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恩难辞，龙飞凤舞
翌日。
天子大婚，普天同庆。
即便在半个月前，早已对出入都城的人员进行限制，可今日，街道上仍是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据小道消息称，今天有人见到宰相女儿真容，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比画中的仙子都美。”
“你这算什么小道消息？谁不知慕容雅音是大虞第一美人。”
“就是，虽然只在三年前露过一次面，从此便坐稳大虞第一美人的宝座，岂是画中假女所能相比。”
“难怪天子只办一日婚典，怕是这段时间都无心上朝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大家聊着聊着就乐呵了，不过，对于慕容雅音第一美人的称号，却是无人反对。
今天日子特殊，左渊正携部下巡逻，听闻百姓的议论，嘴角微掀道：“虽然我二十五厘米可惜，没有天子的福分。”
“不知今晚前去春宫，能否有幸一睹大虞第一美人的绝色。”
“千户，您说什么？”陈元扭头问。
左渊摇了摇头，平静道：“你带人去查东街，我去西街。”
“遵命。”
另一边；
一袭凤冠霞帔，尚未登轿的慕容雅音，在略施淡妆后，其精致的容颜越显诱色，一点胭脂挂玉唇，似那花蕾初开的粉红。
目若视之，魂念纷飞
美得不可方物矣！
女子眉间淡淡忧丝，更是徒添几分凄美，念及父亲的大业，慕容雅音还是调整状态，命人拿来红盖头。
这本是母亲该做的事，可因母亲过世，只得她亲自来做。
“起轿！”
一道夺耳的铜锣声，正式拉开新的篇章。
夜晚。
左渊施展仙踪步，避开大内高手视线，顺利抵达春宫外围；
当然，虞清漪特意驱走了护卫，否则凭左渊的实力夜潜春宫，必没这么轻松。
刚潜进来，左渊便见白芷辛站于门前，不必多想，正是在等二十五厘米的他。
左渊贴墙而去：“我来了。”
“嘶”
白芷辛险些吓出声，所幸及时捂住小嘴，不悦道：“你怎么像鬼一样？罢了，你快随我进去。”
白芷辛顾不上多言，环顾一圈后，拉着左渊进入春宫，合上扇门。
春宫极大，殿内灯火通明；
唯有一道高挑身姿端坐前方，修长玉手落于桌面，一双明眸紧紧凝视左渊。
“卑职叩见陛下。”
左渊行礼道。
“起身吧。”虞清走上前来，意味深长道，“今日乃朕的大婚，朕将你唤来春宫，你可知为何？”
左渊摇头道：“还望陛下明示。”
白芷辛插嘴道：“你身为西厂千户，身子不净，罪该万死，但陛下念你有功，特赐你将功赎罪之机。”
“今日你只需立下投名状，以表忠心，便可免于责罚！”
投名状？
左渊闻言心思转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等左渊开口，虞清漪径直朝深处走去，在越过锦绣山河的屏风后，一张宽大气派，极适合活动筋骨的龙床，映入眼帘。
此刻，龙床被赤金蚕被铺就，而在其上，则躺着一位身穿凤冠霞帔，古典端庄的绝色美人。
咕噜！
左渊吞咽口水，一眼猜到女子身份，他顾不上惊艳慕容雅音的姿色，立即明白天子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投名状！
“你可愿意？”
白芷辛替虞清漪开口。
左渊没有片刻犹豫，准确说，他知道没有任何选择：“只需陛下点头，卑职立刻斩下慕容雅音之首，从今往后，卑职与宰相府势不两立，唯陛下是从！”
看来天子终于要反击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美人今日不杀你，我也玩不到，反倒是杀了你待天子稳定大虞后，我才有得玩。
“谁说朕要你杀她？”
正在左渊决心之际，虞清漪倏地打断，捏起袖中粉拳道：“朕要你睡了她！”
“啥？”
左渊虎躯一震，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你没听错，陛下不要你杀她，而要你睡她。”白芷辛肯定道。
“这这这”
当确定没有听错，左渊整个人如遭雷劈：“陛下，卑职知道您与宰相不和，但也不用找人搞慕容迁的女儿吧？”
“而且，慕容雅音可是您昭告天下迎娶的新后啊！”
最后一句，才是左渊最想说的。
这大虞皇后，确定要我替你洞房？！
“这就是你所谓的唯朕是从吗？”
虞清漪眼睛微眯，淡淡的压迫释放出来，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此刻，左渊脑海一团浆糊，感觉比做梦都不真实，怎会有皇帝想绿自己，不绿他还不高兴了。
瞧着左渊一脸怀疑人生，白芷辛在接收到姐姐的眼神后，上前道：“左千户，既然你懂得陛下与宰相的关系，便该猜到，这位皇后对陛下并不忠心，而将来亦是一枚棋子，陛下不想被儿女情长左右，这才找人代为行房。”
“陛下之所以选择你，那是因为觉得你聪明，值得培养，方才将她初夜赐你，你理应感谢陛下才对当然，这是你唯一交投名状的机会！”
言语间，白芷辛恩威并施，高压和怀柔信手拈来。
毕竟跟随虞清漪多年，若还是一个白纸丫头，岂不早被策反或消灭？
闻言，左渊抬头看向虞清漪，见天子没有作声，便知今晚必须交下这份投名状，才能活着脱身。
不管天子有何计谋，眼下不肯加入，只能被杀。
再看向龙床上秀色可餐的尤物，还是初夜而且不知是否被下了药，慕容雅音并未完全昏睡，无意识地撕扯衣物，露出白皙玉色
左渊心中一横，正声道：“渊长二五，蛰伏十载，时至今日，方知为陛下而生，卑职愿递上投名状！”
“好。”
虞清漪轻咬银牙，努力压下想杀左渊的冲动。
不是他有病吧动不动就提二五！
左渊欲取鱼泡，不料被虞清漪拒绝，径直带白芷辛转身离去，并未出宫，而是越过屏风等候。
望着床上的人间尤物，左渊轻嗅幽香，便觉神魂颠倒，绝非勾栏所能相遇。
左右才触碰到其玉手，下一刻，慕容雅音似触电颤抖。
“嘿大虞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