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发！（中）
秦断离开校园门口后，正好遇到许衫，便让许衫开着他与张陵的车在前面带路。
许衫通过通讯仪说道：“秦队长，这去下一层的路跟着我就行，我们先去靠近下一层入口的垃圾中转站。”
“我们从垃圾中转站里偷偷下去吗？”钱然好奇问道。
“没错，其实下层空间的人想偷渡上来都是从这个垃圾中转站里出来的，别小看这垃圾中转站，里面早就有一套体系，只要钱给够，保证让下层空间的人出来是一个干净体面的中层居民。”许衫得意的说着，又连忙拍了拍自己嘴巴赔笑着说：“秦队长，你看我都把这最大机密告诉你了，日后你能高抬贵手？”
秦断听着通讯仪，挑眉笑着说道：“我记性不太好，容易忘事，就麻烦许师傅带路了。”秦断不想做太绝，对于下层居民偷渡上来，都是为了生活，谁会心甘情愿留在原地呢？
“嘿嘿爽快，你和钱然队长的衣服有没有便服换一身，你们这制服穿着太招摇了。”许衫叮嘱。
钱然听到许衫说的大笑，“小子，这种小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准备好，我们四个人的包都在你车里啊你可得盯紧喽。”
“好咧!垃圾中转站在禾海区郊区附近，大概半小时路程，师傅您要不休息会？”许衫语气里也藏不住兴奋劲，张陵无奈笑道：“秦队长见谅，其实许衫就是从下层上来的，这次他也算回老家，嘴巴说个不停，老头我都没他烦。”
“从下层到中层确实不容易，好在遇到了陵师傅。”秦断听着张陵把许衫由来直接说了出来，内心感到一暖，感慨他们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防着身为警察的他了。
许衫笑了两声，“我那会儿还是个毛头小子，自己无依无靠，纯靠打黑拳赚钱，活着一天是一天，后来想着无聊就来了中层，遇到师傅开始经商卖道符，日子确实比下层的舒坦。”
钱然心想许衫的过往真不容易，拍了拍大腿说道：“许衫小师傅居然还会打拳？等以后有空咱俩来比划比划!我当年警校打拳排名可是第二名呢!”
“哈哈哈到时候钱队长可得让我两招!那第一名是谁？”许衫好奇又肯定的说道：“一定是秦队长!”
钱然哈哈大笑，“你猜错啦!第一名是秦断队长的媳妇李颜，她真的很厉害，直接跟我们男子组比赛打拳，我们队长完全打不过她，队长第三名。”
许衫感到一阵无语，他只记得当时那位李颜副都督走过来那气场，那架势恨不得全把他们灭口了，更让人意外她和秦段居然是夫妻，不过看起来两人感情似乎有点问题，许衫不多问这些。
此时深夜，马路上几乎没有车，空荡的马路让他们车开的很顺，半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许衫将车停到郊区附近的一所废车处理厂大门口，秦段开着车跟在后面，顺便研究着眼前场景，“老秦，这边你来过吗？”钱然也好奇的看着窗外研究，破旧的大门紧闭着，堆满的废车都早已超过围墙高度，里面还会混杂着各种机器人，“之前只有路过这里，并没有进去过。”秦段回应。
“我们从这个废车处理厂去垃圾中转站，这两离得很近，还能遮掩路上的监控。”张陵解释着。秦段与钱然点头。
很快许衫下了车，走到大门处边上一个小门敲了敲低声说道：“老宋，来活了。”
没一会，小门门口处的一盏小灯亮了，一个老头打开门，当见到许衫不由嘟囔：“大半夜的，真会挑时间。”
许衫连忙哈腰伸出手给老头揉揉肩，“老宋，咱们发家致富真的全都靠你了！”
老宋忍不住笑场，挥手让许衫别揉肩了,“您还是高抬贵手。”老宋看到许衫车后还有一辆车，挑眉问道：“这你带来的人靠谱吗？”许衫凑到老宋耳边低声说道：“刑警队队长和副队长！”老宋听到一个激灵直接往屋里走，被许衫一把抓住赔笑道：“老宋！你可别掉链子啊，他们是为了救人。”“是救那些学生？”老宋疑惑的看向许衫，许衫点头，严肃的眼神看着老宋，老宋头一回见许衫这么认真，重重跺脚道：“行了，都进去吧。”老宋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许衫也帮着老宋将铁门打开，“滚犊子，自动门。”老宋直接笑骂，许衫哈哈笑说道：“等经费够了下次换个指纹锁的！”，老宋耸耸肩，许衫与老宋回到车上，往里开去。
“跟我进去吧！”许衫的声音传来，秦段见许衫开车进去，便也开车跟上，到了里面发现虽说所在的层数上方还有上一层，可是这密密麻麻的几乎快堆成山的废车和机器人似乎快接近上一层了，“我们从这些废车上往上爬似乎也可以到上一层？”钱然开玩笑的说。
“若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每个楼层底部红外线多到可以织成布了，凡是活物一碰到红外线立马火药攻击，逃的时间都没有。”许衫忍不住抖了一抖。
钱然略有自豪感说道：“这底部红外线还是秦段和李颜提倡部署的。”
许衫顿感无语问道：“那有法子关掉吗？”
“没有办法。现在红外线全部交给系统监视，每个月总部会变更红外线布局，换我爬上去我都不敢硬闯。”秦段回想到当时和李颜还在禾海公安里一起办事的场景，似乎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秦段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垃圾站那边最近也不太平，下层环境现在更加乱，太多的人想从下层里上来，人这么一多就不想讲规矩，之前还发生冲突想直接冲破我们这偷渡上来，好在老李他们靠谱，直接蹦上枪，那些人见到真的玩命的反而后退了。”老宋淡淡的说着，许衫微微皱眉道：“我们这次要去趟下层，再从下层去另外一个地方回来。”“你说啥？”老宋听到忍不住挖了挖耳朵不敢相信。
许衫停好车位，正好藏在隐秘处将车停好，便下了车，老宋也连忙下车打算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秦段跟着把车停好后，三人一起下了车，许衫和老宋走了过来，许衫给秦段和钱然介绍：“这是老宋，这废车站是老宋开的，咱们可以叫他宋老板。”老宋被这么不着调的开玩笑，直接一脚踢向许衫屁股，“等我下辈子再来做这老板，老头我就是一看门的。”老宋发现张陵也来了，不由毕恭毕敬对着张陵微微弯腰说道：“凌师傅，您怎么也跟来了？”
“我这次也得跟着走一趟。”张陵无奈笑笑，老宋不由认真起来，转头对许衫严肃说道：“你小子给我保护好陵师傅，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哎，我都记心里，干爹您放心！”许衫拍了拍胸脯。
众人便也不在外面多逗留，秦段和钱然拿到背包就在车里换好便服，随后出来背上背包，检查无误后，便跟着老宋进屋。
“活到现在头一回警察来我们这，有些心慌怎么回事？”老宋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许衫无奈劝道：“您这是也在帮忙救那些学生，会有福气的！”老宋被这许衫突然的一打岔，被许衫逗笑。
秦段看了看屋子里各种废车部件，屋子里虽然东西多，可是被老宋收拾得整整齐齐，老宋指指三个轮胎叠起来当做是椅子，缓缓说道：“你们先坐，我去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人来接你们，我实话实说，他们只有做来中层的偷渡生意，这帮助警察去下层从来没有的，到时候有什么争执的两位警官多担待，我们粗人一个。”
秦段微笑说道：“我现在证件都被没收了，和你们一样是个普通人，不用考虑别的，就当做是另外一笔生意带我们走一趟。”
老宋会意点点头，便往里屋走去。
“老宋啥时候成你干爹了？”张陵悄悄的问道。许衫一脸无奈说道：“还不是小劫那家伙，发明的什么机械狗，把老宋咬了，老宋当时鬼哭狼嚎的说会得狂犬病没人给他养老，我一时嘴瓢说了我来给你养老，就成我干爹了。”
秦段与钱然听到忍不住笑出声，张陵摇摇头说道：“你和小劫一见面两人就斗上，我不管你俩怎么闹，可别给别人带来乱七八糟的麻烦。”“有数有数！”许衫双手合十求着张陵别再叨叨他了。
“陵师傅，等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您看可不可以让小劫跟着我干，他的黑客技术可以帮助公安很多，我们确实很需要这样的人才。”秦段趁着目前没什么事做，找张陵探探口风。
张陵挑眉，看看秦段和钱然，两人一副坦荡的样子，便说道：“小劫这孩子太过于孤僻，说实话我都不能左右他想做的事情，后面他想不想和你们做事，秦队长你和小劫谈就好，我们重明鸟的人在哪做事都是为了人民嘛！”张陵打着官腔，秦段便点点头，暗想这件事似乎有希望。
这时，老宋带来一个男人，头发花白但是身上肌肉都似乎快爆出来一样，眼睛却一只带着眼罩，整个人带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位是老李，算是个引路人，老李，这两位是我说的警察，他们想通过我们的路线去那个大学救学生。”
老李听着不以为意，摆摆手让老宋不必多说，老李直接一屁股坐在轮胎叠成的椅子，从口袋里掏出烟，慢条斯理的点火，用力吸了一口，烟缓缓的飞上空将昏暗的灯更加照的朦胧。
“大概事情我也了解，你们就是想去救那帮学生是吧？”老李开口直接问，秦段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必须去救他们。”
老李见秦段这人看着瘦瘦巴巴，眼睛却亮亮的，和自己直视不会闪躲，“可你们这样做，不就是白忙活吗？直播里都看到你这队长连大门都进不去，只得靠总部警方出手了，现在你们更是冒多余的危险救他们，你能有什么把握能救出他们？”
老李的话犹如刀一样直直捅来，老宋在一边赶紧为众人倒上一杯水。
“我若是说你看到的总部警方实际在蹲守只要出来一个学生就射杀，你敢信吗？”秦段锐利的眼神直直看着老李，老李不由愣住，“你这消息可靠？”老李又看向张陵，张陵沉默点了点头。
老李又吸了口烟，为难道：“你们要通过下层去学校的位置，说起来简单，可下层路线复杂，我都不敢保证能走对，再说你们去了下层，靠脚走到学校吗？光这边距离开车起码半小时吧？”
“下层我熟悉，人脉我还是有的，不用担心。”许衫站了出来说道。
老李见许衫这个滑头一整个不靠谱的感觉，“我有个侄子也在那个班级里，既然你们是真的去救人，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等到了下层，不要和别人多交流。”
秦段与钱然对视一眼，秦段对老李说道：“谢谢！”
老李摆摆手，“原本还想靠你们警方救出我侄子，老子一直看着直播，这不已经淘汰到9人了！难不成真逼那群孩子自相残杀？老宋，弄些纸笔过来，我来画个大致路线。”
老宋很快就递过纸笔铺在桌上，合着早就等着了。老李瞥了老宋一眼，老宋装忙碌继续给众人倒杯水。
“长话短说，我们理好就立马出发！等下我们从垃圾站出发，通向下一层，等到了下层，大学的位置路线由许衫负责。”老李看了看许衫，许衫点头做个了ok的手势，老李继续说道：“等我们到达学校底层位置，我们从下水管里往上爬，这边也是我们一个偷渡点，会有接应，所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去学校。”
“这学校也是你们偷渡点？”钱然感到意外，居然这么久会没人发现？怎么可能？
“我们现在让人偷渡上来可不光看钱了，和政府一样，人得脑子灵活的才行，省的混得比下层还惨来找我们麻烦，而且正因为是废柴大学，多一个人出现谁会在意呢？”老李冷不丁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