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赎罪者阵营
路闲想了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审讯之前，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所谓的‘罪状’、‘提刑司’，这应该是我们合法的权益吧？”小安定了定神，避开了那个尖锐的问题。
“当然，作为‘罪人’，已经有权利知道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豹队拍了拍手，又扭头对着鸭舌帽青年笑道：“你给他们讲呗？”
对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照做。
“每一个罪孽深重的人，都是世界的‘罪人’，罪人们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一部分人用这种力量来赎罪，另一部分人却继续为非作歹，祸乱秩序，所以这两类人分别被称之为‘赎罪者’和‘祸乱者’。”
“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以及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大部分赎罪者加入了官方组织，并对抗祸乱者形成的势力。”
“世界上的罪人组织中，最强大的一共有九个，其中赎罪者阵营三个，祸乱者阵营六个，而我们提刑司就是三大赎罪者阵营的其中之一。”
“差距这么大？”路闲微微一愣，顶尖势力的数量差了整整一倍，他现在要是加入赎罪者阵营，那跟49年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鸭舌帽青年望了他一眼，“我说话的时候最好别打断。”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总部在灯塔国的大同会，以及总部在雅各地区的原罪教会。”
说到这里，鸭舌帽青年顿了顿，深深地望了路闲一眼，随后接着道：
“说起来，你们应该听到过教皇的宣判了吧？”
“是那个分不清男女的中性声音？”小安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自己昨天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出声回应道。
“没错，那是原罪教会上一任教皇的遗产，所有罪人在罪名成立的那一刻，都会听到教皇的宣判。”鸭舌帽青年点点头，并未否认。
“现在，请告诉我你们的罪名，以及服刑期有多长。”
路闲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昨晚做梦听到的声音，居然是教皇的宣判？
那现在自己应该把这个信息告诉他们吗？这又是否会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见路闲沉默不语，小安硬着头皮道。
“你们没得选，不然我合理的怀疑你有加入祸乱者阵营的动机，将会在这里就地处决你们！”鸭舌帽青年一改玩世不恭的姿态，恶狠狠地威胁道。
路闲耸了耸肩，语气平缓：
“可以告诉你们，但作为交换，你们也得说出你们的罪名。”
豹队略作沉思，随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但是要你们先说，否则我担心你照着我们的罪名，随便编一个……”
“别再讨价还价了，就这样，再不说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眼看路闲又有话说，豹队连忙继续出声打断了他。
“行吧，我的罪名是「离经的自由」，服刑期是两年半。”路闲不再犹豫，选择了说真话。
而豹队猛然瞪大了双眼，似乎极为不解。
“自由？你怎么会是自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鸭舌帽青年皱了皱眉，情绪也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
“老豹，这就是你说的能够引发殃劫的罪人？”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众所周知，「自由」的下限永远都是最低等的血劫。
“你说的是假的吧？你的罪名到底是什么？”豹队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控，朝路闲质问道。
“我没必要骗你。”路闲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仅从语气上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解和怀疑。
听到这句话，鸭舌帽青年也不多留，直接就起身从审讯室走了出去，还留下一句话：
“两对金手铐，用过了记得还我。”
豹队仿佛没听到一般，嘴里还在念叨着：“怎么会是自由呢？为什么是自由？”
“还需要我说吗？”小安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怯生生的问道。
下一刻，豹队满眼放光的望向梁于安，是啊，这里还有一个人，说不定殃劫是她引发的呢？
“我听到的罪名是「尝经的窥视」，服刑期是三年。”小安望着豹队那炽热的目光，大眼睛扑闪着回避了一下。
豹队点了点头，收起了刚才的情绪，也看不出来是兴奋还是失落。
“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们，我的罪名是「杀威的恐惧」，服刑期是两年。”
没等路闲二人回话，豹队又接着说道：
“刚才那些话想必你们都听懂了，我也不跟你们绕关子，那13个普通人的死虽然不是你们干的，但也跟你们脱不了关系，不过既然已经是‘罪人’了，当然会给你赎罪的机会。”
“只要加入提刑司，你们就是赎罪者阵营的一员，狮山那件事也不用你们担责，而且，提刑司还会给你提供一些难以想象的资源。”
“反之，如果不加入的话，你们作为‘罪人’的能力会被剥夺，重新成为一名普通人，并为狮山事件担责。”
听到这里，路闲有些诧异，那种超能力还能被剥夺？
难怪世界表面上还算和平，也没有太多的人敢在明面上闹事儿。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可以把服刑期理解为自己剩余的寿命，比如我，服刑期两年，也就意味着我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待两年了，等服刑期满，我就会刑满释放，也就是普通人理解的‘死亡’。”豹队敲了敲桌子，郑重其事道。
小安一听自己可能只有三年的寿命了，当即神色一紧，又眼含怜惜地望了路闲一眼。
“那我们如果被剥夺了那种超能力，是不是就能回归普通的生活，没有这个时间限制？”路闲混浊的失明双眼直视豹队，问出了核心问题。
豹队摇了摇头，并未回答，片刻后，他想起来路闲是个瞎子，又出声道：
“就算罪名被剥夺，服刑期也是存在的，这是世界的秩序。”
路闲沉思片刻，既然如此的话，自己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么，我愿意加入赎罪者阵营，成为提刑司的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