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后的谈判
两人一直在城市上空激斗，而回舟市的天气因此也一直不见好，城市上空乌云密布，顾凌霜跟中了邪一样疯狂攻击涂冰雨，而涂冰雨的灵力早就消耗殆尽，强撑着和顾凌霜对峙。
“为了这些人渣，你竟然还要和我打下去，值得吗？”顾凌霜问道。
“我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你，小霜，你想想之前苏晓说的话，她不是在针对你，她就是担心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醒醒！这不是真正的你！”
“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一直都在等待你心目中那个真正的我出现，不好意思，她早就被我杀了！我不想再跟你打下去，你不是我的敌人，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顾凌霜说完，对准涂冰雨的心口狠狠一击，随后便消失在了涂冰雨的眼前，涂冰雨受到重创，神域极速消散，自己昏迷着从半空中坠下。
眼看涂冰雨马上要坠楼了，一道红色的影子跃了上去，将涂冰雨稳稳接住，随后之间空中红光一闪，涂冰雨便不见了踪影。
两人战斗结束，回舟市天气依旧阴沉，暴雨结束，但是整个城市依旧下着蒙蒙小雨。
子夜将涂冰雨驼在背上，雨水打湿了子夜护理得非常漂亮的毛发，他优雅的走在山坡上，雨水顺着他的胡须滑落下来，终于找到一处可以避雨的小山洞，他侧身将涂冰雨放了下来，随后舔抵着涂冰雨脸上的脏污，和身上的伤口。
但是涂冰雨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子夜看着昏迷不醒的涂冰雨，焦虑的“喵呜～”了几声，但是显然在这个小山林里根本没有人可以救她，于是子夜只能将涂冰雨叼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胳膊环抱着涂冰雨，试图以这种方式让涂冰雨身体暖和一点。
雨不停下着，不知不觉天黑了，子夜抱着涂冰雨蜷缩在洞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阳光从林间穿梭进来，照耀在涂冰雨的身上，得到阳光照耀的涂冰雨自动开始吸收太阳的能量，脸色也逐渐转好。
子夜仿佛感应到了，于是睁眼爬了起来，爪子不停扒拉着涂冰雨。
过了一会，涂冰雨缓缓睁开眼睛，手捂住胸口，显然在昨天和顾凌霜的战斗中，心口受到了重创。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才注意到坐在身边看着她的巨型蓝猫，惊讶的说道：“是你救了我吗？”
“喵呜～”子夜见涂冰雨清醒过来，随后变成了正常体型，围着涂冰雨不停的蹭来蹭去。
涂冰雨不是很懂猫，只觉得子夜是饿了，无奈的挠了挠头，说道：“对不起子夜，我没有带猫粮。”
“喵呜～”子夜又叫了一声。
涂冰雨汗颜，完全不理解顾凌霜平时是怎么做到和子夜无障碍沟通的，随后她摸了摸子夜的头，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待会带你回酒店。”
说完涂冰雨便自顾自的开始吸收阳光的能量，子夜觉得无趣的在旁边清理着自己的毛发，眼神中透露出对涂冰雨的不屑和无语。
然而，回舟市天气刚刚转好，顾凌霜的直播便又开始了，群众看见顾凌霜姣好的面孔，有的恐惧，有的崇拜，有的甚至将顾凌霜奉为拯救苍生的神明，官方的人也逐渐控制不住事情的走向，又无法抓到这个狡猾的凶手，只能和群众们一样，坐在电脑旁或者拿着手机观看着顾凌霜今天的直播。
顾凌霜今天依旧穿着一件红色吊带，头发烫成波浪卷，自然的垂在胸前。昨天被他凌迟的张栋此刻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胳膊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歪着头，他的身上明明没有绑任何束缚物，但他却无法挣扎。
“嘻嘻，大家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昨天跟大家承诺过，要是这家伙能活到今天，我会再直播给大家看的，今天我们的直播内容是切他的大腿哦！”
与时俱进的是，今天的直播，观众们还可以发弹幕评价。
“哇，真牛啊，警方昨天一天都在干什么，就这都定位不到这女的！”
“这样的直播想来平时也看不到，真不知道这女的有什么本事，官方都拿她没办法！”
“杀得好，就要把这些人全都杀光光！”
“楼上的有良心吗？再坏的人也应该由法律审判，而不是让一个变态去决定他们的生死！”
“楼上的大圣母，等法律审判要等到什么时候，最近这几起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官方给结果了吗？”
弹幕里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顾凌霜看得眼花缭乱，而热度越高，顾凌霜便越兴奋。
等看得有些厌烦了，顾凌霜便关闭了弹幕的功能，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了昨天的那把小刀，将张栋的裤腿卷了起来。
“看好了哦，现在我要开始从小腿切了，张栋，你要是疼，就叫出来哦！”顾凌霜说着，手便狠狠的戳了下去，一块血淋淋的肉出现在屏幕面前，而张栋疼得满头大汗，却叫不出声。
顾凌霜给他的嘴巴来了个特写，只见张栋的嘴巴已经被强力胶粘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人群沸腾。
涂冰雨补充完能量，来不及带子夜回酒店吃猫粮便看到城市大屏幕上的场景。
她扶额，对子夜表示非常头疼，“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喵呜～”子夜看着大屏幕上的顾凌霜，眼睛瞪着圆圆的，可爱极了。
涂冰雨无奈，再一次打开自己的神域，但是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没办法覆盖那么大的面积，更找不到顾凌霜。
“原来我现在真的不配保护她了，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了。”涂冰雨的力量极速缩小，她失落的低垂着头。
子夜疑惑的看了一眼涂冰雨，“喵呜～”他一边叫着，一边看向涂冰雨。涂冰雨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上了子夜的步伐。
他们在城市上空不停穿梭，绕过了一个又一个隐形的障碍，涂冰雨这才来到一朵红色的云朵上，上面悬着一扇门，涂冰雨深呼吸了一口气，子夜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咔哒～”
门被打开，顾凌霜转头看着涂冰雨，直播间里也出现涂冰雨的脸。
“子夜，你竟然带她来找我？”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主人，子夜有些害怕的躲在涂冰雨的身后。
涂冰雨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张栋，说道：“回头吧，我们换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一切可以吗？”
顾凌霜眼神瞥了一眼涂冰雨的胸口，只见涂冰雨的白衬衫上全是树林里的泥巴，胸口处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曾经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在顾凌霜面前的女子，此时却无比狼狈的面对着顾凌霜。
“你为了这些人，如此执着？”
涂冰雨无奈，见顾凌霜根本不愿意放手，于是出手直接痛快的了断了张栋的生命。
“你凭什么动我的玩具？”顾凌霜生气的质问道，却忘记关直播。
“与其这样折磨他，不如给他个痛快，难道你忘记我们在102世界时的事情了吗？你的子夜曾经也遭受过这种虐杀！”
“那我问你，他殴打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老人对吗？如果他打的是我的爷爷奶奶呢？那些晚上跳戏妇女不成就殴打她们的臭男人对吗？如果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官方要是不作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顾凌霜怒吼道。
“可是你无需将自己代入到每一个受害者的角色中去，官方不作为就想办法去整顿官方，法律不完善我们就去完善法律…”
“你当了两千多年的神仙，在人间无忧无虑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会懂得现实中绝大多数人的无助，法律不是普通人想完善就能完善的，一个组织或者部门，不是普通人可以插手整顿的，我们不过是一群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的蝼蚁罢了，只有以暴制暴，才能让那些地老鼠们害怕，不敢随便欺负弱小。”
“以暴制暴是不对的，小霜。”涂冰雨说着，尝试着上前去抓顾凌霜的手。
顾凌霜后退几步，非常失望的看着涂冰雨，“你走吧，我不想伤害你，我要去找我的猎物了。”
“那子夜呢？你连子夜都不要了吗？”
“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子夜很乖的，我想他比你更了解我。”顾凌霜说着，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张栋的尸体和一脸无奈的涂冰雨以及呆萌呆萌的子夜。
涂冰雨看了一眼手机，她们的秘密今天通过直播公之于众，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她们的超自然秘密，于是她不再躲藏，掏出手机拨打了官方的报警电话，随后将张栋的尸体通过神域带回了地面。
一群警察立马围了上来，想要将涂冰雨拷上，涂冰雨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认为这东西能困住我吗？”
警察们听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将手铐收了起来，将涂冰雨带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