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寻人另图，暗流涌动
“”
时间仿佛陷入凝固。
左渊得了便宜就后撤，似有经验再不撤退，待会儿可能就会飞来巴掌。
“啊！你、你个登徒子。”
后知后觉的白芷辛，先下意识捂住小嘴，继而恼羞成怒，举起粉拳就对左渊一顿拳（da）打（qing）脚（ma）踢（qiao）。
“错了错了，白总管饶命。”
眼看对方越打越凶，左渊感觉不对劲，急忙赔笑：“不至于哈，那晚你都那样偷看了，亲一下不至于。”
“你你个混蛋！”
白芷辛俏脸红得仿佛要滴血，一双噙着薄雾的美眸瞪着左渊，急得像被人抢走馒头的小可怜。
见状，左渊敛去嬉笑，些许愕然道：“你、你这该不会是初吻吧？”
“是！”
噗——
左渊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吓得拔腿就跑：“我我我先去缉拿张神行，免得让他跑了。”
左渊可以发誓，他只是想逗逗对方，以报陷害之仇，绝没有想到白芷辛还是初吻，毕竟当初在勾栏里的形象，还是那句话，就没见过这么骚的。
这种女人还有初吻？
况且，那晚圣命难违时，这丫头还全程偷看你说她纯洁么？
怎么还能有初吻啊？
“混蛋，我饶不了你！”
白芷辛气得跺脚，但念及天子之命，只得先压下心中委屈，待完成任务后再好好跟左渊算账。
夺走自己初吻，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十里外的杨树林。
“漠边境域，闲人禁行！”
一众孔武有力，带有几分西域面孔的雄壮男子，或背或抱一柄九环大刀，严明有序，睥睨地盯着陈元一行。
虚空中充斥着火药味。
陈元嗤鼻道：“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家只知这是大虞的青州，没听说过什么漠边境域。”
“放肆。”为首男子将九环大刀，噌的一下扎进地面，怒道，“吾乃安西军校尉，冯立是也，命尔等速速离去。”
“你安心军的命令，还管不到我西厂头上！”
陈元不甘示弱，带头扯去身上伪装，显现出西厂工服，紧接着，乍起无数利刃出鞘之声。
西厂？
冯立不免眉头一皱，眸光打量着众人：“既然是西厂的人，不去侦查要案，来此作甚？”
“你安西军不镇守漠边，又来此作甚？”陈元厉声反问。
不等冯立开口，其身旁心腹怒火中烧：“我安西军镇守边疆百载，岂是尔等阉人胆敢质问，你西厂算什么东西？”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陈元猛地踏前一步，铿锵有力道。
霎时间，气氛达到冰点。
咻——
所幸这时，左渊骑马赶至，在勒紧缰绳的一刻，陈元等人迅速回身行礼：“参见千户大人。”
左渊淡淡扫了眼冯立一众，质问道：“陈掌班，为何停留此地？”
“回左千户，这群安西军不肯放行。”
陈元简单明了，阐述发生的情况。
“安西军？”
左渊抬眸望去，心生诧异，对方为何会来青州。
莫非也是冲张神行而来？
“阁下莫非就是西厂的左渊，左千户？”
听见这声左千户，冯立语气变得恭敬几分，发问道。
左渊面露诧异：“你知道我？”
“原来真是左千户，久仰大名。”冯立立即含笑拱手，道，“这两年，千户大人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在下虽远在漠边，却也没少听闻，没想到千户竟如此年俊。”
“既然知道是我，还不速速让路。”
左渊也没心情跟对方计较，反正自己恶名在外，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招惹自己这个千户。
可不料，冯立却只是表面客气：“虽然在下久闻千户大名，但今日，还望千户能给几分薄面，换道而行，不看在在下校尉之面，也请看在慕容将军的面上，改日在下必登门拜访。”
“慕容慕容杰？”
左渊倏地想起，宰相慕容迁还有一位义子，乃是大名鼎鼎的镇疆将军，慕容杰，这可是一个手握兵权的主儿。
亦是慕容迁的底牌之一。
好在慕容杰被派遣镇守边疆，否则此等将军常驻都城，对皇权的威胁极大。
情况至此，左渊心思流转：“看来安西军果真是冲张神行而来，背后还有宰相的影子，自己貌似想得太简单了，难怪陛下会派勾栏妹妹同行。”
这张神行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左渊迅速思考后，含笑望向冯立：“原来是慕容杰的人，如果本千户不肯改道，执意前行，将会如何？”
哗啦啦——
大刀上的铁环碰撞，发出刺耳的银铃声。
“即便是左千户您。”冯立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若让慕容将军知道此事，恐怕也会很不开心，左千户也不想如此吧？”
“哦~”
左渊一副恍然，看向等候多时的心腹，一字一顿道：“听到没？但凡今日行踪传到慕容杰耳中，咱西厂可就会遭到报复。”
“是！”
西厂众人等得就是这一刻，无需左渊明言，便已知该怎么做。
十数道身影倏然冲出。
“什么？”
冯立表情一讷，似乎没想到西厂这么勇，准确说是没想到左渊不怕慕容将军。
虽早闻左渊不谙世事，冷血无情，但自己都搬出慕容将军了啊！
砰——
左渊一脚踩着骏马，身影快如闪电，冯立见状迅速后撤，奈何根本不比左渊，仙踪步可不是吃素的。
还不等他举起大刀反击，左渊已徒手捏住其脑门，星眸中闪烁着森冷寒芒：“敢威胁我？找死。”
“且慢！”
此刻，苦练三十载刀法的冯立，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不给我拔刀啊！
此刻冯立只想投降认错，留得一条性命；
但却为时已晚，只听嘭得一声，这位安西军校尉，凝脉境巅峰高手的头颅便被捏爆，场面一度血腥无比。
“你问问天子我绿他时，他敢威胁我么？”
左渊甩了甩手上脑浆，在解决掉这个最棘手的敌人后，便没再去管其他人，交给手下足矣。
“你的速度怎么回事？”
白芷辛早已赶到，还看了一会好戏，但没想到会被左渊的实力惊到，这绝不是武罡境能有的速度。
“速度？”左渊打着哈哈道，“我在春宫的速度更快，不是么？”
“你”白芷辛险些被带偏，所幸足够理智，指着正战斗的陈元等人问，“那他们的实力又是什么情况？”
除却左渊外的西厂人员，唯有陈元是一个掌班，其余皆是普通干事，可你见过清一色凝脉境后期的干事么？
近乎都可以担任百户的高手，要说没人刻意运作，怎么可能只是干事？
白芷辛怀疑地审视着左渊，恍然想起姐姐担心无法掌控左渊，原本自己还没当回事，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此人果真深藏不露。
左渊平静道：“与其问我这些没刻意隐瞒你的，现如今，你不该更在意张神行逃没逃走么？”
“那他们？”
“我的人自会处理干净。”
左渊淡然笑道。
白芷辛复杂地瞅他一眼，立刻动身去找张神行，二人途中没再闲聊一句，很快便来到一座残破的农家小院。
咻咻！
二人相视一眼，跃进院内。
咯吱——
左渊一马当先，抬脚踹开紧闭的木门，一缕扶光透过空隙射进房间，落在一道端坐的身影上。
对方戴着面具，无法看清真容。
“装神弄鬼！”
察觉对方的气息，左渊冷笑一声，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拔剑。
嗤——
电光火石间，一道剑气斩碎了木质面具。
当面具下的真容显露，二人顿时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