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名侦探赵苟安
“这小子就是在拖延时间,苟延残喘罢了。”
庄世成走到庄阔海的身边,装模作样地拉起他的手,安慰道,“老哥哥,我知道你晚年丧子,心神受创,但是越到这种时候,越是要镇定守序,万不可受小人蛊惑,伤了我们血浓于水的感情啊!”
庄阔海却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反而径直走到了赵苟安面前。
“赵家小子,你可还有话说?”庄阔海眼神如刀,凶狠地盯着赵苟安的双目,浑身散发出杀气,沉声道,“如若没有,那就坐实了你是杀害我儿的凶手,老夫会亲手结果你的性命!”
赵苟安仍然低头不语。
直到庄阔海作势要挥出一拳,直取他的天灵盖时,赵苟安才猛地抬起头,突然道了一声:“且慢!我还有其他证据!”
庄阔海已经挥出一半的拳头,又硬生生收了回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杀气,嘴唇微张,吐出一个字:
“说。”
赵苟安叹了口气,他刚刚低头不语,其实并不是理屈词穷,而是一直在思考是否有其他更好的脱罪办法。
可是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似乎办法也只有一个。
“罢了罢了,先闯过眼前这关再说吧。”
赵苟安心中叹息,然后右手一挥,指向了庄文龙身上的伤口。
那是一个掌印,明显是被人用掌力直击后心,导致心脏破裂而死。
“请各位仔细看,这掌印的周围,有一圈白色。”赵苟安提示道。
庄世成走上去去看了一眼,然后失笑道:“这便是你口中的证据?真是笑煞旁人。我便让仵作上来解释一下,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庄世成便叫人唤来了仵作。
“仵作,给大家解解惑,那个掌印周围的白色,究竟是何物?”
“是,小的遵命。”仵作抱拳允诺,走上去解释道,“这圈白色之物,正是由含有妖力的真气所为。妖力气息霸道,而且通常有毒,这圈白色之物,正是毒气侵入后的症状。”
庄世成满意地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赵苟安后,冲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圈白色之物,正是妖力毒气的证明!而庄文龙的致命伤是后心处的掌力,试问整个庄家除了他赵苟安,还有谁能做到挥出掌力的同时,还带着妖力毒气呢?”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真相只有一个,赵苟安便是凶手!”庄世成朗声宣判道。
人群又开始喧嚣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赵苟安说自己有证据,可是说出的每一句话,最终都把嫌疑指向了自己,他……这个脑子是不是又变傻了?”
“真的是,原先我还有点不相信,听了赵苟安的这番话,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就是凶手!”
“这小子究竟是来给自己脱罪的,还是想亲手送自己上路啊,他不会真的又变傻了吧?”
在场众人,唯有庄阔海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走到庄文龙的尸体旁边,忍着悲痛,仔细观察伤口。
片刻后,庄阔海脸皮抖动,浑身杀气暴涨,周围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脸上都露出恐惧的表情,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只怕庄老爷子突然动起手来,殃及池鱼。
可是庄阔海接下来只是低着头,缓缓走到赵苟安身边,握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道了一句:
“继续说。”
赵苟安点了点头,开口道:“仵作的话确实不假,但是凶手却不是我,因为……”
说着,赵苟安挥出一掌,打出一道真气,落在庭院的柱子上,形成一个清晰的掌印。
“诸位请看,”赵苟安指着柱子上的掌印道,“这是由我体内妖丹之力打出的真气,大家仔细看,掌印周围也有一圈颜色,但却不是白色,而是黑色。”
众人纷纷凑上去去,果然看到掌印旁边有一圈黑色之物,甚至还有些许的光芒。
“嘿,还真的和庄文龙身上的伤痕不一样啊!”
“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黑色,差别还是挺明显的啊!”
“难道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庄世成眼看着舆论有反转的趋势,连忙上前一步,大声道:“大家安静,不要被这个小子的胡言乱语所迷惑!不管和白色还是黑色,总之都是妖丹之力的象征,根本没有区别,凶手只可能是赵苟安!”
“不,这两者差别很大!”
赵苟安目光如炬,回击道,“妖兽分为九阶,低阶妖兽的妖力所带的毒性较低,所以显示的颜色也较浅;而高阶妖兽的妖力毒性较高,显示颜色也就深了一些。”
“一二三阶妖兽的妖力显示为白色,四五六阶妖兽的妖力显示为黄色,七八九阶妖兽的妖力显示为黑色。”
“我体内的妖丹是一枚七阶妖兽的内丹,所以妖丹之力为黑色。那日吞丹化戾之时,庄家主和合欢宗的袁长老都在场,家主大人不会已经忘了吧?”
赵苟安步步紧逼,字字诛心,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庄世成的身上。
紧接着,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庄世成顿觉如芒在背,他想怒斥赵苟安胡言乱语,可偏偏这小子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甚至还把袁作海拉出来做人证,这实在令他十分被动。
“简直是一派胡言!”
庄世成只能咬着牙硬挺着,反驳道,“虽然你体内确实是七阶妖兽的内丹,但是什么白色黄色黑色,根本就是你凭空杜撰,老夫闻所未闻!”
“你不仅杀害族中子弟,更是妖言惑众,煽动舆论,破坏家族内部团结,只是砍头简直便宜你了,当处千刀万剐之刑!”
庄世成凶相毕露,语气严厉地恐吓道。
然而赵苟安却是不卑不亢,并没有被吓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这可不是我杜撰的,而是我在书里看到的。”
“笑话,三日前你还是个傻子,你能看过什么书?”
庄世成面露不屑,心中仍然觉得赵苟安是在胡言乱语,想要故意把水搅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