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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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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新唱完,又是一阵掌声,小外垂头丧气:"小新姐,你一唱弄的我们都不敢唱了。"

    "哈",小新这会儿挺谦虚:"我就是瞎吼,你们可别有压力哈。"

    我凑过去对小外抛个媚眼:"你也有不敢的啊?啧啧,我还以为你有豹子胆儿呢!"

    小外否认:"扬儿姐,您这话真没质量,我那是对小新姐表达敬佩之情,跟胆量没关系。诶,是你不敢唱吧?"

    小外拿着话筒搁我眼前晃,我装成不在乎:"谁说的?!我可是威名远播的标准麦霸!"

    我刚丢了面子现在当然不能示弱,抓过话筒,跟个明星儿似的先扫视他们一遍,准备大展歌喉。

    我想我得唱个能表达我伟大教师胸襟的歌曲,于是手拿麦克声情并茂哀哀凄凄的唱了一首永不褪色的<<国际歌>>,听的小新他们一脸困惑,我想可能这歌儿忒高深了点儿,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完全搞懂这歌儿里的含义,我能理解。

    我把话筒递给小外:"该你了!"我有意为难她:"我给你点个歌儿你敢不敢唱?"

    小外不服:"只要我会唱,就没有不敢的。"

    "好!有前途!"

    我过去给她点了个<<健康歌>>,小外一看是这歌俩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我很得意:"别告诉我你不会唱,来吧,外来妹儿,我相信你!"

    周亚伟王晓徽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小新拉拉小外的手在旁边搀和:"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一老小孩儿,长不大,咱想唱什么就点什么。"

    小外一脸自信:"放心吧,小新姐,我唱这歌儿最拿手了。"

    小外说着就真唱了,她边唱还边扭,坐着扭不自在索性站起来扭,她音色很好,唱的也欢快,还手舞足蹈,那气氛真热烈,只听她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令我气愤的是,她站起来屁股扭扭的时候是正对着我的脸,小新兴致勃勃的看她冲我扭屁股,一脸健康的红润,我歪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倒过气儿去。

    小新临走前一天,她回公司去拿一些文件,我在家做饭等她。先褒好粥,刚准备清洗蔬菜,电话就响了。是何露,她过几天要去苏州,跟我电话道别,她犹豫着问能不能给我画的她那张人体拍个照,以作纪念,我想她拍照是应该的,不过画还在画室,就让她先去画室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顺便给小新去个电话,告诉她我先去画室一趟。

    来到画室,何露已经等在那儿里。我过去冲她笑笑:"等很久了吧?"

    她也笑笑:"没有,刚来一会儿。"

    我把画拿出来放到一个光线比较柔和的地方,站在远处看了看,发现画面上有处瑕疵,看何露正拿出相机准备拍照,赶忙制止:"先别拍"。

    何露很疑惑的望着我,我走到画跟前,皱皱眉:"这个地方…处理的不好,我需要改改,不好意思,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没等何露讲话我就把画重新放回画架,拿过调色盘准备修改。

    何露走到我身边:"还需要我做模特吗?"

    我看看画,摇摇头:"如果不方便,不用了。"

    何露轻声说:"没关系的。"

    她径自把门关上,把衬布散开,然后脱下衣服,摆好姿势:"开始吧。"

    我感激的冲何露点点头,拿起画笔开始改画。何露是个好模特,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竟然看不到她身体上有任何紧张僵硬之处。

    感觉差不多了,我把笔放下,呼口气:"好了,你可以拍了。"

    何露却突然捂着肚子歪倒在衬布上,我赶紧过去蹲在她身边:"你怎么了?"

    何露的样子很痛苦,浑身抽筋,讲不出话。我俯身抬起她的头:"你哪儿不舒服?肚子吗?"

    何露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肚子…好痛…"

    "哦,可能是吃了什么坏东西吧",我把手放到她的肚脐上轻轻的揉,希望这样能缓解她的痛苦,不过效果显然不好,何露的疼痛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这么疼下去总不是办法:"你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小新站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我看她的脸比青莲还青突然意识到自己跟何露的姿势很暧昧,我抱着她,她的头搭在我肩上,因为疼痛紧紧的握着我的一只胳膊,我的一只手还在她的肚脐上没有拿开…我的天,您跟我开的这个玩笑也太大了!

    小新足足瞪了我五秒钟,咬着牙丢了一句"关扬,你…你竟然这样!"后就摔门而去,我想出去追她跟她解释,可何露这个样子我实在无法离开,只能帮她穿好衣服,先把她送到医院,小新那儿,就等会儿再说吧,人命要紧。

    何露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动手术。她的家人都在外地,朋友我又都不认识,只能留在医院陪她。看着何露被推进手术室,我赶紧给小新打电话,可她接都不接就直接按掉,没关系,再打,她再按,我很执着,继续打,没想到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我耷拉着脑袋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不依不挠的使劲拨打,一直打到何露从手术室出来还是那句该死的"已关机已关机",这的确是件让人搓火郁闷的事情。

    把何露送进病房,她还在麻醉状态下昏迷,我看着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叹口气,走出病房,回到走廊里坐下,心里祈祷老天爷赶紧让何露醒过来吧,我好赶紧回去找小新解释。

    手机终于震动了,我想小新终于肯理我了,号码都没看就急着把手机放耳朵上:"小新,你听我说…"

    "我是小外!"

    我很失望:"哦,是你啊。"

    "哦你个头,是我哦,你在哪儿呢?"

    "医院。"

    "医院?哪家医院啊?"

    "齐鲁。"

    "去医院干嘛?你有病啊?"

    我心情不好,讲话也懒洋洋的:"我-快-死-了!要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把手机合上,继续祈祷何露赶紧醒,但愿小新别误会,靠,那种状态下是个人就不能不误会,我郁闷…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这不是小外的声音吗?我扭过头去,只见小外拽着小新一踉一跄的往前跑,小新一个趔趄冲我跟前,揉揉我的头发,摸摸我的脸,满眼焦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伤哪儿了?"

    我一看小新来了,也顾不得小外在旁边,那泪说流就流,讲话也没个层次:"我,何露,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她做模特…突然阑尾炎…你丫把我误会到天上去了。"

    小新见我哭,慌了神儿,把我抱住,拍着我的背:"可能是我不好,乖哦,不哭,告诉我伤哪儿了?"

    "本来就是你不好!伤心了!"

    "好,好,是我不好,乖哦,别哭了,恩?"

    小新越不让我哭我越哭的稀里哗啦,一来是真受了委屈,二来一想到她明天要走心里就难受,那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她身上滚,旁边一个大妈本来因为老伴儿得了绝症而伤心流涕,这会儿反倒过来安慰我:"姑娘,别哭了,唉,生死由天,看开些吧。"

    我立马止住抽泣:"恩,我看开了,您也看开吧。"

    大妈见我说看开就看开,可能觉得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儿,她摇头叹息,接着又沉浸到她原来的悲痛情绪中。

    小外在旁边叫唤:"扬儿姐,你没病吧?"

    我瞪她一眼:"你才有病。"

    小外很不乐意:"没病你哭啥哭,要哭也该是我跟小新姐哭那,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弄了半天你没病这不糊弄人嘛你,你看你哭的把咱仨都哭成焦点啦!"

    焦点?还真挺焦点的。我们仨身体长度差不多,小新跟小外并肩站着手足无策,小外被我那哭声震撼的眼镜都快掉到鼻尖上了(小外近视),我跟一虾米一样窝小新怀里哭爹喊娘,过往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没一个不伸头看的,我站好:"我还巴不得能上回焦点访谈呢。"

    "得啦",小外很有眼色:"你俩有什么问题赶紧去外边说清楚,咱仨在这儿有碍室内交通,我在这儿等你们。"

    我纳闷的看看小外,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小新拍拍她的头:"那我们一会儿回来找你。"

    出去找个比较幽静的地方,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小新听。最后还信誓旦旦的说:"新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儿的。"

    小新从头到尾只是听,没插一句话,她表情很严肃:"是不是我只要打不死你,你就得给我戴这绿帽儿啊?"

    我想了想,横着出来一句话:"你这人怎么老抠字儿啊?那你想让我怎么着啊?"

    小新也发横:"切,我能想让你怎么着啊?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没辙,这个世界,只有一物降一物才能让生态保持平衡,我服软:"姐姐,求您了,有这么回事儿也就算了,可这没有的事儿你也不能老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

    小新掐着我胳膊:"哟,你还上赶着盼望有这么回事儿啊?"

    我赔笑:"哪有,我才不盼这东西,不过今天真的是个误会哦,不信你可以等何露醒了亲自问她"。

    "切",小新口气有点松:"我才不问。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那你还生不生气?"

    "你在我眼皮底下抱一活生生的美人裸体我不生气才怪!"小新比划比划:"不过现在还有一点点的生气,你可以忽略。还有,不许有下次,否则即使是我误会我也割下你脑袋当球踢!"

    我松口气,一直紧甭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就好这就好。"

    小新美目传情,十分优雅的又掐住我胳膊:"以后跟模特必须保持距离!你这该死的,我明天就走了你还不忘给我丢颗炸弹。"

    小新掐人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我恨不得把她那爪子给剁下来:"我丢你炸弹,你送我地雷,咱扯平了。"

    "切,地雷怎么能跟炸弹比?"

    "好好好,都是我错还不成吗",我问小新:"你怎么跟小外在一块儿啊?"

    "碰到的,她去你学校找同学,我刚出校门就碰到她了",小新摸着我刚刚被她掐过的胳膊:"今天要多谢谢她呢,我被你气的差点晕倒,多亏她又是扇风又是买水的,你胳膊都青了呢,痛不痛?"

    "只要你不生气就一点也不痛",我挠挠她的手:"咱俩…应该没那么引人注目吧?平时在人前…也没什么过激行为吧?不过…我总觉得小外…好象知道点什么。"

    "是哦",小新很肯定:"小外是知道我们的,而且我也有告诉过她。"

    我不能不惊讶:"什么?"

    "放心了",小新握住我的手:"小外这丫头鬼灵精怪,她一早就看出咱俩关系不寻常了,那天k歌她对我说'看你们相爱很养眼',当时我还装糊涂问她'你把我安排给谁相爱啊',小外可能觉得说这话唐突了点,就抿嘴一笑不再讲话,我觉得没有瞒她的必要,就告诉她喽。本来是打算回去就告诉你的,不过一回到家就给忘了…"

    我挺佩服:"你…还挺大胆的哈。"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告诉她了,可能是因为她跟别的女孩不太一样吧",小新笑笑:"今天她一见我这模样连问都没问就知道一准儿是跟你闹了,那个电话也是她背着我打给你的,她打完后就心急火燎的跟我说你出车祸了然后拽着我就往医院跑,我这一路是被吓着过来的,到了这儿见到你以后才发现我被小孩儿给骗了。"

    哈,小外这个丫头,真是够鬼的,她竟然咒我出车祸,这个仇我得找机会报一下。不过今天还真多亏了她这车祸,要不我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捏着鼻子抑郁呢。我说:"知道就知道吧,我看小外人挺好的。"

    "恩,我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我相信她",小新眼睛发亮:"更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我奇怪自己在听到小新说这些话时竟然没有半点吃醋的感觉,相反却是对她的看法很是赞同。我们跟小外认识时间并不长,不过凭我女人的直觉,我相信小外是个值得一交的小朋友,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即俗又雅的灵性,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虽然我们年龄有点差距,但朋友不分年龄不是么,缘分这俩字不仅仅适用在爱情上,在友情上也同样适用。小新常说小外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天使,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跟小新能碰到小外是我们的福气,比如今天若没有小外,我跟小新的和好时间至少得往后推延n个小时。

    跟小新回到医院,小外正在安慰那个一直伤痛的大妈。她见我们过去,低头对那大妈说了几句话,又蹦蹦达达的跳过来:"没事儿啦?"

    小新笑眯眯的点头:"没事儿了。"

    我瞪她:"你盼着我们有事儿啊?"

    "唔,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看天下大乱世界末日的上演了",小外流里流气的:"扬儿姐,您刚才哭的样子真是美丽,呜呜呜呜呜,那哭的声音儿也跟鸟叫似的格外动听!"

    我真想把这小鬼扔到手术台上让白衣天使把她给切吧碎了,我瞪眼威胁:"你要么别哭,你要哭我讽刺死你!"

    何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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