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黎绾月……走了?!
顾齐和斯威对视一眼,咬咬牙道,“昨天那个文件……”
他话没说完,容北彦就懂了,他转了转指尖的戒指,“没处理完,等会给你。”
看着眼前的三人,他皱了一下眉。
君逸看着眼前明显难耐的容北彦,转了转眼珠,“北彦,黎小月呢?”
容北彦怔愣一瞬,抬手摸向旁边,沙发上没有温度,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他抬眼看了看楼上,“应该还在睡吧!”
君逸眼睛一亮,“我上去找她。”说着噔噔噔的就上了楼。
容北彦没去拦他,伸手把电脑重新打开,准备处理昨天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
结果就听见君逸那个大嗓门,还未下楼就在那吵吵嚷嚷,“黎小月好像出去了,房间里没人。”
管家杵在旁边擦擦汗,小声嘀咕道,“不可能啊!三位少爷来了,我才开的容家大门。”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容北彦重重的将电脑合上,斯威看着这一幕,心中又对黎绾月平添了些许不满,这个女人总是能打断容爷的计划。
容北彦黑沉的眸子落在了管家身上,无意间释放的威亚更令人胆寒,“你确定?”
管家被这威亚整的只打哆嗦,话都说不出口了,旁边还有三个人虎视眈眈的瞄着他。
他的手死死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缓解了些许他的恐惧,“是,是的,其他人都能作证。”说着他悄悄瞄了一圈周围扫地擦门的佣人们。
容北彦沉默着没说话,但是顾齐跟了他多少年,很清楚他现在的想法,于是上前随意揪住一个佣人就问,“是真的吗?”
问完一圈回来后,顾齐攥了攥拳,“容爷,这门的确早上才开,黎小姐……”
容北彦一直没说话,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有什么重要东西马上就要消失不见,可他无法抓住,无法挽留。
容北彦死死攥紧了手,连指尖嵌进了肉里,他都没再感到疼痛,他察觉到了什么。
但还是怀有侥幸心理,“去查!”
斯威张了张嘴,他想说,黎绾月说不定是去哪玩去了,不必这么大动干戈,结果话还未出口,就被顾齐一把拉走。
顾齐看着他这副二愣子模样就想撬开他脑袋好好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关键时候这么蠢?没看到容爷阴沉的脸色吗?
他敢保证,若是刚刚斯威把话说出口,等着他的只会是容爷不留情面的驱逐。
顾齐扯着斯威在容北彦腥红的眸光下,忙答,“是!”
顾齐和斯威去查动向,而君逸杵在一旁看着容北彦腥红的眼和周遭如冰窖般的冰冷气场,又气又心疼。
但这种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得黎小月回来才是。
他回想着昨天的一幕幕,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开口,“北彦,你别那么慌,黎小月的家人来了,说不定她去找她家人了呢?”
容北彦的眸子微微一动,说出来的话却沙哑无力,“家人?”
“对对对。”触及容北彦的眸光,君逸赶忙点头。他顿了顿看了看容北彦的脸色又道,“是一个穿着黑袍,上面绣着奇怪花纹的少年。”像是怕容北彦误会什么,他赶忙补充,“但他们是一个姓都姓黎,那个少年叫黎阳。”
容北彦的眸子终于动了动,他拿出手机,在上面滑动一番后,拿给君逸,“是这个人吗?”
容北彦手机里是一个少年的背影,身高体型衣服和君逸昨天见着的人一般无二。他连忙点头,“对,是他。”
他看了看又不说话了的容北彦,试探的开口,“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容北彦没再说话,像是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
君逸不再搭话自讨没趣,他也杵在一旁等着顾齐斯威他们查到的结果。
片刻后,顾齐拽着斯威回到了客厅,他们犹豫半晌,将电脑拿给他,“黎小姐的确出了容家,只有这一段监控,路上的都没了。”
容北彦厉声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顾齐和斯威不敢反驳,只默默低着脑袋。
容北彦点开监控,只见少女从二楼小窗跳出,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毫发无损。她落地后,拍拍手,回眸间,将视线对向了监控,那一瞬间容北彦有种错觉,仿佛是她知道监控后是他,才这般多此一举的。
这段视频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容北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杵在他眼前的三人没人敢说话,只能在这冷如冰窟的气氛中独自打颤。
佣人们早已见势不妙通通离开了客厅,如今这片地方,只剩下他们四人。
君逸攥了攥手,他以往来容家都觉得这个客厅是最有逼格的存在,又大又敞亮,而如今他竟觉得这客厅设计的太小了。
容北彦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周遭的三人一动都不敢动,顾齐看着眼前容北彦的模样又气又心疼,气的是黎绾月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容爷待她还不够好吗?竟然敢抛弃容爷跑了?
心疼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和兄弟们跟着容爷经历风风雨雨,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容爷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般的样子,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又在心里把黎绾月骂了一顿。
至于一旁的斯威,他的思想就单纯多了,他只知道现在若是看见黎绾月,定将她绑来面见容爷。
君逸的思想就有些复杂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黎绾月就是跑了。但很奇怪他就是对她生不起气来,明明作为容北彦的好朋友,他此时应该怒气冲冲的帮他打抱不平的,可眼下他生气的点全都是因为容北彦颓废的模样。
君逸悠悠叹了口气,对于黎绾月最开始的那一点熟悉感,如今竟发酵这么大了吗?
容北彦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明明昨天晚上她还抱着他,明明不久之前这座沙发上还有他熟悉的气息,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一丝她的味道都没有。
他的手狠狠掐在肉里,却丝毫没有痛感,他的眸色腥红,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忽然一抬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那个名贵桌子也倒在地上。
楼上的佣人们一个激灵,里客厅又远了些,就怕祸泱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