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跟老k吃完饭后,老k送我回家。
路上老k说:"其实吧,韩冬挺可怜的。"
我说:"恩"。
老k说:"其实吧,我也挺可怜的。"
我说:"恩"
老k说:"其实吧,我跟韩冬都挺可怜的。"
我吼:"就他妈我最不可怜是吧!"
老k立刻住嘴,我觉得自己刚嗓门儿是大了点,也怪不好意思:"其实吧,你跟韩冬都没我可怜,我一介弱女子,除了嗓门儿大没别的本事,您是伟人,可别介意哈。"
老k很无奈:"唉,破锅自有破锅盖儿来搭配,破人自找破人儿来受罪。"
到家停车,我刚从车门出来,前面也来了一辆车,车灯晃着我的眼一时挣不开,我拿手挡着,只见小新跟韩冬同时从那车里走了出来。
老k的眼也被光刺的睁不开,他碰碰我:"我怎么看着前边那俩人这么面熟啊?"
"老k,关扬,这么巧啊?"韩冬过来打招呼。
"是啊,巧啊巧啊,"老k寒暄着,又弯腰小声对我说:"真他妈巧啊。"
我也琢磨还真是他妈的巧,我跟小新都没说话,俩人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
我叹这个世界真奇妙,怎么说曹ca就见曹ca!
我们四个人,俩女人互瞪,俩男人互侃。
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儿闷。
老k满脸带笑:"哟,这不刚还说你俩来着,说着说着就碰到了,哈,缘分那缘分那。"
韩冬一愣,也满脸堆笑:"可不,咱们两对儿是真挺有缘分的。"
我一听韩冬说的这句话,目光一下从小新那儿转移到他身上:"什么咱们两对儿?"
"嘿嘿。"他看看我,再看看老k,然后又往小新旁边挪了挪脚,反问我:"你说呢?"
"是啊",老k一个大步跨过去搂住韩冬的肩:"咱这对儿男的跟这对儿女的想没缘都不成。哎,咱把花儿送到家了,咱这护花使者也该回去了哈。"
"呵呵,是啊,该回去了。"韩冬拍拍老k,又握住小新的手:"今天下午,谢谢你。"
"你们今天下午一直在一起?"我问韩冬。
韩冬冲我点点头,笑的那个灿烂让我眼里冒火,原来小新一直跟韩冬一起。
只见他特温柔的对小新说:"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晚上早点休息,晚安。"说着又往小新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俩拳头紧握,看着他俩手握手浑身就像烙铁一般火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过去揍韩冬两拳。
"哎,你没事吧?"老k跑我身边低着嗓子问我。
我看下小新,她正对着韩冬说:"晚安,你回去也早些休息。"
不知怎的,我的身体一下冷了起来。
我把手往老k胳膊上一放,脸上重新挂起笑,嗲起了音儿:"你回去开车要小心点哦,到家之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不要老让人家担心。"然后往老k右半边脸上亲了一下:"回去吧,宝贝儿。"
老k可能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国宴级的待遇,摸着自己的右脸一下呆若木鸡,韩冬跟小新四只眼睛齐刷刷的象我跟老k看齐,我装没看见,手在老k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以提示让他好好配合,我眼睁睁的看着老k头发倒竖,原来掐人的感觉是如此有成就感那!
还好老k反应比较快一些:"那…我先走了哈。"打开车门,对我抛一绝对男性十足的媚眼:"等会儿睡觉得梦到我,要不我可会生气哦,拜拜,扬…宝贝儿!"
说完他一把把我拽他身边,我们距离也就10公分,姿势相当暧昧。老k把声音压到最小分贝:"你又在耍什么鬼心眼?丫还宝贝儿!能被你叫声宝贝儿,我真是万分高兴,不过我怎么就有折寿的感觉那!"
我踢他一脚,刚要回话,只听小新说:"扬扬,我们上去吧。"
老k韩冬各自开着他们的坐骑一前一后消失在远方。我跟小新也迈开自己的双腿一前一后进了房门。
沉默啊,沉默。她沉默着换衣洗澡,我沉默着泡茶百~万\小!说,俩人心里都窝着火,谁也没理谁。
第一次背对着背着睡觉,一宿就这么沉默着过了。
第二天上课我心不在焉,这种冷战我实在玩不起,静下心来想想自己也有点儿错,再想俩人闹别扭总得有一个人先去破冰吧,于是,中午下班以后,我买了份小新爱吃的披萨来到她的公司。
电梯在15楼上开门,我拎着匹萨直奔小新所在地,边走边琢磨应该来个怎样的开场白才不算太丢份儿。
终于磨唧到了小新的办公室,透过窗户往里一瞧,屋里没人,有两大束玫瑰放她办公桌上,那玫瑰的颜色真鲜艳,花瓣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来的光贼亮,亮的刺眼。
"哎,关扬?"韩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只见小新笑意盈盈的站韩冬旁边,看到我后表情僵了一下,她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匹萨:"扬扬,你…"
"那什么,我来找个人,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说着我头也不回跟逃一样跑着离开,重新走出电梯,心痛的滋味慢慢渗入全身, 我望着大玻璃窗外明媚的阳光, 梦想夹杂着希望还在它的照耀下尽情的飞翔。
我觉得自己特像个人物,奇形怪状的招摇过市。周围有不少人对我行注目礼,我理直气壮地打落四面八方射来的惊讶的目光:"丫都看我干吗?!没见过美女啊!切!"
看着手里的匹萨,我想我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收获了一种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我想我得找个茬儿为自己泄愤,我决定一个人找个没阳光的地方好好把这价格不菲的匹萨先解决掉再说别的。
晃悠到植物园,找个有树荫遮照的石凳,俩腿一盘,大口大口的嚼着披萨,感觉味道真他妈不一般的好。幸好下午没课,可以任我逍遥游。
一小姑娘不知道是被我这吃相给吓住了还是被我这披萨的香味给吸引住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瞪的跟铜铃儿似的看着我,我嘴巴被披萨撑的鼓鼓的,使使劲,先咽下三分之一,嘴里总算进了点空气,我指指小姑娘:"你,别老看我。要么过来跟我一块儿吃,要么把脑袋往后转!"
没想到这小姑娘把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走边大声喊:"妈妈,怕怕,呜呜呜…"
靠,我又不是鬼,怕什么怕,你喊个屁啊!真是,人要不顺心了连小孩儿都给你脸看。我懒的再看那小孩儿,吃自己的披萨,就让她哭着找妈去吧。
"诶,味道不错哦。"
我抬头一瞟,小新正站我身后拿着一块披萨往嘴里送。她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底下拿的披萨?
我没理她,继续吃我的。
"我们家扬扬正在吃醋哦。"她两只胳膊环住我,下巴顶在我头上:"我们都不要赌气了,恩?"
我还是继续吃我披萨。
"韩冬的姑姑得了肝癌,要动手术。他昨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妈来给他姑姑主刀,今天来找我,也主要是为了他姑姑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昨天应该先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那他姑姑现在怎样了?"我一听这心里顺畅了很多,毕竟人命关天,再怎么着我也不能跟一病人过不去啊。
"不知道呢,我昨天才知道的,今天我已经跟我妈联系过了,不知道究竟会怎样。"小新在我旁边坐下:"你还生气啊?"
"切,我哪有生过气。"
"还说没有,你看你昨天那德行,还叫人老k宝贝儿!气死我了你!"
我心里一虚,一下被披萨给噎了,好
一阵咳嗽,小新赶紧帮我捶背,又跑到不远处的小摊儿上买了瓶矿泉水递给我:"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吃东西还跟小孩子一样。快喝点水。"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舒服很多。看小新满脸关切的表情,我早把不快丢到九霄云外了,不过又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完:"我那是看韩冬亲你被气的,他凭什么老亲你啊!我都亲眼看到你很乐意的被他非礼两回了…"
小新一呲牙,狠狠的用她的包砸了我一下:"关扬!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他冷不丁一个吻下来守着那么多人我能说什么!你还不是一样很乐意的把自己的嘴巴往老k脸上送!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那成,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踩着她那高跟鞋扭头就要走,我赶紧起身拉住她:"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吗,还不能我抱怨一下吗。"
小新还是不顾死活的铁着脸往前走,我顾不上路人洒来的奇异的目光,拿出随身带的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往旁边树上一抵:"你跟我站住!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这树皮开花!"
小新果然停住脚步,我就知道她一准儿得停住脚,爱护植物保护动物是她一向遵守的准则,而我一向对动植物手不留情。
在她马上要指着我的鼻子叫骂之前我赶紧过去把她抱住:"我错了,不该拿树来威胁你,不过也不能怪我哦,谁让我这么在乎你呢。"
"唉,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走啦,回家。"
"你不上班啊?"
"你还说!"她一把扭住我的脸:"为了找你我专门请了一下午假!还有,给我买的披萨你怎么一人给吃光了?!人家感情受挫是吃不下东西,到你这怎么全反了!"
"这个…这个…"我看看盒子里剩的那一小块披萨,突然觉得胃胀的难受,我摸摸肚子:"我怕浪费,就帮你吃了。"
为帮助消化,我跟小新先在街上溜达了个把小时。
"扬扬?"
"恩。"
"我家里人都以为韩冬是我男朋友,不过我有跟韩冬表明过我的态度,不过似乎对他不管用。"
"那要怎么办才好?"
"相信我,我会把一切处理好。"
"恩。我昨天跟老k…"
"呵呵,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不过你昨天掐的那一下也够狠的,我都可怜老k了。"
"啊?你看到了?"
"哈,你动作那么大,看不到才怪!"
"真失败,以后我得把偷着掐人功夫好好练练才成。"
"切,这辈子你算练不会了,下辈子估计也白搭。"
晚上回到家,小新亲自下厨。
我看她在忙,先扫眉搭眼的夸她一通,然后拿了条sh毛巾给她擦脸。
小新边忙边嚷:"你干嘛老擦我额头啊?"
"这儿被男人非礼过,我给它消消毒。给这儿消毒以后,就没男的敢冲你了。"
"别逗了,男的照样都前仆后继的往上冲。"她一下夺过毛巾就往我嘴上捂,我说:"你要干嘛?"
"这儿曾非礼过男人,我也得给她消消毒!"
我以超光速跑出厨房,消毒的事儿还是等她睡着后再说吧。
小新做的饭菜的确容易勾起人的胃口,本来胃里还有点堵,一见她的菜竟接着空了。
小新把筷子递给我:"今晚你就吃点菜就好,要不会消化不良。"
我接过筷子"哦"了一声夹起菜就往嘴里送了一口,恩,好吃。
"先别吃。"小新一本正经的站餐桌边:"你不能小小年纪就心态这么不好,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
"你要知道,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不能因为它们是弱势群体你就欺负它们。我整天隔三差五的对你批判,不知道是你良心发现不了还是抹不开面儿,怎么就是不开窍那!"
"咳。"我一听这就头大:"小新,我有句话想说,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跟我还有什么该不该的,什么话?"
"新新那,我觉得吧,你善心发的有点忒病态。为什么你的逻辑和正常人总是不那么一样?"
"我病态?我怎么不一样了我?"
"你看咱吃的菜在成为菜之前也是有生命的不是?照你这么说那咱都甭活了。"
"你…简直是无稽之谈,就知道我是对牛弹琴。"
"嘿嘿,你也别这么悲哀呐,我其实算很仁慈的了,顶多吓唬吓唬动植物,人家日本人一早就流行人体盛了呢。"
"你对这么恶心的东西倒没有兴趣的啊?"
"什么叫恶心那!人这叫前卫。"
"拉倒吧你,我不同意管不正经叫前卫。"说着说着她竟独自一人笑了起来:"不过你今天威胁我的表情还真可爱哈,真跟一女流氓似的。"
我张口结舌,觉得自个儿有点儿寒碜。
小新从呵呵小笑呼啦一下转到哈哈大笑,再由哈哈大笑咕咚一下变为嘤嘤抽泣,她的面部表情不停的在我眼前转换,我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被她的又哭又笑满脸放炮弄的差点崩溃,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当空,手酸了都还没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