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O(≧?≦)O────
眨眼到了年底,马上就过春节了。小新的父母给她买的那套房子已经装修完毕,他们一家决定今年不回青岛,就在济南过春节。这个决定把我跟小新都乐的鸡飞狗跳,至少可以不用受相思之苦的煎熬了。不过既然过节,我们也没了继续呆在我们那个小窝儿里的理由,只能各回各家,好在相距不远,倒也方便随时见面,只是晚上都不太习惯一个人睡,每天都会煲很长时间的电话粥,如此看来,相思之苦依旧不能幸免。
不过倒乐了我老妈,这老太太还以为我脑袋开窍终于有了对眼的男士,整天屁颠屁颠的跟我身后追问是哪家小伙子这么没定力竟然被我搞到手。问的急了我就白眼一翻:"老妈,咱怎么也算受过教育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党员,咱别整天跟那香港的狗仔儿一样这么八卦成不?"
我妈听我说这竟然破天荒的没跟我急,依然乐的满脸褶子:"我那会儿的革命口号是'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你现在就是我的人民,我得抓好时机,为人民服务!"
我一下歇了,咬着牙说:"头可断,血可流。人民的意志是打不倒的!"
老爸笑脸一张也跟着起哄:"党教育我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为了胜利,你老妈只能不断向你开炮了!"
我一人斗不过二虎,只能冲他们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小新跟我待遇差不多,她老妈也整天乐呵呵的打听她那口子究竟是谁。不过小新不愧是新一代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咬定青山不放松,打死不说意中人!
因为我们英勇的执着,弄的俩老太太一凑面就咬牙切齿:"我真想一手一个掐吧死俩,拧成麻花,挖坑埋喽!"
大年三十,两家约好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我妈怕我包的露馅破皮,坚决不让我插手,我倒乐的自在,拉了小新去我屋里二人世界,包饺子的事儿就留给长辈们吧,谁让你们忌讳多呢!
我刚把门关上,小新就一下捏住我的脸:"有没有想我?"
我被她捏的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点点头。
"有多想?"
我挣开她的手,摸着脸说:"你捏的有多疼,我就有多想。"
"那我捏的有多疼啊?"
"你要不要试试?"说着我就捏她的脸。
"哈,我才不要。"她一低身,从我胳膊下边溜出去。
我追上去:"你试一下就知道了,试一下哦"
"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小新的脚被小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后张,吓了我一跳。幸好身后是床。我慌忙跑过去:"没事吧?没事吧?"
"傻瓜,你这床这么软能有什么事啊。"
"哦"我呼口气:"吓我一跳。"
"呵呵"。小新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向她,"你这该死的冤家,凭什么让我这么想你!"
"啊?"
我一怔,还没消化她的话,她的唇已经贴了过来,唔,甜甜的,熟悉的味道。
大年初一,互相拜年。
家里来了一屋子客人,当然包括小新一家。门铃又响了起来,我赶忙去开门,是侯伯伯。只是身后的那两位瞅着脸熟,再看,原来是韩冬跟老k。老k来我倒不怎么吃惊,毕竟他以前每逢大年初一都会来我家坐坐的,不过这韩冬…我跟他不是很熟啊,他来我家干嘛?
"韩冬想找小新的,结果没找着,我怕他一个人闷我就带他来这了。"老k解释道。
"呵呵,突然拜访,冒昧了。"韩冬倒是有礼貌。
"没,没,快进来吧。"
我头一阵发晕,不过还是硬挺着说着客套话把他们请进门。
小新一见他俩,脸色也变了一下,不过马上多云转晴。
我说:"你俩怎么来了?"
"我是给伯父伯母拜年来了啊。"老k把手里拿的东西放下,一脸喜庆:"伯父伯母,过年好啊,我给你们拜年来了。"
"好好好。"
再看韩冬,跟我爸妈拜完年以后接着跟小新他父母拉起了家常。
我在旁边察言观色,只见我老妈瞅老k跟刘阿姨瞅韩冬那眼神怎么就这么象啊,整个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幼稚表情。
我看小新也一脸无奈的看看我妈又看看自己的亲娘,扯扯她的衣角,把声音压到最小:"走啦,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接着很有默契的全身而退。
跟小新牵着手在芙蓉街上逛,这条老街虽然虽然这里早已没有了过去的青石板路,再也听不到淙淙的水声,但好在街巷依旧,格局未变,既繁华又沧桑既热闹又幽静,一如我跟小新现在的心情。
"扬扬,老k很喜欢你呢。"小新突然说。
"好像是吧,不过他知道我另有所爱哦。"
"啊?"
"傻瓜了吧,老k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的。"
"你告诉他的吗?"
"不是,是他自己看出来的,有时候男人的敏感程度并不比女人差。"
"哦,这样,其实你跟老k即使有什么也没关系,我是只要生活过得去,不怕头上带点绿!"
我觉得小新这个女的吧,就不能给她好脸:"哎,你啥意思啊?"
"哎呀,开玩笑的啦,我一早知道老k喜欢你了。"
"哦,真是,变着法儿的损我是你最大的人生嗜好是不是?"我心一沉:"只是,韩冬…"
"呵呵,他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哦。"
我握紧小新的手,很温暖。
回到家,老k韩冬都已经走了。屋里只剩了4个宝刀未老的佛爷。看我们进去,清一色暧昧的笑,笑的我手心冒冷汗。
老妈很得意,那音调都变的跟梅超风哭她死去的老公一样:"哎~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扫帚不倒啊,灰尘不会掉下来地~"
刘阿姨也摇头晃脑地说:"老姐,我怎么有被天上掉的馅饼幸福地砸晕的感觉那?"
老爸给叶叔叔索性唱起了对台戏―――
老爸:"你脸红什么?"
叶叔叔:"精神焕发!"
老爸:"怎么又黄了?"
叶叔叔:"防冷涂的蜡!"
…
我跟小新那两双干涸的眼睛里流不一滴枯涩的泪,只能俩俩相望。
小新拳头一握,无比乐观:"就把枪炮当做礼炮吧!"
我也拳头一握,喃喃自语:"活下去,像狗一样的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和小新为避免"家庭纠纷",自作主张将去日本的行程提前。4个佛爷虽都撅着嘴表示严重抗议,但看机票都已订好,生米已成熟饭,也只能哀叹我们"不孝"然后松手放行。老爸认为我们在外边整天花天酒地而他们却大过年的独守空房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这把老骨头,于是振臂一挥撮弄着其他三个同龄人也要出去"花"一把,没想到这个提议竟一呼百应,尤其是老妈,显的格外激动:"你这死老头,活了这么大年纪,临死了竟然主动邀我浪漫一回,不过也总算不枉我陪你耗了这么久的青春。"说着那脸上竟起了一层红晕。
老爸乍一见老妈脸红可能不大适应,说起话来也别扭:"你、你这青、青春可真够长的,都、都多老的脸皮了,竟、竟、竟然还能发红!"
于是乎,我跟小新前往东京,4位"大腕儿"飞向三亚。
其实我是极不喜欢坐飞机的,因为觉着天上飞的不实在,没有脚踏实地的稳当,尤其是在亲眼经历了亲爱的拉登同志所制造的"9。11"空难后更是觉得飞机这玩意儿还是少坐为妙。我的原则是慢点不要紧,只要生命稳。所以每次坐飞机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生死考验。之前我曾试图说服小新能否坐船去,毕竟像铁达尼号那种船难还是很少发生的,结果她瞟都不瞟我一眼斩钉截铁吐了俩字:"不行!"接着补充仨字:"不可能!"
我知道一切劝说都是徒劳,把心一横:"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顶多一个完蛋!"
终于开始检票登机,我怯生生地进入机舱,是天使是魔鬼任它去吧,坐在位子上难抑制内心的激动,我的心随着飞机的起飞而飞扬,一会儿在身上画十字架一会儿双掌合十对佛祈祷,小新见我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宗教只能信一个,你想让耶酥跟释迦牟尼打架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坐,至于这样吗!"
我哼哼唧唧的说:"飞机可以坐无数次,生命可只有这么一次。"
小新拿出p3,握住我的手:"成了啊,一会儿就到了,跟我一起听音乐吧。"
被小新的手一握我心里踏实不少,那音乐就象催眠曲,一会就把我的眼皮催的发沉,我把身子一侧,靠在小新肩上就打起了瞌睡。
"扬扬,醒醒,到了。"
小新轻摇了我一下,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哦,到哪儿了?天堂还是地狱?"
"呵呵,真是。"她拍拍我的脸:"到东京了。"
顺利到达成田机场,我总算呼出了一口气。
刚下电梯就看到织田木在不远处张望,我冲他挥挥手,他径直冲我们走过来,一个标准的日式点头:"欢迎你们。"
我赶紧回礼介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小新。"
织田木那眼睛就跟定住了一样直在小新身上打转,我咳嗽一声,他总算意识到自己是干嘛的了,赶紧伸手过去:"空巴哇",顿了一下,接着换了英语:"晚上好,你很漂亮,欢迎你。"
小新很淑女点点头,也伸过手去:"呆就不,空尼七哇,有楼西鼓。"
我搁旁边听的一头雾水…小新…竟然会说日语…我怎么不知道??
织田木一见小新能说日语,就无视我的存在,直接用日语跟她对话,我看看小新再看看织田木,实在忍受不住被语言冷落的滋味,碰碰小新:"咱…说点国际通用语言成不?俺乡下来的,你们这旮哒话俺听不懂。"
织田木睁着大眼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小新扑哧一笑,对织田木说:"咱们还是说英语吧。"
织田木点头说好。
织田木开车把我们载到他提前订好的宾馆,路上我悄悄的问他:"用日语说我爱你怎么说?"
织田木一脸惊讶:"你也有爱人啊?"
我撇嘴:"我怎么就不能有爱人啊?到底怎么说啊?"
织田木一阵闷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要听好啊,啊咦嘻待绿"。
"什么?阿姨骑大驴?我靠!这么难听!"我忍不住用母语发错一句感叹。
"你也会说脏话啊?"
"啊?我说什么脏话了?"
"你说了我靠不是吗?哈哈,很难想象你也会说这句话。"
"这个…"我汗颜…看看小新,为了维持她那淑女风采捂着嘴使劲憋笑,我算明白了张婷曾说的那句话:帶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她可能是鸟人。
"呵呵,关小姐,不要拘束,我希望在日本能跟在家一样放松。我妹妹也经常说我靠的。"
"你妹妹也会说汉语啊?"小新很好奇的问。
"是的,她经常去中国,汉语很好。她听说我有中国的朋友来游玩很是高兴,很希望能认识你们。"
"哦,好啊。我们也希望能多认识几个朋友。"小新答应的倒是爽快。
到了宾馆,织田木领我们进去。我一出车门就没了方向,跟着小新存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