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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缠绵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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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池煦眼眸微弯,露出轻盈的笑意。

    他拿过遥控器关注着屏幕,很认真的筛选电影,怀里人还没放松下来,转头正对着看向她。

    “老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林夕:“………”

    那就要问问你洗澡前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试问一下,这种情况下,我能不紧张吗?

    电影开始,林夕没有说话,她想看电影了,真的想,想转移注意力。

    只不过,看了几分钟,看着嘶吼着变异的丧尸,林夕开始怀疑人生。

    这小朋友怎么又放这个?难道是上次吵得不够厉害?

    池煦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林夕的反应,见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反应的敏感,稍微松了一口气。

    除去电影里的声响,两人还是挺安静的,只能说电影里的套路都是那个套路,真的一点都不吓人。

    电影播完,片尾滚动播完,电视自动回到筛选主页。林夕抬了抬有些麻木的手臂,试探着抱住池煦的腰。

    池煦身体很明显的一怔,他附身过去,毫不意外的在林夕嘴唇上落下一吻。

    缠绵就是这样开始的,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

    吻了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没人去想。

    等到池煦愿意放开林夕的嘴唇时,她的嘴唇已经微肿。

    池煦食指轻抚着被自己染得光泽透亮的嘴唇,轻轻的咽了口水,“还是这么的香甜。”

    不够宽的沙发放上被子,使空间变小,一番亲吻,让他们几乎紧贴在对方身上。

    林夕枕在了池煦的手臂上,“我很………”

    大概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池煦迅速的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把她后面的话堵进了喉咙里。

    有人一脸懵,有人就会解释。

    “乖,现在别说,等下次吧。”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林夕很疑惑,“有什么区别?”

    池煦调笑着摇了摇头,“下次告诉你,今晚就不闹了。”

    那下次又有什么区别?我想告诉你,我想你,想了好久,真的很想很想……

    两人就这么挤在沙发上,林夕就这么靠着池煦,很快就睡着了,池煦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睡得安稳的人,不厌其烦。

    凌晨四点,池煦轻轻的掀开被子,他动作很轻,可林夕睡眠浅,很容易被惊醒,他刚坐起身就被躺在旁边的人抓住了手。

    “要走了吗?”

    话里多少有些失落,池煦能觉察到,但再不舍得也得要走,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松懈,他不能任性的只想着眼前。

    他吻了一下林夕的嘴角,“嗯,部队有些远,得早一点走。等哥哥几个月,好吗?”

    再等几个月,等我升职,等我有了能每天回家的资格……

    林夕握了握他的手又松开,浅笑着掩饰心里的落寞,“好。”

    池煦一走,林夕也睡不着了,索性玩起了手机。

    微博上的关注动态让她有些兴趣,话题文案是『许子默成立工作室』。

    工作室?许子默这是要进军娱乐圈了吗?

    林夕暗想,就他这特会捧人的嘴,说不定还真能火起来。

    两人也算有些交情,林夕随手点了个赞,就没在理了。

    冬季的天亮得特别的晚,高峰期时间周围都是匆匆赶着上班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与众不同的,站在店门口低头玩手机的左奕铭。

    上班时间是九点,平时左奕铭基本都是掐着点来的,现在才八点半,他今天来得有点早了。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林夕家到店的距离也就二十几分钟,她没撑伞,一路走来衣服也并没怎么湿。

    左奕铭的肩头有些湿,显然,他来了至少二十分钟以上。

    林夕捏了捏口罩上的细丝,快步走过去开门,“今天这么早?”

    左奕铭收了手机,眼睛不自觉的扫过她脸上的口罩,视线最后停留在她眼角的青紫上。

    心痒,手也痒。

    他想要伸手抚去那不同于肤色的颜色,想握住那开门的手问她:明明都到家了,为什么还要出去?

    更想不管不顾的把她抱进怀里,低声问她疼不疼。

    可他忍住了,也必须忍住。

    因为他知道。

    他没有立场!

    左奕铭眼底的心疼转瞬即逝,跟在林夕的身后进了店。

    他拿了一根干毛巾递给林夕,语气犹如之前一般的调侃,“这不急着来仰望我这位厉害得不行,徒手抓凶犯的老板嘛,当然得赶早了!所以,请这位侠女先把头发擦干,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的雄姿英发,好吗?”

    林夕没发现他的异常,自然的接过毛巾,“夸张了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左奕铭哑然失笑,没再调侃,自顾自的摆弄起咖啡机来。

    下午,林夕接到钱越的电话,被告知案件已经结了,顺道讲了整个始末。

    罪犯名叫陈静,同名字一样,陈静从小就是个安静得内敛的人,

    陈静父母均是采矿工人,在她五岁时,煤矿坍塌,她父母在那次意外中双双离世,就剩下一个爷爷相依为命。

    陈爷爷是个盲人,开了家盲人按摩店,父母的离世让陈静变得内向不爱说话还敏感,同学慢慢的也不和她玩,所以,她一天的时间不是在学校上课,就是待在按摩店里做作业。

    初中,陈静时常被校园暴力,但她很是能忍,没告诉任何人,更不会直起腰板去反抗,只是安静的垂下头任凭别人打骂,然后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到那个黯淡无光的店铺默默的写着作业。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对一切都很无所谓。她没觉得别人有做错,至少他们没说错,她没爸妈疼,单单是这点,她就反驳不了。

    那时候的陈静很单纯,单纯到别人不管怎样欺负她,她都能替他们找好借口。

    高中毕业,陈静十八岁,她在按摩店里帮忙,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暑假。

    九月份,她上了大学。

    陈静对大学并不期待,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欲望,活着的目的只是想着还有一个眼瞎的爷爷,她得给他送终。

    她父母给了她一张还算不错的脸蛋,也就是这张脸,让她在报名的第一天,第一次被别人索要联系方式。

    陈静没看那个自称是学长的,面无表情的带着行李绕开了他。

    大学空闲时间其实并不多,热闹的氛围照旧是感染不了她,渐渐的,寝室的同学也不主动去她那里自讨没趣了,有时还会背着讨论她性格太过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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