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想容北彦了
秦生奇怪的抬眼,“绾月?”
黎绾月“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她压下心中刚刚的波动,“秦生叔,您刚刚说什么?”
秦生笑着点了点头,摩挲了一下手指,将心中的疑虑压下,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黎绾月下意识的把手插进兜里想要抓手机,却抓了个空,她皱了皱好看的眉,这才想起手机早就在拍摄综艺之前被她放在了房间里。
“以前看过几本关于这个的书。”黎绾月的心情有些不郁,因此回答的也有些敷衍。
秦生并没有介意,轻笑着道,“三叔说绾月是个好苗子啊!”
三叔?好苗子?
秦生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在黎绾月的心上泛起了波澜。
她霍得转过了头,看向秦生,她的眸光在秦生的脸上游离。
眼睛、鼻子、嘴巴,她终于知道在见秦生第一眼时,心中的奇怪点是从何而来了。
他长的很像秦老,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她张了张口,“秦生叔,您和秦老……”
秦生的唇角勾了勾,“秦老是我三叔。”
黎绾月听着他的回答心中一定,也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秦生儒雅的笑笑,“三叔新拨进象棋协会了一个人,所以我亲自来看看,这么一看倒是明白了三叔的良苦用心啊!”
他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三叔在象棋协会岌岌可危的地位,让他步履维艰,因此他大老远跑过来看一眼这个亲自被他家三叔拨选的人也无可厚非。
据他所知,三叔可是给了她s级会员的身份资格呢!
黎绾月的眉心微微一蹙,这句话随便听听还好,认真想想怎么感觉哪哪透着不对呢,她正要开口,一人就走进了他们。
“你们倒是迅速啊!这么快就介绍完了。”
洪亮的嗓音黎绾月随耳一听就知道,是韩泰来了。
她微微舒展了眉心,冲着韩泰弯了弯眸子,“韩爷爷!余先生。”
站在韩泰背后的男人冲着她微微点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不动声色的跟秦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韩泰坐在了黎绾月的身边,指尖扣着椅子,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韩泰一来,黎绾月想要问的以及韩泰想要说的都不再方便说出口,她微微一叹,不再吭声。
在几人坐好没一会,那边的嘉宾们动作都快了不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都结束了自己那边的任务,和他们坐在了一起,进行短暂的休息。
方画看上去和身边那位文物爱好者相聊甚欢,就算在这会的休息期间,嘴巴也没有停过。
和他们几人这边的氛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摄像机没有打到的地方,黄琪的脸隐与阴暗之中,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她跟身旁文物爱好者之间相隔的位置,看的出来跟人家的相处并不那么愉快。
她在这边臭着张脸,那边的文物爱好者才不跟她一样呢,他跟个话唠一样,一会凑到这边说说,一会又凑到那边说说。
最后将凳子搬到了黎绾月和秦生那边,和他们聊了起来。
看那样子还相谈甚欢,黄琪远远的看着那边的场景,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凭什么黎绾月总是招所有人的喜欢,总是能够吸引别人所有的注意力?
凭什么她只能坐在这种阴暗处,无人问津?
黄琪转眸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情况,抿了抿唇,她身旁空无一人,那些嘉宾都坐的离她远远的,都跟黎绾月十分亲近,仿佛她是瘟疫,而黎绾月是珍宝一般。
她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手,咬牙切齿的瞪向黎绾月,她在看到黎绾月侧过头跟她的搭档——陈先生交谈之时,眼眸突然动了动,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想到了什么。
黎绾月跟陈先生交流着今天对于文物的见闻之时,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恶意的目光,她顺着那道恶意的眸光看去,黄琪却在触碰到她眸光的那一刹那,转移了目光。
黎绾月微微蹙了蹙眉,心思微微一动。
陈先生见黎绾月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奇怪,他顺着黎绾月的眸光看了过去,目光毫无阻隔的看到了单独坐在一旁的黄琪。
他的脸色变了变,眨巴眨巴眼睛,将目光转了回来,想起之前跟黄琪一道之时她所说的话,有些不适的攥了攥手。
他不知道这种没有涵养以及见闻的人怎么会被邀请着上这个节目,要不是规则所致,他压根都不想和她待在一块。
陈先生的修养导致他在背后说不出别人的坏话,因此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唤了黎绾月两声,让她回过了神。
黎绾月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她冲着陈先生说了声抱歉,而后站起身招了个工作人员过来,去卫生间。
她站在镜子面前洗了洗手,本想要将水淋在脸上之时,手顿了顿,想起自己今天化了妆。
她直起腰,甩了甩手,眸光盯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在跟秦生说话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想容北彦了,明明才几天的功夫,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几个月。
黎绾月低垂着头,盘算了一下时间,要是在今天晚上动身去f国,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的,但是她可以做个符,能够很快的到容北彦那里,也能很快的回来。
她一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在下定决心之后,精神都好了不少,她直起腰来,转过身就想要往外走。
结果在她转身之际,她的余光漂到镜子的一角,有个人的衣角一闪而过。
黎绾月勾了勾唇角,刚刚的想法让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她转头就想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离开这个。
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道尖利的声音叫住,“黎绾月!”
黎绾月叹了口气,看来想这么走是不可能的了。
她回过头看向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歪了歪脑袋,“黄琪前辈,有事?”
黄琪的脸扭曲了一瞬,这里没有摄像机,她连装都不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