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主回到军区
“呜呜…”
“现在你知道疼了，看我不打死你！小兔崽子！”
凤凰牵马回到家门口就听到凤林哇哇叫，拧着眉头，不知道凤林又惹了什么大麻烦，让她爹大发脾气。
本来这些天凤林与凤小庆关系变得非常好，但是今天老师来家访，表扬了凤小庆，又批评他，害得他差点被打，他趁着大家都去忙了，跑到村外头与凤小庆打架，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院子里凤南枝搂着浑身颤抖的凤小庆，看着村长打凤林不发一言，凤凰娘背过头去，也不劝架，她今天就是要凤林长个记性。要是不管，以后不知道他要闯出什么祸事。
村长拿着又细又长的树枝，在凤林屁股上，后背上毫不留情的抽去，嘴里教训着他，问他长不长记性。凤林连连求饶，呜哇乱哭。
“爹娘，我回来了，凤林又怎么了？”
“看他干的好事！”老村长怒气冲冲地对凤凰喊。
凤南枝看到凤凰进来，也觉得凤林被打的差不多了，才擦擦凤小庆的眼泪，起来，劝村长。
她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很坚定：“村长伯伯，凤林已经知道错了，你别把他打坏了。我们在这里住这些天实在是打扰你们了，我娘身体也好了，可以走动了，今天我们就先去部队收容所，等房屋修好我们再搬回来。”
村长这才住手，仍然拽着凤林,“唉，南枝娃娃，你就安心在家里住着，我保准凤林再不敢打小庆。”说着横眉对着凤林，吓得凤林一个哆嗦。
凤南枝执意要走，她知道这样寄人篱下，以后小庆还会再次受到伤害，而自己又无法为他讨回公道，她也无法在村长一家面前硬气起来。
母亲现在身体已经好了，她也不再有什么顾虑，任凭村长怎么说，凤南枝注意已定。
老村长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和凤凰一般大小，没想到挺有骨气，挺有主意。
村长面露为难，这样让她们一家走，好像是欺负了她们，只是看向凤凰，想让凤凰帮着说说：“凤凰你和南枝娃娃说说，都是小孩子的事情嘛！”
凤凰讷讷地站在一边出神，没有听到老村长的话，事情竟然小说的方向发展了，是阴差阳错，还是剧情的力量过于强大？
那么她还会自杀而亡，凤兆谦会最终残疾潦倒半生吗？
“村长伯伯，我们已经决定了。”凤南枝看着愣神的凤凰，不等她说话，就再次开口强调道。
“这，那好吧，只是军区收容所条件不太好，距离这里又远，骑马也要2个小时，就等凤鸣回来送你们。”
村长这才扔掉树枝，唉声叹气的朝门外走，他还要忙着村子里的事。凤凰和她娘领着凤林回屋子涂药膏，一时间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
凤凰每日看点果园管理，和各种水果植物生活习性的书，放羊，骑马，割草，依旧因为未来的命运弄得头昏脑乱，理不出头绪，直到凤鸣离开草原去北京，凤凰才重新振作，决定与命运抗争一回。
这几天晚上凤凰正因为凤林打凤小庆导致女主去部队的事情烦心，睡得不踏实，突然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立即睁开了眼睛，屏住呼吸，细听动静，好像是脚步声。
不能坐以待毙，她想。
她起身趴到窗户上，借着月光，隐约看到身形好像是凤鸣，凤凰长舒一口气，心里骂凤鸣大半夜吓人。
原来是凤鸣深夜从部队里赶回来，他这几日忙着对实验数据，整理去北京培训的资料，趁着晚上有时间回家里取东西。
月亮升入高空，夜深人静，村子里人家都已入睡，凤鸣不想吵醒父母，就翻墙进了院子，这才惊动了凤凰。
凤凰住在堂屋东面的房间，她爹娘住在堂屋西面的房间，凤鸣的房间在堂屋东北面和凤凰的一墙之隔，凤凰悄悄走到堂屋，去给他开门，看到他的手正从外面门缝里伸进来，想把堂屋门上的插销推开。
凤凰轻咳一声提醒他，凤鸣知道是凤凰，抽出手，等着她开门。
凤鸣进门，眉梢睫毛上沾着白霜，边对这手哈气边小声道：“吵醒你了吗？”
“我没睡着，哥，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回来找东西明天一早还要走，家里还有吃的吗？忙了一天了没顾得上吃饭。”凤鸣身上一身寒气，又饿着肚子，月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文弱。
“饭都冰凉了，你吃吗？”
“没事，能吃就行，凑合一晚。”
凤凰拿开堂屋桌子上的圆形罗网，底下罩着的一碗凉米饭就出现在凤鸣面前，凤凰指着碗道：“吃吧。”
凤鸣坐下准备扒着吃，凤凰用手一挡，凤鸣面露不解，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真吃啊，这么凉，兑点热茶，省得胃疼。”说着把茶壶里的热水倒进碗里。
“有觉悟啊，知道心疼人了。”
凤凰给他一个白眼，吃着饭嘴巴也不闲着。
“你回去睡吧，都这么晚了，不用陪着我。”凤鸣说完又低头狼吞虎咽，把米饭都扫进嘴里。
“哦，明天你要走的话，顺便把南枝一家送去部队去，就是凤林把凤小庆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就要走了，你就帮忙送她们就行。”
“这个小混账，一天不惹事心里不舒服。”凤鸣骂完凤林又问道：“她坚持要走吗？”
“你不想让她走吗？”
凤鸣像是心事被说穿，神情有些紧张，但又想到凤凰这个榆木脑袋竟然看不出自己撮合她和陆城的事情，又哪里明白他对南枝的感情，他放松下来，说话却有些结巴：“你、你什么、意思？”
“哥，有一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知道吗？”说完就转身回房间了，感□□情太复杂，她也不便插手，只是又忍不住提醒凤鸣一句。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现在倒是懂得不少，凤鸣若有所思一笑。
等到了凤鸣去北京的那一天，凤凰忍不住跑去问凤鸣：“哥，你有没有告诉南枝你喜欢她？”
她只记得凤鸣目光深远的凝视着她：“凤凰，还有一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叫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凤凰气的跺脚，这时候拽什么诗文，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以后要后悔终身啊。可是她只是脸上生气着急又没办法对凤鸣说明白。
凤鸣看到她的神情急切，只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安抚道：“我这一去说是半年，但也说不准，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归期不定。南枝有追求感情的自由，我不能这么自私，用语言当做枷锁。凤凰你还小，但我希望你知道爱情是，美好的，不要让它沾上令人不愉快的东西。”
凤凰还记得他说话时豁达的神情，原来凤鸣是这样想的，这个君子，不该君子的时候偏偏仍然保持着风度，竟然一点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思。
凤凰又走到落凤河，沿着弯曲悠长的河岸，慢慢放松着神经，她太过于紧张了，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又没有办法避免，她情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她就不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凤鸣自己都不愿意去争取他的爱情，她为什么要为他操心，让他去爱而不得吧，让他从北京回来看看自己喜欢的人心有所属吧。
“凤凰，你在往前走就撞树上了。”迎面传来凤兆谦的声音，粗粝中带着磁性。
凤凰这才抬头看路，果然差点撞树，都怪死凤鸣把自己搞得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凤凰心里找个对象就开始抱怨，其实是怪她自己喜欢胡思乱想。
看到凤兆谦骑着马，身后还架着一辆车子，停在路上，知道他在看自己，凤凰搭话道：“你去做什么了？”
“做好的家具给齐村的人送去，刚回来，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背书。”凤凰眼珠一转，对他说谎。
“小心些，你这不是坠河，就是坠马，不是我提醒你又差点撞树上，你爹娘该担心了。”
凤凰脸一红，想想自己真是多灾多难，都是心里藏着事情闹的。
“我知道了。”
凤兆谦把马拴在树上，大步走到凤凰跟前，凤凰就被一片阴影罩着了。
“我陪你走会儿”凤兆谦担心凤凰心神不宁再掉进河里。
凤凰没想到他会主动陪自己，都是自己求他他才肯教自己骑马的，现在他不请自来，凤凰有点不习惯，只是木讷的点点头。
凤凰与凤兆谦肩并肩散步，一时间没有什么话。他不会找找话题吗？又是一个君子，和凤鸣一样，凤凰心想。
“你怎么不说话？”凤凰硬邦邦的问。
她听到凤兆谦低声轻轻地笑了，凤凰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猜透了，气呼呼地说：“有什么好笑的？”
凤兆谦又叹了一口气，“你背的书呢，背给我听。”
“忘记了！”凤凰大声的说。
“是忘记了还是没有背？你刚才在想什么？”
凤凰被戳破心事，顿时哑了火，垂头丧气地，她没有对人说自己的心事，也没试着找朋友说自己的心事，她只会翻来覆去在心里的想，直到下一个麻烦把这个麻烦占据，她才会忘了折磨她的那件心事。
“我在想、”凤凰顿了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