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千岁的傲娇小世子(2)
三日后,千岁府的人将婚服送了过来。并不像往常的大红色婚服,千岁府送来的婚服是紫色的,上面有金色丝线绣制的图案。而婚服的材质是星辰琉璃锦,婚服在光芒下会呈现出类似星辰的光泽,是千金难求的布料。
青竹将婚服捧到了星瑾面前道:“世子,这套婚服好生精致。”
林依看着婚服,掩去眼底的狠意道:“看来千岁爷很重视小瑾。”
凌星奕眼底闪过一丝羡慕:“星瑾弟弟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很好吧!毕竟千岁爷送来了这么好的婚服,好像是星辰琉璃锦制作而成。星辰琉璃锦可是千金难求呢!用这种布料来做婚服,千岁爷必然很是重视星瑾弟弟。”
星瑾冷冷道:“不要叫我弟弟。”
凌星奕随即委屈道:“可是,星瑾弟弟本来就比我小,我不叫星瑾弟弟,叫什么呢?总不能让外人说我安王府礼数不全吧。”
星瑾在凌星奕耳边道:“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她没有给我生哥哥,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的亲生母亲坐上安王妃的位置是当今圣上强行下旨的,你并没有入族谱,根本算不上安王府的嫡系,根本没有资格叫我弟弟,更没有资格继承安王府爵位。”说罢,便让青竹将婚服拿去了房间。下月初九是婚期,在那之前,林依和凌星奕也还算安分,并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来。毕竟在婚期到来之前,若是凌星瑾出事,那嫁给墨凉笙的便会是凌星奕,以林依的性子断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去送死,林依想要的是让凌星奕坐上安王的位置,成为云国首屈一指的大将军,享受来自安王的荣华富贵,让世人忘记她曾经是通房的身份,即便凌星奕根本没有成为将军的魄力和实力。
婚期到了,星瑾在房内换上婚服,青竹在一旁喃喃道:“若不是圣上下旨,世子殿下一定能找一个自己爱的女子成婚,而不是被迫嫁给一个太监。”
星瑾冷声道:“青竹,不得胡言。”
青竹随即跪地道:“是青竹多嘴,世子殿下恕罪。”
青叶:“主子,千岁爷来接亲了。”
星瑾戴上墨凉笙送来的银色面具后来到了安王府门口,林依假意拭泪,星瑾却并未理会林依,只是看向了那个骑在黑色骏马上的紫衣男子。星瑾承认自己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比眼前的男人穿紫衣更加俊美的人。星瑾脑海中浮现出凉笙穿着紫衣的样子,好像身为神界至尊的他穿一袭紫衣更显威严,而一袭白衣的他显得他更为温柔,也正是因为如此,初次见面自己才会如此依赖他。记忆回笼,星瑾再次看向马上的紫衣男子,墨凉笙的眼底尽是笑意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同,好似他对这一场婚事并无不满,又好似他早已爱上了这一位“体弱多病”的安王世子。
“世子殿下,我们走吧。”墨凉笙伸出手将星瑾拉上了马。星瑾一阵惊呼,再次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墨凉笙的怀里,星瑾脸色一红,绯色爬上了星瑾的耳根,开口骂道“轻浮。”语气中带着星瑾自身都没有察觉的娇羞。
墨凉笙轻笑出声道:“不轻浮,如何抱得佳人归,更何况本座是个太监,自然要寻些乐趣。”热气呼在耳畔,让星瑾脖子一缩。星瑾偏头躲开那口热气后道:“以千岁爷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非得对我这般轻浮。毕竟在世人眼中我应该以死明志,方才不辱没我父亲的忠义。”
墨凉笙低头在星瑾耳边道:“世子殿下可听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世子殿下非是旁人所能轻易掌控的,本座当然想要耍些手段来征服得到世子殿下。毕竟征服一位爪子锋利的小狐狸可是极为有趣的一件事呢!”
星瑾:“那千岁爷怕是要失望了。我凌家之人一身傲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征服的。”
墨凉笙:“会不会失望试过才知道。谁知道世子殿下会不会沦陷,成为笼中雀,掌中物!”
星瑾转头,不再直视墨凉笙道:“那千岁爷大可一试。”
凌星奕见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突然出声找茬道:“千岁爷,星瑾弟弟既是嫁给你做王妃的,自然该同其他女子一般乘花轿入千岁府,星瑾弟弟与千岁爷同乘一匹马岂不是坏了规矩?”
墨凉笙开口道:“阿瑾既是男子,又何须同那女子一般乘坐花轿,与本座同骑又有何不可?更何况男子本该如此,何须学那些女子扭扭捏捏,还是说凌公子觉得男子也要同那女子一般遵循那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凌星奕被墨凉笙凌厉的目光吓到,结巴道:“我……我并无此意。”
墨凉笙:“既如此你又为何要质疑世子殿下与本座同骑的行为?”凌星奕哑口无言,星瑾眼底浮现笑意。墨凉笙挥舞马鞭,马儿随即走动起来,迎亲队伍开始行进。
国人对这场婚礼的想法不一。有的人惋惜安王府已然堕落,连安王世子都要沦为一位太监的妻子;有人的幸灾乐祸,觉得安王世子既嫁给了九千岁,成为了千岁王妃,作为后院的人便不再有干政的权利,在朝堂之上又少了一位竞争对手;有的人对于婚礼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但是在他们眼中安王世子不该如此,安王铁骨铮铮,战死沙场,其儿女不当为人所迫成为太监的玩物;有的人感叹边疆又少了一位可以驻守的将领,即使传言都说安王世子体弱多病。还有一部分人在感叹着婚礼的盛大,因为墨凉笙迎娶星瑾的规模堪比当年圣上迎娶皇后的规模。
由于是两名男子成婚,星瑾并没有像成婚女子一样被送去洞房,而是和墨凉笙一起迎接宾客。在喝酒的时候,一位蓝衣男子将星瑾扯到一边道:“阿瑾,你真的愿意嫁给这个太监,然后为人所摆布吗?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星瑾淡淡道:“难道要我抗旨不遵,毁了安王府这上百年来的基业吗?东方,你要知道,只有我脱离了安王府,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而且,安王府是凌家先祖靠鲜血换来的,他不能再我手上败落。”
东方裕松开了扯着星瑾衣袖的手道:“万一杀害你父王的幕后真凶是位高权重之人呢?”
星瑾理了理凌乱的衣袖道:“那又如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吧,当年若不是凌家先祖无心皇位,今天这国家又怎会是云家当道?所以我便是要了这个皇位又如何,杀了皇帝又如何?我只是想要为我父亲报仇,为凌家正名。”
东方裕抓住星瑾的胳膊道:“阿瑾,你疯了?”
星瑾拍开东方裕抓着自己的手,说道:“如今这个世道哪有不发疯的。当今圣上为了皇位弑父杀子,你怕是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折磨他的兄长的。我又凭何不能反了这个王朝,你愿意做愚忠之人,可别拉上我。”
东方裕一边呢喃一边后退:“疯了,真的疯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凌星瑾,我认识的凌星瑾从来不会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也不会与自己的兄弟绝交的。”
星瑾转身不再看那个小声呢喃的人:“阿裕,别在与我来往了,至少以后我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礼部尚书府可以摘出去。我不想连累你们。”星瑾想要离开的时候墨凉笙过来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不知东方公子在与本座的夫人聊什么呢?本座好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
星瑾扯了扯墨凉笙的衣袖道:“与他无关,我们走吧。”
在送走所有宾客之后,两人回到了婚房,墨凉笙捏着星瑾的下巴道:“夫人不妨与我说说下午与那东方公子聊了些什么。”
星瑾自是看到了墨凉笙眼底的笑意,墨凉笙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自己那大逆不道的发言,但是星瑾并未开口。墨凉笙拿起放在软榻边上的短鞭对星瑾道:“夫人可知这血色的短鞭从何而来?”星瑾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就知道墨凉笙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主,这软鞭是墨凉笙常用来审问犯人的鞭子,它的血色是犯人的鲜血染就的。即使知道这软鞭只是墨凉笙拿来吓唬自己的,星瑾还是不免瑟缩一下。
墨凉笙感受到了身前的男人身体明显一缩,笑道:“怕了?”
星瑾依旧嘴硬道:“谁怕了?而且我跟东方裕说了什么你不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墨凉笙收起软便道:“看来阿瑾野心也不小,也是个小疯子呢!”
星瑾并未理会墨凉笙的打趣,只是对着墨凉笙道:“千岁爷要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就睡了。”
墨凉笙将星瑾抱入怀中道:“阿瑾莫不是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却要赶本座出婚房,也不怕明日本座被人笑话。”
星瑾想将墨凉笙推开,但是力量的差距只能让他放弃,便开口道:“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千岁爷何必逼自己跟我睡在一起。我们之间并非两情相悦,何必折磨彼此。更何况千岁爷既然喜欢动那染血的鞭子,何不找一个有情趣的人与爷同乐。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陪千岁爷玩这种游戏,我只会扰了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