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秦国需要的人才
在战国时代的历史中,虽有七雄的说法,但韩国的存在感一直都是最弱的,无论是魏赵,还是齐楚,别看他们现在是如何的虚,但最起码曾经称雄了一段时期。哪怕是和韩国一样位列七国吊尾车的燕国,祖上可能阔过,当年燕昭王组织五国联军,一举崩掉了巅峰期的齐国。
虽然最后的结果只是便宜了秦国,让秦国当时最大的对手自此一蹶不振,但燕国最起码还有拿得出手的战绩。
只有韩国,是从头弱到尾,对于这个天下来说,他的存在感可想而知。而在韩国这暗淡无光的历史中,却仍有那么两三人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张良暂且不说,另外两人,一是韩非,二为郑国。
如今的韩非成为韩国王族的漏网之鱼,远在齐国随着荀况学习,而郑国却在这座新郑城之中。
作为这个时代最顶级的水利大师,对于基建有着别样兴趣的嬴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才,毕竟,诸子百家中研究什么的都有,但唯独基建水利方面却不成派别,墨家虽然最初还有这样的倾向,但如今已经被数代墨家巨子带歪了,朝着江湖帮派的歪路是一去不复返,哪还有当初墨子立学的科学精神。
自韩国灭国之后就一直小心谨慎地呆在家中的郑国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嬴政惦记上了,此时正胆颤心惊的看着院门外的一队秦兵。
郑国的家境还算不错,有着祖传的手艺在身的他虽然不能在韩国的朝堂上谋得什么好的职位,但却也缺不得他这样的人,虽然作不得官,但当一个吏却是绰绰有余。
看着胆颤心惊的郑国,李信不由皱了皱眉头,哪有什么高人会是这样样子?就因为他的脸色够黑,皱纹够深吗?
这样的一个人也值得让大王特意派遣自己来接人?
虽然心里对郑国有些不以为然,但毕竟是大王要找的人,李信也就客客气气道:“郑国先生,大王有请。”
“大王?”郑国疑惑了。
如今新郑能被称为大王的自然只有那一位,可秦王为什么要召见自己?自己活了几十年,连韩王都未见过,如今又怎么能让秦王召见呢?
郑国的表现让李信更加失望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大王亲自召见。
“劳烦将军稍等一下,我先和家道个别。“郑国拱手道。
“速去速回,莫让大王等久了。”李信挥了挥手道。
惊疑不定的郑国回到屋内与妻子儿女说明情况,又是引起一阵生死离别,心事重重的郑国登上李信带来的马车向着那座先前他根本就高攀不上的王宫所在而去。
王宫内,嬴政正在摆弄着一卷机关卷轴,轻轻的拨动着上面的齿轮,随着机括轻微的撞击声,卷轴应声而开。
嬴政看着面前这个即使在后世也算是尖端科技的卷轴,不由有些无语,这个世界有些甚至是在嬴政原本的那个时代都制造不出来的黑科技机关术,偏偏没有造纸术这般并不算太过高级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嬴政就有些懊恼,早知道会有今天,造纸术什么的他就查了,想要收服百家,造纸术无疑是最大的利器,可惜他不会。
而在嬴政不远处,还有一人站在那里,佝偻的身躯配合上阴森森的笑容,让他这个人显得格外阴森诡异,而其暴漏在外的机关手臂更是让这种阴森诡异上升到了恐怖的地步。
他正是当今公输家的掌门公输仇,一个与墨家平分机关术世界的人物。
这是他阴森森的笑容此时却有些凝固,因为嬴政并没有表现出他预想中的那样,反而从嬴政的神态中看到了一点点别样的东西。
难道秦王对这道机关锁不满意?公输仇不由有些着急了,这可是他的晋身之阶,若是秦王不满意,那他后续的计划可就夭折了。
“公输先生的机关锁确实是巧夺天工,秦少府会为公输先生留下一席之地。”嬴政抬起头道。
“臣拜见大王。”公输仇极度识时务地拜倒在地道。
“不过,在此之前,先生需要帮孤作一件事情。”嬴政说道。
“无论大王有什么吩咐,臣一定万死不辞。”公输仇诚恳道。
“没有那么夸张,再此之前,还请公输先生为孤教出一批懂得机关术的学生。”嬴政摆了摆手道。
“机关术本是易学难精之学,不知大王希望臣将那些学生教到哪一种程度?”公输仇问道。
“不需要太过精通,只要掌握基础就就可以了。”嬴政说道。
他要的可不是什么机关术大师,只是为了培养出一批工程兵而已,这也算是未雨绸缪,毕竟,统一天下后,面对着庞大的基建任务,若只是一味地依靠人力,无疑会出现原本历史中那样耗尽民力以至于让天下怨声载道的情况。
而机关术让嬴政看到了希望,虽然机关术不可能做到后世机械那般,但总归能够节省很多民力。
至于具体的成效如何,接下来的郑国渠就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场所,嬴政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机关术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公输仇这才放心了不少,他来秦国可不是为了教学生的,最起码现在不是。
很快郑国就被带到了。
郑国的惶恐很快就被嬴政安抚下去,对于公输仇与郑国这样的人才,嬴政并不介意多下些功夫,其实,这个时候本该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在嬴政的计划中,活捉了六指黑侠,逼着墨家将班大师交出来。可如今六指黑侠被惊鲵一剑给杀了,如今只剩下一具尸体而已,用尸体和墨家作交易,那就不是交易而是结仇了。
如今也只能让公输仇顶上来了,虽然对于组建工程兵来说,班大师可能更为适合,毕竟,公输家只是地地道道的军火狂人而已,若论民用,墨家才是天下第一。
郑国带着胆颤心惊而来,又带着心满意足而去,当然,与他同行的还有那个让他极度不自在的公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