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者第一步，练体

    武道第一步，练体。

    听说有一部专门为此制定的基础武术秘籍，村里人人都会。

    张颜药师那儿不好再麻烦了，正好认识随行的一伙计张行，是医馆的百事通，也是小北的朋友。

    与张行约了酉时交易。酉时，五点到七点。

    院中一棵古树下，井水旁，石桌石凳。方天羽早早等待，久不见人。

    天渐渐昏暗，屋里灯火如昼，照的草地隐隐生辉，时而人影走动，四周传出的粗汉笑骂声。就在方天羽耐心尽无，准备走时。

    “哎呦，等一下，天羽小药师。”一同样瘦小的青年男子挥着手快步走来。

    “张行，”方天羽转头看向那人，呆道，见青年男子要拱手道歉，虚手一扶笑道：

    “不用如此虚礼，来了便好。”

    “这，还不是食人蜂事后的伤患，人手不够，张泊管事…”张行解释了一番后，最后道：

    “总之对不起了。”张行很是不好意思。

    方天羽见人厚道，果然，小北的朋友和他一样良善。听清解释，道：

    “食人蜂之毒得慎重，您们都是有功之人，在此先谢谢你们。”

    “方天羽小药师，不用谢，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张行忙道，想起此行之事，脸色满怀讨好道，

    “对了，你问的练体之事，我一哥们有一些此类书，本来是准备给他儿子的，这不出远行么，反正也不怎么值钱，我给弄了来，就算送你的歉礼。你看。”说着从怀里取出几本书。

    两人坐在石凳上，书就在石桌。

    方天羽目测了书名，什么《俗人论练体》、《练体的好处与日常关系》、《张文大师的练体心得》、《练体的基础武术》、《武打与药剂双重合一》等书，都不怎么厚。

    方天羽想，这么多，正好多了解，不吃亏。有用的还可以给哥方天易看看。虽说书不值钱，可也不能白得，况且自己是个小富婆。于是从钱袋拿出十石珠，道：

    “我很满意，这是给你的酒钱，算我请朋友的。”

    方天羽给了个眼神，张行自然懂得，下次还会有交易，而且朋友办事请酒钱，天经地义。

    一千文钱。够吃好几次大餐。顿时觉的方天羽小药师还不错，挺仗义的。张行十分满意，拍着方天羽肩膀道：

    “好，那谢谢您这朋友了。哈哈。”

    两人分散后，方天羽回了房间。迫不及待，拿起书看。

    夜里挑灯看书，房间内安静的可听见翻书声。

    练体，纯粹是增强体质。为此，方天羽制定了一道入门方案。方天羽测试了自己的手臂力，最多能单手拿起七斤重物。

    傍晚，方天羽在房间里做起蹲马步，根据书中图案的标准，双腿并拢，半蹲姿态，脚步对开；双手伸直与肩平行，背部稍斜，头抬起，视线与手臂平行。

    有几处错误，对比纠正。方天羽坚持着，由于体质瘦弱，五分钟就有些酸麻，渐渐的开始乏力，额头隐隐冒出细汗，方天羽抿唇，视线一动不动。

    又坚持几分钟，额头的汗变大了，顺着脸庞和鼻尖流下，手臂与腿时不时抖动。唯有视线一直看向与之平行的屋柱。

    坚持坚持，还能坚持。一会儿，方天羽气血翻涌，倒在地上。浑身发麻发酸，头晕目眩。已无力起身，口干舌燥，忍住口渴，控制呼吸平稳。

    等集聚些力，半爬至三步外，用力上扑，半身趴在桌上，就着茶壶，一口灌。

    “咕噜咕噜，”一壶下去，神清气爽，久旱逢甘霖。精神了不少。

    方天羽计算了时间，大约十五分钟。不知他人如何，但方天羽觉得太差了，一边就倒。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累了，夜近深了，方天羽补水之后，困意袭脑，眼一闭，就这样趴着桌子睡着了。

    睡得死沉得，村外不时的野兽嚎叫都传不到方天羽耳朵里。

    房间里，关了窗，风吹不进。火烛闪跃，期间夏季未完，里面的温度不至于生冰。

    翌日，方天羽天微凉就起了，出了院子，看见，炊烟寥寥的包子铺，已有五六人在小桌前。方天羽闻着香味，肚子发饿。就近一坐。

    “小喜，你家的包子皮薄馅多，好吃啊。”一位青年女子边吃边赞道。

    “可不是，我啊，经常来，而且牛肉面劲道爽滑，加点葱花，清香扑鼻。”

    在方天羽旁的一老夫子捂须感叹道。

    “是么，闻着就香，那个，什么小喜，给我来一碗…。”路旁闻着味来的汉子笑道。

    “好嘞，”一位端着碗的少年马上回道。

    汉子坐在方天羽对面，两人同时入座。

    汉子被天羽吓惊了。

    一身白麻衣劲装，但手一道道红痕，脸又红又瘦黑。

    这是从矿山里出来的吧。

    大家也被惊了一下，唯有老夫子和小喜，以及灶厨的大娘看了一眼，若无其事。

    老夫子不满不快看向方天羽道：

    “小子，不用在意，像你这样的矿工，这么小，被打成这样。没死在那里就好啊。”

    摇了摇头，理了方天羽的感谢后。继续吃面去了。石岩镇是张家为主，掌管着数百座矿山。每年都会从村子依名额征收壮丁；被袭击流散的村人，实力低落，无所依靠，大多人会自愿卖身做矿工；犯过刑的逃犯和杀人犯以及小偷等。

    这些矿工身份很低，一朝时，世代皆是矿工。除非子孙有天赋出众者，或修行至高者。所关心之人才可放出。

    方天羽也是偶听百事通张行所说，那时张行直感叹道：

    “人命如草芥啊！”

    方天羽心道，幸好她哥年纪小，时不我待，下定决心，尽早实力有成。

    这片大陆，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夺他人之命，翻手之间。

    大家听着有些感伤，沉默不语。不一会，客中一对夫妇，男子担心怀着孕的妻子，大声宽慰道：

    “嘿，今年可听说石岩镇张家学院放宽松了，多招二十名额，还是寒门的学子。”

    “这我好像听我那侄子说过，老夫子，您怎么说？”

    老夫子桌旁的一中年妇女感兴趣问道。顿时大家热闹起来。说不定有一位入取学子会是自乡呢？

    小喜端完汉子的汤食，问向方天羽道：“这位少年，你要点什么。”

    方天羽微笑道：“先这些吧。一碗牛肉面，三个肉包子。”

    对于矿工一事先放一处，都不会吓跑大家，那么肚子要紧。

    卯时，天亮的早，白云乡的人陆陆续续来吃早餐了，做饭大妈昨受些惊怕，方天羽猜想，他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面对食人蜂。

    张颜药师和两位女药师身穿白麻衣劲装，三人发饰不同，张颜药师马尾鞭，另两人一束一团。年光四射，光彩照人。至少比丑出天际的方天羽，天差地别。

    张颜药师来时，方天羽桌前只有他一人，张颜药师三人走近时，方天羽还吃着一碗面，左手拿着一肉包。

    方天羽猜想，前世平时不怎么吃，现如今一修炼，口味有些大了。兴是头次修炼，肚子饿的不行。

    见张颜药师三人目瞪口呆，摸着肚子的手，脸微糗着，手不知觉地放慢了就餐的速度。

    “张颜药师，这的包子、面很好吃，您们赶紧尝尝吧。”微笑转移话题道。

    张颜药师三人入座后，张颜药小声对方天羽道：

    “天羽，你告诉我，是不是开始修行了。”

    方天羽无语道：“是，只不过还没影呢。”

    转头对后方的灶厨道：“小喜，来三碗牛肉面，三盘包子，两肉一素。”

    “好嘞。”小喜立刻回道。

    张颜药师只连连笑，修行是好事。眉头一撇，担忧道：

    “今日申时，我们就会到方兽山旁的木时乡，明日，应当会进山采药，特别是天羽，你实力低，一定要做好准备。”

    方天羽知道死一人已不重要，张颜药师是真心对自己。握住张颜药师手道：

    “谢谢张颜药师，我定会注意四周，保护好自己。”

    方天羽想起修行，出发前便多买了十多个包子。以便食物不够。

    队伍巳时出发，方天羽趁还早，沿着院子跑了起来。一圈五百米，慢跑五圈，体力不支，就此作罢。吃了几个包子，休息一会儿，开始蹲马步。

    院门口大树下，一瘦小身影蹲着马步，有一刻钟，只额头冒有细汗，其他倒是有劲。

    但一两次的效果不大，方天羽进步不大，多坚持了五分钟。

    方天羽休息两分钟后，又开始蹲马步，直到最后一力耗尽，才停下休息。之后循环反复。

    临近队伍出发时，慢步走进院里，拿着行囊，跟着大家行动。

    未时，一点开始。队伍在一村里歇息喝茶。方天羽趁着此时，蹲起马步，循环往复。

    下午出行时，不停的揉捏手脚肌肉，看来得配搭药剂了。

    申时，正午刚过，到了木时乡。与白云乡一般大，但人口密集，。店铺铺天盖地，琳琅满目，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幅欣欣向荣之景。

    此次，队伍行至一大型客栈，福来客栈。目测，地占一千平方米。

    收拾好行囊，张颜药师带领大家下车后，经张泊交付定金，张泊拎着一串门牌出来，一一分发给大家。有的是两三人一间。

    药师地位高些，方天羽一人一间。倒省了不少事。

    “好了，大家准备好，明日辰时集合，散伙。”张亢小队长粗声道。

    大家吵吵闹闹中结伙离开，去看看商品，听听评说，见见世面。平时出个村不容易，特别是小势力的人。

    方天羽站在张颜药师身侧，望着集市，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派生机盎然之景。颇有心动，正巧张行邀请一同逛逛。

    “天羽，记得早些回。”

    张颜药师叮嘱了一句，大步一跨，进入客栈。走在集市中，大大小小的商贩铺。摆地摊的倒是很多，草药、灵植、器具、书籍……

    小吃也挺多，汤圆子，馄饨，麻花，芝麻糕……

    “方天羽，你看，冰糖葫芦，要不，来一串。”

    张行看着商贩背后一串串红彤彤的小吃。这可是小孩的最爱，特别是女孩，爱甜食。

    方天羽目视前方的小吃，眸中厉光一闪，原主死前就吃着冰糖葫芦。手指左侧的油炸小吃，道：

    “我不爱吃，那边的油炸肉丸好像不错，”

    一同行的胖子青年一听，眼发亮，早就闻到肉的味道，馋的不行。

    “张行，既然小药师提了，我们快去尝尝吧。”

    说着，带着大家走去。

    “小哥，肉丸怎么卖。”

    “一串三个肉丸，三文钱。”

    伙计一月五石株，相当五百文钱。

    胖子一口气买了十串，方天羽吃着手上的肉串。肉中带着一丝果汁清香，外焦里嫩，弹嫩多汁。

    “味道不错！”

    张行举着肉串，笑道：“炎兔肉，顾名思义，其生长环境，温度要高，食草动物。肉中清香，是伴生植果，红炎果。此果性寒，生吃稍酸，妇孺少吃。但是酿酒的好料，与肉混合，阴阳相合，不仅美味，对身体，亦有裨益。”

    “仅仅一肉串，就有这么长的学问，可这街上的小吃，有很多都是我不知的。”方天羽赞赏后叹气道。

    “哈哈，小药师，你这次跟对人了，要论吃的，没几样是百事通张行不知的。是吧，哥们。”胖子手持肉串，用肥硕的身体轻轻的撞了张行，对着两人笑哈哈道。

    旁的伙伴直嚷道：“张行，给我们讲讲呗。我可有好多不认识的。”

    “对，边走边讲。”

    “大家心情似乎很不错，那就准备好破费吧。”张行说完，眼注视着油炸肉丸前方的一商贩小吃。

    “喏，汤圆子，皮是糯米粉加橡子花汁，绵长的幽香；馅是……”

    书看得多，不如尝得好啊。方天羽心中感叹想道。

    “这太好吃了，多买一些，给张颜药师也尝尝看。”

    方天羽心怀好奇，跟着大家一起，兴致饱满，听着张行眉飞色舞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