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享乐与前方

    走出到室外，众人又看了看远方，确认铁鼻兽们已经走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兴蹲在地上看着这些巨物的脚印，楼和晃也走了过来一起看着，“他们的脚印真的好奇怪。”兴看着脚印说，“对啊，我们是一步一步的走，他们像是可以连着走或者是爬着走的。”

    楼点了点头，“你们看，我会学他们走路！”晃笑的像个孩子，直接跪倒在地，扭着身子，用大腿和膝盖在地上摩擦着往前走。留下的痕迹确实还挺像铁鼻兽的脚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兴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是不是该动身了首领？”

    楼也跟着站了起来，“没事，不着急。我想他们也不会折回来。太阳也快下山了，今天在这儿休整一晚吧，我们也感受感受祖先们的生活。”

    众人欢欣雀跃的四散而去了。

    晚上兴找到了在一户民宅里独自坐着的楼，看样子他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于是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他旁边。

    两个男人就这样看着窗外射入的夜光，一声不响的坐着。四周族人的欢闹声似乎根本进不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屋子里一样。

    终于还是楼开口了，“兴你说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到底有多大？”

    兴看了看楼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从地图上来看，咱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几乎都是黄沙覆盖的，最东面是云翳之门，但你们也看到了，那里面一定有一个新的世界，可能是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但我觉得大概率是不同的。最西面也就画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圣城。那北面的白沼泽过去是哪儿呢？南面的大沙漠穿过呢？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生活的土地到底有多大。肯定不仅局限于这么小的地方。”楼继续说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我眼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大，也足够大了。我们有食物可以充饥，有水源可以解渴，有房屋来遮挡风沙、雨水。有可以一起打猎觅食的同伴，有可以暖房繁衍后代的伴侣，会笑，会哭，能看到日出和日落，能感受到恐惧和欢愉。哪怕有强敌环伺，我觉得也是好的，至少证明我们还活着，我们有被人关注着。人的一生就这么长，要那么大的世界有何用呢？我们祖祖辈辈或许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出生的族群，直到铁鼻兽的出现，至少我们有多看到了更多沿途的风景，风景虽然是一样的，但看风景的眼睛却每天都不同，不是吗？”

    兴看着窗外温温的说着。

    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发表意见，力捧自己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见解。原先有些冰冷和坚硬的目光自是柔然了许多，充满了钦佩。

    “行了首领，来找你是为了邀请你来参加篝火晚会的。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兴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对着楼。

    楼也长呼一口气，满脸的愁容和浑身的疲惫似乎瞬间烟消云散了，也伸出手抓住了兴的手顺势站了起来，二人肩并肩的一起走了出去。

    虽然是篝火晚会，但是大家没有足够的粮食和酒来助兴，也只是能把今天一顿量的食物拿出来吃着，就着水就当是美酒了，围绕着篝火开心的跳着舞，唱着歌，气氛非常地好。这可能是楼自记事以来最轻松也是最快乐的一个晚上。没有人再提及训练和上课，更没有人说到铁鼻兽的可怕和即将面临的迁徙等严肃话题。

    甚至都没人说话，张嘴既是歌谣，迈腿便是舞步。月亮似乎也被这快乐、自由的环境所感染。悬在夜空中的时间也拉长了，丝的不愿意离开。

    晚会中，有一个姑娘引起了楼的注意。

    之前似乎从来没见过部族中有这么一个人。不同于其他族人黝黑健康的肤色，她的肤色白洁如雪，脸长得也清秀不少，不高的个子，倒也生动婉人，穿着一条粗布织成的短衣恰恰好遮挡住了那秘境，跳舞时动作通过反作用力微颤着，震荡着她舞动的姿体，而衣摆下面似乎也别有洞天，玉背光滑细嫩，下方若隐若现的两瓣桃花扭动着，在盛开，亦是在绽放。

    这个夜晚不该有所保留，更不该有任何的遗憾。楼似乎想明白了这一点，现在的自己或者说现在的族人正是像大战前恬静的晚上一样，一定要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一定要搂着最漂亮的女人睡觉，这样才不负这月明星稀的美好夜晚。

    楼摆脱了舞队，径直走向那个女人，还有三两步到的时候女人也发现了冲自己而来的楼，没有错愕没有惊慌，先是闭上了双眸那狭长的睫毛都撩拨着楼的心弦，或许是等的太久，女人再次睁开了眼睛，一个跳步像条水蛇般缠在了楼的身上，一手环绕着楼的脖子，另一只手在空中不停的摇摆着，似乎再向众人证明，自己征服了部族里最雄伟的男人。

    看到首领和那个女人的举动，整个部族像是得到了某种授意一样，纷纷开始自行的进行着配对。楼在转弯离开这个区域间就看到晃也和一个女人抱在了一起，而兴则是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着晃的痴汉模样，开心的跟着起哄。

    这一晚到底过了多久之后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夜晚互相依偎却也没能取到暖的单身汉子们能记得这个夜晚有多长吧。

    晃也是欢快的男人之一，一个如此坚强的战士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也有些走不下床，看了看依旧在酣睡的女人，晃竟有些不舍得叫起她，只是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还是清晨，晃像是部族里第一个起床的人，走到一个小沙坡伸着懒腰喝着水，脑海中依依不忘昨晚的欢愉时光。

    这时才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在打着拳，借着朝阳竟看不清楚这人的长相，只见动作干练有模样，出拳有力，踢腿带风，一套大家都学过的拳法竟被他打的虎虎生风，苍劲有力。

    晃走了过去，“兄弟，昨晚一个人啊？”

    “有些福分是有些人才可以享的，而现在这样的福分就是我能享受的。晃，睡的好吗？”只见那人转过身来，竟然是兴。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光棍还真是不懂及时行乐啊！”晃过去将水递给了兴。

    “不敢享乐啊，乐不思蜀了可怎么办呢？”兴接过水喝了几口，“来，剪刀石头布，输的去叫醒首领，必须要赶路了，没人知道这条路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