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冲突，大人物
黑市街区。
龙书闻领着鸣女走在冷清的巷子里。
“所以你们六大门派并没有给我指定行业，让我自行发挥？”龙书闻眉头挑起。
鸣女点了点头。“至少我师傅和局长都没有交待这些东西，只是要求我跟着你来金融街里面。”
闻言，龙书闻心里闪过一丝困惑。
六大门派在打什么主意？给我钱和人却不约束我的行动，只要求我把金融街的水彻底搅浑。
这让谁想想都能明白其中有猫腻。但龙书闻现在也没兴趣管六大门派。
在他眼里，六大门派跟七寡头半斤八两罢了。两方狗咬狗，都是一丘之貉。
爱怎么的怎么吧。反正我干就完事了。
而鸣女迟疑了片刻，问道：
“龙书闻先生，所以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们六大门派什么时候能别玩谜语人？”瞥了她一眼，龙书闻开口。
“说到底最近几年金融街里哪方面投资更火我都不太了解，一时间也不是能找到该干什么的。就先观望一下吧，最起码也得搞清楚这几年七大寡头都干了些什么。”
就这样，两人穿行在黑市街。
龙书闻来黑市街的目的很明确，通过调查这黑市街的情况旁敲侧击七大寡头的交易。而且黑市街的情报商虽然很黑心，但水平和质量上远超市面上的数据分析公司。
因为这帮情报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下限极低。为了挖到有价值的情报不择手段，当然这帮人有时候也会收大公司的钱放假情报忽悠散户投资。至于转卖顾客信息在他们这里如同呼吸一般是常态。
打开了门，龙书闻和鸣女走进了这间极为幽静的酒馆里。
他大步来到了柜台前，坐了下来后，对着调酒师说道：
“老板，来一杯1929金帝兰。”
摘下老花镜，调酒师用眼神打量着龙书闻，嘴里不由得发出一丝轻蔑的声音。
“呦，这不是当年跟条丧家犬一样被七大寡头追杀了大半个金融街的‘黄金大弟’嘛。你搁哪个垃圾堆里捡到黑卡回来的？”
龙书闻面无表情地回答：“至少我风云过几年，不像你这二道贩子一样大半辈子就是在那里挖黄色废料为生。”
“……你在说什么？你这被娘们迷惑的丧家犬还嘲笑我？最起码我没有被女人的花言巧语给坑死。”
两人气氛一僵。
鸣女能明显感受到两人交流间那充满了火药味的碰撞，这使得这间幽静的小酒馆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过了许久，龙书闻打破了沉静。
“老威廉，我回来了，你就不请我一杯吗？”
“嗯，好啊。”老威廉微笑地起身。
他熟练地从后面的冰柜里拿出了一瓶2006拉斐尔，放在了龙书闻面前。
“价值50赫尔币，就当我请你的，见面礼。”
龙书闻看着这瓶酒，又看了看他。“不会吧？咱们俩认识了快10年，你就给我喝这个？”
“哈哈，说的也是啊。但是啊，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恩？别给老子装模作样！”双手猛地一拍桌子，老威廉逼近了龙书闻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有些颓废的男人，脸上满是讽刺的意味。
而这一刻，一把剑突然横在他的喉咙前。
“退下，不然我就杀了你。”鸣女冷冷地上前一步。
那锋利的伞尖折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剑气，好似一根尖刺顶在了老威廉脖子前。
瞬间，老威廉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这女人是……封侯级！
“嘿嘿，别紧张啊，老朋友。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先让你这新交的马子把剑放下行吗？”抬起双手，他嘿嘿一笑，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但那剑尖却是步步紧逼，完全没有想要停下的欲望。
见状，老威廉有点慌了。
“停下，龙书闻，快叫这女人停下！”他额头上开始冒汗，心脏“砰砰”的跳动声甚至能让鸣女听见。
不过龙书闻交待过只要他不吩咐，她就不要停下。
而龙书闻此刻一言不发。他只是看着眼前的酒瓶，连看老威廉的情况都没有。
这下老威廉彻底吓到了！
“龙书闻！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先开条件我才能考虑帮不帮你啊！”
“看起来，还是不够。鸣女，给他点刺激的。”
“是。”
刹那间，无数剑刃呼啸而出。它们将老威廉彻底包围，而后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靠！
“龙书闻！我什么都答应你！”最终，老威廉实在是顶不住了。他本来就是个经营小本生意的边缘人物，怎么可能跟龙书闻这种饱经风霜的业界大佬比心态？
龙书闻一抬手，鸣女立刻收回了剑伞。这让老威廉得以喘了口气。
他面目狰狞，不过转瞬即逝，露出一脸赔笑。
“哎呀呀，老哥就是说笑的。龙老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性格，老哥可心里门清的很。你放心，有什么需要老哥都可以满足。”
龙书闻也不废话，直接开口：“行啊，那你能不能帮我杀了焱嫣？”
……你想死别拉着老子一起下去。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老威廉当然不可能说出来。焱嫣远在天边，龙书闻却近在眼前。要是惹他不高兴，自己这老命可就不保了。
他只能露出苦哈哈的神情。“龙老弟你这话说的。您跟黄金女王有瓜葛我也明白，不过你俩好歹在一起过，我一介外人，就这点水平怎么能插手你们两人的事？”
“算了，谅你这老头也没什么能力叫嚣。”起身，龙书闻晃荡在酒馆里。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牵扯进与焱嫣的事情里。毕竟焱嫣也不知道你跟我有关系。我只是需要你作为情报商，为我提供信息。以你的‘影黑客’能力，我应该，可以获得十分精准的情报吧？”
望着龙书闻的头也不回的背影，老威廉咬紧牙关。
……
“你这样威胁他，他真的不会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吗？”鸣女有点担心，毕竟龙书闻这有威逼无利诱的方法让她感觉他们在敲诈……
“放心好了，老威廉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我当年给他打交道时他就这么一副受气样子，什么都不敢干，这也是我们两个后面分道扬镳的原因。不然以他的黑客技能来说他不应该局限在黑市里面当个情报贩子。”随手拿起路边摊的货，龙书闻头也不抬地说。
“所以只要他还有脑子，他就不可能直接把我的具体信息暴露出去，不然只会惹火烧身，卷入我与黄金女王的乱战里。只要他还想活，那就绝对没有‘见过’我。”
没怎么听明白……
鸣女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她很杀伐果断，但毕竟涉世未深，很多东西还需要慢慢学习。
跟着龙书闻的脚步，两人在黑市街瞎转悠了半天。
在从第11个唤灵卡出售摊位上起身后，龙书闻皱眉。
太奇怪了，怎么货源这么少？
莫说是封侯级，就算是精英级和凡俗级都没有多少。难不成有人大规模在黑市收购？
这不可能是七大寡头等主流大公司会干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专业门道，完全不需要跑到黑市这里挥手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干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摇了摇头，龙书闻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现在这些东西还不是他要考虑的，有人对金融街图谋不轨就让七大寡头去头疼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龙书闻现在的目的不也差不多？
他无言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