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假孕争宠
南溪道,“原来二嫂也常来进香,怪不得熟门熟路。”
“京郊不止一处寺庙,可论起香火鼎盛,也就惠慈寺了,若是凑巧也不稀奇。”
南溪静静地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她家四爷便是这样洒脱之人,流连于戏曲中间,从在乎旁人的看法。
等马车到了惠慈寺,已经接近晌午时分,若瑶瞧着上香的人不多,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后院。
南溪瞧着后山的瓜果很新奇,忙上山采摘,眉儿很无奈,眼见宋若瑶留在了原地,扯了扯南溪的衣袖道,
“夫人,看着二夫人似的不悦,您还撇下她不管。”
南溪假装没听见地说道,“不会的,再说母亲许我们出来,谁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瞧了瞧四周,便进了院子,迎面走了一个小和尚,若瑶忙让司琴将小和尚带来。
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若瑶问道,“敢问小师傅,前两日是否见过一位女施主。”
小和尚道,“可是那位做法事的施主。”
若瑶眉心微动,旋即说道,“就是她,小师傅怎知问的是她呢?”
小和尚念了一句佛号,说道,“近日寺里并没有太多人来往,只一位女施主前来为亡母超度。”
“亡母?,她可还说些什么?”
小和尚挠了挠头,说道,“当时隔得远,并未听清。”
若瑶正要再问时,寺里的另一位师父喊小和尚道,“净空,该做早课了。”
待净空随师兄走了,若瑶却遇到了难题,从他口中得知前来慈惠寺超度亡魂的不是张姨娘。
南溪也进了院子,见若瑶坐在石凳上歇息,走了过来,“二嫂让我好找,后山的果子,尝尝鲜。”说着便让眉儿拿出来一堆放在石桌之上。
南溪明亮的眼眸,这山林才是随意游玩的宝地,整日被规矩拘在侯府也闷坏了。
姐妹俩也没客套,用完了茶点便往佛堂诵经,到了晌午随师父兑换了签文,不过一日时间,到了下午便赶回了家。
刚回宜兰院,知书便兴冲冲地禀报,原来宋家大哥宋星辉将带着家眷进京。
宋若瑶拿着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宋星辉将在翰林院供职,圣上任命他为侍读学士,官居从四品,自父亲归隐,这算宋家的一桩喜事。
“不知姨娘可否入京?”宋若瑶问道。
知书比照从前收敛许多,不再趾高气扬,说道,“大爷带着大奶奶先行抵京,等过些日子京里宅子安排妥当,老夫人她们才会归来。”
宋若瑶明白了,又问道,“这是好事,等大哥到了,咱们也好为他们接风。”
知书道,“大太太的意思,请夫人斟酌,柳姨娘的身份还得瞒得天衣无缝,若被张家知晓,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若瑶知晓其中利害轻重,缓缓地说道,“姨娘来京等会和母亲住在一处,我断然不会失了分寸。”
知书见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便跪在地上请罪道,“四姑娘,请您以后谨慎行事,老太太送来的汤药少碰,美其名曰的坐胎药实则是避子药。”
若瑶听了这话,有些吃惊地说道,“看来你受了福熙堂不少好处。”
知书道,“奴婢也是没办法,自从大姑娘不管我,总要寻个庇护之人。”
司琴气的要打她,愤愤道,“夫人一再宽宥你,却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若瑶别无他法,冷冷地说道,“若大太太回京,你还是回去伺候她吧,母亲年老身边得有个可靠的人侍奉。”
知书咬了咬牙道,“多谢夫人成全。”
秋夕居内,张姨娘一直握着那剂保胎药,按理说,宋若瑶有孕她该亲自登门探望,可又觉得不妥。
秀春道,“姨娘把心放肚子里,这药无毒量他们也觉察不出来。”
“好,送去宜兰院。”张姨娘闭了闭眼睛,将保胎药递了出去。
秀春便往宜兰院而去,谁知走到半路遇到了绿菊和许嬷嬷闲聊。
“说来也奇怪,夫人有了身孕却不爱惜自个身子,那日竟然将百合花放在房里。”
“嗨,夫人年轻且初次有孕,也有不当心的时候。”
绿菊笑了笑道,“兴许我们姨娘想多了,她也是担心夫人的安危。”
秀春听到此处便又回了秋夕居,将事情原委说与张姨娘。
张姨娘道,“难道夫人没有身孕。”
宜兰院内,宋若瑶这边并没收到张姨娘的保胎之药,而是让许嬷嬷请去福熙堂问话。
此刻,大厅里,老太太,沈嘉誉,张姨娘,南溪到静静坐着,待宋若瑶带着司琴、秋梨到了,众人齐刷刷看向了她。
若瑶笑道,“怎么回事?母亲这里好生热闹。”
老太太懒得看向她,冷冷道,“宋氏,你果真有身孕吗?”
宋若瑶福了福身子,说道,“母亲为何这样问。”
“夫人莫不是忘了,在这后宅之中,老太太的话不可不回。”张姨娘煽风点火道。
若瑶这才起身,一字一句道,“难不成妹妹知道我闺阁之事。”
张姨娘顿时哑口无言,给秀春使了个眼色,便见知书被带了进来。
“知书,当着老太太面儿,你还敢替夫人隐瞒吗?”
扑通一声,知书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张姨娘的话,早上送了最后一碗坐胎药,从此便和老太太瞧归瞧,路归路了,岂料,被张姨娘抓个正着。
知书闭了闭眼,说道,“老太太赎罪,夫人她……她没有身孕,都是为了蒙蔽您和侯爷,获得更多的荣宠。”
此言一出,惊得宋若瑶反应不过来,司琴扶住她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知书,你疯了吗?信口雌黄的污蔑夫人。”
秋梨也跪下,说道,“夫人不曾说谎,请侯爷相信夫人。”
沈嘉誉看着跪了一地的奴婢,都是宜兰院的人,便知张姨娘暗中作梗,借着此事将宋若瑶赶出侯府。
“母亲,这里面定有误会。”
老太太看一眼沈嘉誉,心里便有了计较,为了给张氏一个说法,气定神闲道,“宋氏,若你能自证清白,老身可以不予追究。”
宋若瑶百口莫辩,为了查明先夫人去世的真相,她已经铤而走险,再说当年她小产的真相,线索也在其中她又如何能放过。
“母亲,儿媳的确无身孕,另有隐情,恕我不能据实以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