱼龙那般，成为凶兽，只知道杀戮。”
“赤日？”抓住关键词：“未来双日凌空，另一个太阳就是赤日？”
小蛇闻言，不再怀疑陈墨是否得到传承，就道：“对，我需要祭祀，尤其是你这样的灵巫。”
“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陈墨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玄幻，但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感谢扮演，他都习惯遇事冷静思考了，就说道：“什么交易？”
小蛇说道：“我会继续庇护山部落，支持你们发展壮大，甚至帮你做一些事，而你们只需要定期祭祀。”
陈墨在听的同时，抓紧时间了解灵巫传承中的祭祀，这点还好，他已经完全“记住”传承，只需要回想就行了。
这一看，他似乎明白天神为啥都支持灵巫了，灵巫很特殊，他们的祭祀，就算是地祇天神也能获得好处，因为高阶的灵巫，代表的是万灵和天地。
回想结束，反问：“你仅仅是想被祭祀，完全没有想成为图腾？”
陈墨的话把青龙神干沉默了，他在山部落最鼎盛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想法，成为图腾，就意味着彻底的绑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在过去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只要再过两百年，就能摆脱本体的限制，然而这不是出现意外了吗，现阶段青龙神成为图腾，哪怕他本体死了，也能以图腾灵的方式归来。
陈墨就是抓住这一点，才提出建议。
见青木之灵没有回答，陈墨微微一笑：“这件事不急，祭祀依旧照常，我还不算真正的灵巫，有些祭祀和仪式不能进行。”
以退为进，并且其中还有暗示，青龙神听完，也没有强求什么，因为他知道陈墨说的实话。
他见过部落的巫师，基本上几十年才培养一个，而这些降临者才几天时间，确实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巫，尤其是灵巫。
“可以。”最终，青龙神留下这两个字就离开了。
林在一旁不敢吭声，而陈墨已经在思考：“怎么感觉青龙神有点傻白甜，就这么直接说，虽说祭祀不能强迫，但你的武力是真实的，稍微暗示一下，我敢不听？”
陈墨脑子转得飞快，想到了新可能：“或许不是他没脑子，而是他有难处，鱼龙变成凶兽，他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这时候，陈墨听到一些声音，是外出的战士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新鲜的猎物。
陈墨掏出祭刀，对林说道：“让他们搬过来。”
钦北山附近，大角鹿，月桂鹿，刀羊一类异兽较多，所以一开始带回来的都是他们，尸魔的完整战斗力陈墨没有亲眼见证过，但是制作尸魔的仪式提到过，这玩意儿初中阶都是无敌存在。
所以，有它的辅助，收集祭品很顺利。
这一次不是考验，部落人口也不算多，陈墨自然会避免伤亡。
陈墨依次将异兽的头颅割下来，整齐的堆放在火塘四周，它们的心脏被陈墨单独放在火塘内部，在火塘附近举行仪式，都不需要陈墨绘制巫阵，尸体流出来的血液自动流动，化作山的符号。
可以看出，山部落传承的就是大地和山的“意志”。
把传统祭祀和灵巫传承的仪式一比较，陈墨发现一些问题，灵巫的仪式，他们自身举行仪式，就已经是最高规格，而其他仪式，需要各种异兽，甚至要人祭。
从大方面来看，灵巫体系是真不错，相当于商朝，要废除人祭，虽然后来周朝又变回去。
不停的用祭刀处理祭品，也是一件很累的事，不过陈墨不太累，他感觉大地中有一股力量，在源源不断的进入身体。
对于这一点，陈墨是真感叹：“看来北山真的没有巫师了，不然大地之灵何至于选择我这样一个三脚猫。”
陈墨是大清早过来的，忙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准备好所有的祭品。
火种静静燃烧，虽然火苗不大，但是方圆百米内，都被照亮，没有任何阴影，也没有那些模糊不清的域外生物。
山部落四十八人，老人小孩全部都围绕着火塘，敬畏的看着一身黑色巫师祭服的陈墨。
自从来到这个部落后，陈墨就没有在外形上扮演桔梗，巫文化是上辈子正经的传统文化，而桔梗女巫虽然是他喜欢的角色，虽然这辈子樱花省只是国内一个省，但是祭祀时候扮演，多少不好，陈墨就一身严格的巫师打扮。
这么想着，陈墨忽然面色古怪，但考虑到这是祭祀，就觉得结束了再去思考。
他拿起白骨权杖，高高举起，念起了祭文：天地玄黄，宇宙鸿荒。
南山北山，四海八荒。
……
祭文是固定的，只需要最后面巫师向天地告知祭祀的内容：“我乃陈墨，即日起为山部落巫觋。”
“我乃灵巫，即日起为北山之灵。”——指他被大地之灵选中，所以他是大地意志的代行者，说自己是北山之灵没毛病。
“以百兽祭祀先祖之灵。”
“以九灵祭祀大地之灵。”
“以部落气运重燃火种，驱散邪灵。”
祭祀就是这么简单，没什么花里胡哨，说明愿望即可。
而在陈墨完毕之后，火种开始猛烈燃烧，黄色的火焰如同树根蔓延，将周围的祭品全部包裹，一层白色灰烬从祭品中飞出，沉寂在火塘内。
青色火焰也在祭品被吞噬后开始高涨，之前仅仅百米的影响范围，现在达到了千米。
“嘶……”
“滋滋……”
陈墨看向那些声音发出的地方，它们是凶兽或者域外生物，被火种之力净化干净。
火种，可不是温顺的小火苗。
在剧烈燃烧中，火焰向着陈墨蔓延，将他完全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