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危险评估
姜守山继续道。“这间屋子里很危险,但是不足你真实处境百分之一危险,你自己决定是否要进去体验法术对战?同时也考虑清楚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辛作铮点点头,留许呈恩在门外。
进去之后,站在训练场中间的是个熟人,桑七星。只见桑七星身着道袍,手持木剑站得笔挺,看着辛作铮目光炯炯。
辛作铮从兜里拿出那把银色匕首握在手里,匕首已经恢复正常颜色了。
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快速助跑两步,辛作铮飞起一个侧踢,桑七星身形不变,整个位置快速后移,躲开侧踢之后刺出木剑,剑尖涌出一串金色文字,字体好像一个个小房子,绕着辛作铮的头顶,辛作铮向上扔出银色匕首,匕首撞上不断转圈的金色字符,连续碰撞两下,字符微微晃动,最后匕首掉落下来。辛作铮快速伸手接住,再一个前扑,一拳打向桑七星的肋骨,桑七星这次没有闪开,而是用木剑抵在辛作铮的拳头上。辛作铮只感觉拳头硬撞上坚硬岩石的感觉,木剑之上甚至流出一阵雷电,电得辛作铮浑身一抖,撤了回来。
……
半个小时左右之后门开了,门里走出来 一身道袍的桑七星,道袍上有喷溅状的血点,许呈恩心提了起来,冲进门里,看到辛作铮躺在地板上,四肢张开,鼻青脸肿,嘴角带血。
许呈恩生平第一次这么生气,“你怎么样?桑七星太过分了!我不会放过他!”咬牙切齿,分外心疼。
“是我自己伤的。嘶……”一说话牵动嘴角的伤,“他用术法让我对他做什么就会自己受什么伤,是我自己不信邪。嘶……我好像肋骨断了。”辛作铮感觉呼吸的时候肋骨疼,根据多年打架经验,她感觉肯定是肋骨出问题了。
许成恩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施法左手检查右手治疗。“确实肋骨断了两根,你手臂也骨裂了,还有手指骨膜挫伤……”许呈恩忍不住叹口气,“你这个性子……”
“别说话,现在看你们修习术法的就烦。”辛作铮忍着疼,刚刚过程中,她感觉到桑七星完全没有用尽全力,而她在无法使用之前那股力量的情况下根本一点应对能力都没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普通人根本无能为力,只有任人宰割的 无力感,她记得整个过程她伤不了桑七星分毫,最后的时候被木剑直指眉心,那瞬间从头顶到脚底都传来冰冷感。
越想起那种无力,她越生气,用力攥紧拳头,她一定要掌握更强大的力量!
“好,我不说话了,”许呈恩顺从道,“你别生气了,你以后一定会比桑七星强大的,我相信你。”许呈恩的嗓音带着一些森林溪水的清澈感,悦耳让人舒服,辛作铮闭上眼睛,感受许成恩的治疗术,也是冰冰凉凉非常舒服,很想睡觉,入睡之前,“就你还要不放过人呢,小样儿。”说完便在许成恩安神的术法中入睡。
“为了某人,自然是可以的。也别把我想的太小白兔了。”许呈恩看着睡着的辛作铮道。
手机震动了一下,辛作铮睁开眼,她已经躺在来时那辆车的后座上。
她和司机手机同时震动,分别收到一份报告。
辛作铮手里的明显是简易结果版,基本没什么说明,主要内容就是:身体灵力触发机制不详开,灵力能量不稳定,能量波长紊乱(灵体爆炸风险高),灵体属性金属。
姜守山看到她的灵体属性主要为金,倒是感觉意料之中,戾气属杀,杀在灵体属性中属金。
司机手机里的则详细很多,司机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她看向姜守山,“姜老,咱们现在回总部?仪器今天应该是无法修好了。”
然后又看向辛作铮,“你今天检测感觉怎么样?听说你之前完全没接触过这方面,你可以加我一个微信,有疑惑可以随时问我。”
“好的,这份报告我就读着有些费劲,你能不能帮我解读一下。”辛作铮在刚刚自己收到报告的时候听到女生的手机也响了,就推断这个充做司机的短发女生刚刚同时收到了她的报告。“比方说,这个能量触发机制不详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一般情况术士入门修行,便是学习激发灵体能量,而灵体能量波动都会有一个触发,有些人是天生灵体,可以直接修行,有的是后天遇到一些变化开始能够修行,但你没有修行却蕴含庞大能量,也就是有些术士所说的灵力,这违背正常的修行理论,同时因为你的能量从哪里来不确定,你也无法控制,这也是你报告中提示灵体爆炸风险高的原因。无法控制,能量又过于强大,自然容易灵体爆炸,伤人伤己。”女生认真看着辛作铮的眼睛,“我劝你加入特殊事务处理部,因为你的能量非常强大,如果真的走到灵体爆炸的情况,不仅你活不了,会危害非常多的生命,你对你自己的能量到底多强根本没有概念。真的是非常危险,如果加入特殊事务处理部,至少我们可以尝试帮助你控制你的能量,保护你的安全,同时你也可以进行修行,学习掌控你灵体能量。”
短发女生的眼睛过于真挚又虔诚,让辛作铮的神经被微微触动,不禁有些意动。“我会仔细考虑的。”
到了万事屋的门前,辛作铮和许成恩一同下车,司机摇下车窗,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我叫陆松,希望后会有期。”
姜守山朝着许呈恩点点头,没说什么便和女生一同回了特殊事务处理部总部,整个过程他都异常沉默。
陆松问了出来,“姜老,怎么了,感觉您一直都没有说话。”
姜守山,看着陆松,“小松,你有没有想过去过正常人的人生?”
陆松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道:“没有,我这一生,将继承我父母的遗志,只愿有生之年可以守好这山河生灵。”
过了一会儿,隐约好像听到一声叹息,陆松感觉她从姜守山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浓烈的悲伤,沉沉的,压抑的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