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善后
济世医馆内，红娘安静的躺在床上，一个侍女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红娘。
“尽管已是深夜，医馆内仍然灯火通明，医者望闻问切，患者低声倾诉，学徒来回忙碌。”
灵均在牛管家的带路下，进入医馆内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灵均快步跑到红娘床前，看着正在沉睡的红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心底之中很是心疼的厉害。
转头摆手，侍女识趣的离开。
灵均才是第一次和红娘有了独处的空间，虽然灯谜晚会那晚也是在一个空间之内，但那晚灵均吃酒醉的不省人事。
红娘仍是一身出事那晚淡雅的素衣，衣服并没有任何破损，上面沾染了不少的污秽之物。
给红娘扯了扯被子，用布巾给红娘擦拭了脸蛋，情感流露之下自然的握住了红娘的小手。
或许沉睡中的红娘也察觉到了什么，略有闪躲后，便被灵均将手紧紧握住。
“红娘在哪儿？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伴随着一阵哭泣的声音传来，灵均却是牛头看到了陈掌柜夫妇。
陈掌柜还好，陈夫人已是完全瘫软在陈掌柜的身上。
陈掌柜进来看到了另据不规矩的大手，虽然恼怒，但又考虑到灵均是红娘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灵均，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儿了，也没有说什么。
若不是嘴角的阵阵颤动暴露了陈掌柜的真实内心，怕是灵均也会被陈掌柜骗过。
陈夫人却是没有管这么多，来到医馆之后先是全是瘫软在陈掌柜身上，再是瘫软到红娘床前。
然后捧着红娘白里透红的脸蛋，就在那里轻声哭泣。
灵均看着哭泣的陈夫人，拉着陈掌柜便往外走，看到还站在门外的侍女，交代几句之后，便和陈掌柜进入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陈掌柜，昨日大火和红娘失踪，你可知是何原因？”
听到灵均冰冷的声音，饶是陈掌柜年长灵均几十岁，也是被吓得一哆嗦。
“我自是不知，灵均你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灵均在陈家茶楼帮工，但是陈掌柜从未将灵均当作长工对待，一是因为没有签约卖身契，二是灵均第一天到茶亭帮工之时，便已和陈掌柜讲清楚一切。
随着灵均的才华展露，更是结交了如牛公子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更是知晓灵均并非池中之物，早晚会鱼跃龙门。
这段时间对灵均冷眼相看的原因，还不是那吃醋的心情在作怪，任谁想到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对待另外一个男人比对待自己还好，都会忍不住吧。
“今晚之前，我并不知道，我自己一直在思索得罪了何人，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不知是何人要害我们？”
“如今，我已知晓。”
听到灵均如此说，陈掌柜瞬间激动万分的说道：“灵均，你说是谁，此等掳女之恨，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红娘讨回公道。”
灵均看着咬牙切齿的陈掌柜，给陈掌柜倒了一杯水后道：“此仇不共戴天，但是现在的我们报不了仇。”
听到灵均这么说，做了几十年生意的陈掌柜自然能猜到话中深意，仇家来势太大。
不过还是继续道：“灵均，如果仇家来势很大，我不能为红娘主持公道，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红娘。”
“崔家，崔太守的崔家，”灵均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不语，崔家在如今的亳州城，真是一座平常人永远无法逾越的大山；甚至可以这么说，崔家就是亳州城的天。
前面头脑发热失去理智，这会听到崔家之后，自然被吓得七上八下。
“那要如何应对？”
“逃，逃走，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看着慢慢回过神来的陈掌柜继续说道：“陈掌柜，趁着崔家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要第一时间离开亳州城，不管去哪都行。”
“十几年的经营，要全部扔掉吗，那我的茶亭怎么办？”
“能换成钱更好，如果换不到钱，那就只有扔掉。”灵均一边说，一边看着陈掌柜的神色。
“那我们能跑出去吗，崔家会不会早已派人把守住所有的出口？”
“能跑出去，因为崔家还不知道我们已知道崔家就是幕后黑手。”
待陈掌柜不再那么慌张，灵均继续说道：“掌柜的，我们要早做决定了，天一亮，我们不出去，很有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听着灵均如此说，陈掌柜也是一拍大腿，下定决心说道：“灵均，你说需要你陈叔我做什么？”
听到陈掌柜主动拉近关系，也是顺杆而上说道：“陈叔你现在就回去，拿上金银细软和房契，然后再到这医馆。”
听到灵均的安排，陈叔也不犹豫，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便快步往茶亭的方向赶去。
灵均站在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陈叔，转身进入医馆，找来一个伙计吩咐说道让牛管家前来，自己有要事相商。
牛管家在医馆内的雅间之内，闭着双眼养精蓄锐，听见伙计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
灵均看到进来的牛管家，开口就说：”牛管家，因茶亭房屋被大火烧坏，刚刚和陈掌柜商量后，过几日准备把烧坏的房屋重建，不知你这边可有门路，找一些工匠帮忙修缮？”
“自然是有的，明日回去之后，我便去召集工匠。”
听到牛管家的话，灵均又是一顿千恩万谢之后，二人又谈了一些细节后，便结束了谈话。
没等多大会，灵均看着陈叔拿着一个箱子回到了医馆，便和陈叔说：“陈叔，你去和医馆算一下汤药费，我把衣服拿进去让夫人给红娘换上。”
结完汤药费，换好衣服，灵均把红娘背起，便出了医馆，往茶亭的方向而去。
牛管家看着灵均等人离开，便也是回到府中。
天色擦亮，一夜未睡的牛管家强打起精神和身边小厮交代了一些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牛管家被小厮叫醒，问了问时辰之后，牛管家满眼血红的前往后院而去。
神清气爽的牛大少爷正在用餐，看到牛管家进来，从容的把手从侍女的胸前抽了出来，放在手边闻了闻，才说道：“事情都安排的妥当了？”
“是的，大少爷一切都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