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文男主的权臣白月光15今天封王了没有呀?封了郑王
明翊别说跪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高坐于堂上的人。
面上不仅毫无惧意,反而浅笑道:“父亲半夜不眠,跑到儿子院子里来逞什么威风?莫不是呼噜声太大又被母亲给赶了出来?”
“……”明桓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刚刚聚起的威严瞬间垮塌。
堂内的众仆皆松了口气,纷纷在心中念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也只有明翊少爷才降得住老爷。
明翊手一挥,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仆鱼贯而出,顺手将门合上,留下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明翊整了整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衣衫,缓缓地挪到他身旁。
兀自拉开凳子坐下来,又问了一遍,“父亲深夜来寻我所为何事?”
明桓如今高居执宰,看似大权在握,实则每日胆战心惊,生怕行错一步牵连全家不说,还坏了明家百年清流的好名声。
“为父听闻你最近与六皇子走得颇近。”
明翊心中一惊,还当自己与景笙之间的那些私密被他知晓了。
转念一想,就算这事泄露出去也不至于这般快,于是面如常色地道:“是呀,毕竟六皇子是儿子的学生嘛!”
说完,叹息道:“六皇子母妃早逝,在宫中无依无靠。住着破旧的偏殿,吃不饱穿不暖……唉,说是皇子,日子过得甚至不如普通人家的子弟。
儿子为人师表,怎能忍心让自己的学生境遇如此不堪?”
明桓听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仅此而已?”
明翊有些心虚地偏过头,并不与他对视。
明桓将手搭在他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子初,你若只是怜惜他便罢了,听为父一句劝,切莫掺和到夺嫡之争中去。
明翊不服气地反驳道:“儿观陛下四位成年皇子,成王野心勃勃、赵王志大才疏、燕王表里不一、韩王天生蠢笨,皆无明主之相。
四王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更是错综复杂,明争暗斗,搅乱朝纲。
反观六皇子,背景干净,孝顺聪慧,如今又简在帝心,若是能好生教导,将来未必……”
“住口!”明桓喝道。
眼睛向门窗那边快速扫过,没发现人影晃动,方才长舒一口气。
继续劝诫道,“子初啊,你该知晓我明家之所以百年来屹立不倒,便是能看清时局,不偏不倚,更不会主动……”
“父亲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明哲保身吗?”明翊打断他。
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您啊,就是太过谨慎了!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现今局势是储君一日不定,朝纲一日难振。
儿子不插手,父亲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四王乱斗,继续祸乱朝廷吗?”
明桓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隔了半晌才问:“六皇子他就真那么好?你确定他担得起这江山社稷?
“儿子只知道他比其他皇子更适合而已。至于他能否担得起这天下,那是将来的事,何必庸人自扰呢?”明翊理直气壮地答道。
明桓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为父就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明翊摇头晃脑地念道:“诗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父亲操心太过当心老得快!这夜深露重的,您还是早些回房歇息才是。”
说着,打了个哈欠,“儿在宫里劳碌了一天,困得不行,您今晚就放过我,别念叨了吧!”
明桓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起身,“罢了,罢了,一切都是为父杞人忧天!你今日全当我没来过便是。”
一甩袖子,匆匆离去。
明翊本想站起来送送他,发现自己双腿无力,更是出了一身虚汗。
不得不坐在凳子上,喊道:“父亲慢走。”
目送他远去,才咬着唇嘟囔了句:“哼,都是臭小子的错!”
……
“啊……阿嚏!”偏殿里,瘫在窗边软榻上的景笙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拿帕子擦了擦鼻子,心道,阿初这是在想我,还是在骂我呢?
思及方才他在锦帐之中又羞又恼,还不得不抱紧自己的别扭模样,禁不住弯起嘴角。
还是这么可爱呀!
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不嘴硬呢?
然而今夜一过,他便没了伤春悲秋的功夫。
毕竟有老皇帝在万寿节亲自发话,宗正司与礼部的官员得办事了。
翌日就有几位官员找上门来同他商议此事。
不出两日将封号敲定下来。
——郑王。
与原书一致,景笙表示毫无悬念。
然后是给他这个新封的郑王挑选府邸。
这就有些麻烦。
要知道京城寸土寸金,好一点的地方早被皇亲国戚勋贵世家给包圆了,想从他们势力范围内抠出一块地来别提多难了。
礼部的官员向他提供了两套方案,一个相当于一环带花园的大别墅,另一个则是一环和二环交界处的大庄园。
景笙很想手一挥,喊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考虑到他一个新封的闲散王爷,又没有实职,也不用早五地赶着去上朝,而且住得离皇宫远一点反倒更自在。
当然往大的选咯。
礼部官员似乎很怕他反悔,当场将装着地契的盒子塞进他怀里。
景笙原本没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搞,反而认为自己是不是吃亏了。
把盒子往袖口中一塞,打算去找明翊问个明白。
明翊今日恰好在弘文馆当值,听他一说,又瞅了眼盒子里的地契,笑道:“原来是这座宅邸呀。”
景笙好奇地望着他,“怎么?这宅子难不成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件?莫非是凶宅?”
明翊轻拍了他一下,“想多了!礼部怎敢拿凶宅敷衍六殿下呢?”
向他解释道,“这座宅子原是前朝承恩公府,后来家中子弟犯了事,全家被牵连夺爵流放,这宅子就空置下来。
一晃多年,想必早已荒废。
殿下若要搬进去,恐怕还得费些功夫重新翻修。”
景笙听完小比脸一垮,“我说礼部那人怎么跟丢出个烫手山芋似的,敢情在这等着坑我呢!”
可怜兮兮地望向明翊,“老师……我没钱。”
明翊把地契还给他,“殿下放心,内务府有预算。”
不用我出钱啊,那行吧。
景笙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又苦笑道:“老师,可是我不懂怎么修宅子呀,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