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男主的帝王白月光14这次真的分手了哦
009这个沙雕系统又岂会知道,当初独自留这个世界的他有多么彷徨无助。
剧情一无所知、全然陌生的环境、他对周围的人皆抱着怀疑的态度,不敢信任何人。
是护国公与四位兄长用真诚和无限的包容,打消了他心中的猜忌,让他逐渐敞开心扉。
然而当他彻底融入这个家时,他们却在一夕之间不明不白地死掉了。
景笙面上大大咧咧的,内心却一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他收拢西戎一战的残兵,成立“七曜”,只为查清真相替他们复仇。
沙雕系统也不会知道,当他再次出现,强行给景笙灌输所谓的剧情时,也变成了他的工具统。
原书中关于护国公府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皆是通过第三人之口。
羡慕前朝时这个百年世家的显赫与辉煌;惋惜一代英豪战死沙场导致后继无人;哀叹护国公府仅剩的独苗不争气,败坏门楣。
即便如此,景笙依旧从中寻到些许蛛丝马迹,从那一刻起就开始布局。
009还在傻兮兮地追问:【宿主大大,你为什么会怀疑安帝是你的仇人呢?护国公府与安国公府可是百年世交呀。】
景笙好整以暇地给他指出:“你去瞧瞧原书里慕初是如何继位成安明帝的。”
009连忙去翻剧情,而后懵懂地望着他,【啊?书中只有一句“安帝突然暴毙,由太子慕初继位。”】
“你再看看大太监司成的结局。”景笙提示道。
009茫然地念道:【先帝大行之日,司礼监大太监司成自杀身亡。】
景笙继续提示,“他们是不是在原身被男主嘎掉之后相继挂掉的?我记得先前已经同你讲过司成的真实身份。”
009叫道:【明白了!司成应该是查出了护国公府案的真相,所以干掉安帝,然后自杀了……】
“嗯,原身一届废材,对新朝毫无威胁,安帝都不肯放过他,可见对护国公府的怨恨有多深。”景笙总结道。
【所以你才各种刺激他?】
“差不多吧。反正殊途同归不是么?”景笙答道。
想了想,又吩咐道,“我建议你这段时间去男主身边盯着,别到临门一脚,最后又出问题。”
【好咧。】009的cpu里全是即将到手的积分,无比愉悦地飞去盯梢。
……
也许是怕夜长梦多,夺爵流放的圣旨来得飞快。
景笙都来不及将府中的管事、侍从、侍卫全部遣散,抄家的官员们就登堂入室。
只是府库里的财物一早被他化整为零运送到河东大营。
一干人瞅着王府空空如也的内库,以及账房账面上仅留的几千两纹银、十来张地契,齐齐懵逼。
好家伙!说好的百年世家的底蕴呢?你就给我们看这?看这!
景笙可没功夫照顾他们的心情,毕竟他是戴罪之身,自身难保么?
脱下锦缎华服,换上深色的麻布衣衫,一辆破旧的马车,还有一队押送他去凉州的官兵。
诚如原书中描述的那样,“那个深秋的清晨,寒风凛冽。前护国公府花园里的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枯萎的叶子掉落了。
秋雨纷纷落在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仿佛在为这个百年世家的落幕而悲泣……”
景笙闭着眼靠在车厢上,听着雨滴敲打在车顶发出滴滴答答的白噪音,惹得他昏昏欲睡。
才打了个盹,前行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厢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笙笙!”
随后厢门被掀开来,慕初灰头土脸的站在马车前,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黑色暗金纹的太子蟒袍。
显然是得知他的消息后,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
外面,车夫、官兵们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
慕初抬起手,道:“本宫有些话要私下同豫王说,你们且自去前面的驿站避雨等候。”
“诺。”众人听命起身,飞速撤离。
等他们走远,慕初立马爬进车厢,拉着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笙笙,你没事吧?”
不等他开口,又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走,跟我回去!我要当面和父皇分道个明白……他怎能……怎能如此待你!”
“慕初,别任性了!”景笙摇摇头,“你知道没用的。”
慕初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不,我不要你走!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景笙一把按住他的后颈,将他带入怀中。
“我身上都是灰,脏得很……”慕初小声道。
“我的阿初才不脏。”景笙低下头堵住他的唇。
一切发生的那么顺其自然又理所当然。
“笙笙,笙笙……”慕初的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景笙厚实的手掌温柔地抚着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的,洗过的天空蓝得如无瑕的水晶。
慕初懒懒地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砰砰砰的心跳声由急促到平缓。
两人十指交扣,他抬起下颌,问:“笙笙,那日我去寻你,你是在演戏对不对?其实你和那个清离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景笙低下头,在他下颌上亲了亲,“你又知道?”
慕初得意地弯起嘴角,“我就是知道!”
侧过身在他耳边嘀咕道:“笙笙你有洁癖,那天你身上并没有沾染什么奇怪的味道。”
景笙浅浅一笑,“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替他把凌乱散落的层层衣衫穿戴好,又伸手将他披散的长发梳顺绾起。
慕初如同木偶娃娃般乖巧地坐在那里任他打扮。
最后,景笙从袖袋里摸出一只黑檀木发簪。
慕初惊讶地盯着他的手,“咦?这只发簪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嗯,是我随手做的个小玩意,不值钱。”景笙边答着,将发簪插在替他绾好的发髻上。
又状是随意地补充一句,“你若不喜欢扔了便是。”
慕初抬手摸了摸那根发簪,嗔了他一眼,“笙笙你亲手做的,多难得啊!我宝贝都来不及呢,哪舍得扔掉?”
景笙垂下眼眸,没说什么。
慕初又钻进他怀中,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闷闷地说:“得先委屈你一段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让你回来。”
景笙笑了下,依旧没吭声。
终究是要分别的。
慕初恋恋不舍地下车,目送他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景笙猛地推开车厢门,探出脑袋冲他一笑,“阿初,再见。”
慕初呆住了。
记忆不知怎么飞回到多年前的某个春日,安国公府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旺。
一阵微风吹过,飘落满地粉色花瓣。
他最爱在那棵树下读书。
那一天院墙上忽地冒出一颗圆圆的脑袋,俊朗非凡的少年好奇地望着他。
见他抬头,便冲他一笑,干净得如同那日的蓝天,不见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