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露
江牧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找到蔗姑的。
“蔗姑，昨……昨天，我是不是……”
“是！”蔗姑见江牧如此磕磕巴巴，直接打断道。
江牧心一下提了起来。
蔗姑面露戏谑，掐住他的脸颊：“没看出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这般不老实，欺负了人家小姑娘，应该打三十大板。”
闻言，江牧一怔：“是念英！？”
蔗姑点点头，露出几分危险神色：“说吧，你准备如何补偿我的徒弟？”
“暂时呢，我替你守住秘密，但是倘若你不拿出诚意，呵呵，我……唉，哪里去？”
江牧哪有功夫听蔗姑闲扯，未等她说完，已经跑开了。
偏院内。
米念英正独自坐在炉鼎旁，怔怔发呆。自昨日回来，她一直无法静心。
此刻，她脑中再次不自觉的想起昨日一幕幕亲密缠绵的画面，耳根变得通红。同时，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烦躁情绪，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姐姐，更不知今后如何面对江牧。
她紧咬着嘴唇，摇晃着脑袋，似要将杂乱的思绪甩出。
“念英！”
一声轻呼，米念英抬起头，只见江牧面色愧疚的站在身后，眼含怜惜：“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见着江牧，米念英眼眶一下红了，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顿时爆发出来，低声啜泣起来。江牧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儿轻微的挣扎，道：“念英，我会负责的。”
“唔……”米念英将头埋在江牧怀中，娇憨道：“江牧师兄，你……不会骗我吧？”
江牧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认真道：“不会，相信我！”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清白远比上一世重要的多。两世为人，严格说来，江牧一直孑然一人，不通情爱，然而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江牧不会去逃避。
内心触动，江牧忽的升起一股捉弄的心思。
米念英心中郁气舒缓，满面羞红，心底泛起一丝欢喜。她旋即瞪圆了眼睛，轻颤道：“你、你、你……师兄你想干什么？”
江牧目光与她一对，轻笑一声，凑近后在她俏脸上轻啄一口。惹得米念英“嘤咛”一声娇呼，慌乱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怀抱。
米念英娇嗔道：“登徒子！”
江牧拉过她的手，再次娇躯入怀，道：“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登徒子！念英，待会儿，我们去见九叔他们吧！”
“啊？为什么？”小姑娘怔了怔，脸上涌现一丝羞红：“师兄，我们还小，不用着急……”
江牧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元阴已失，九叔那等高人很容易看出来。若是害怕，待会儿我来解释就好！”
元阴已失？闻言，米念英瞬间明白，恐怕江牧误会了。她羞愤的跺了跺脚，如蚊蝇般，声不可闻道：“没……没有……”
哐当！
恰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二人回头，只见着九叔、米琪莲等人，无不震惊的呆立在原地，诧异的望着他俩。
方才他们一进来，就见两人抱在一起，隐约听见“元阴已失”、“解释”等字眼，哪里不明白两人发生什么。
米琪莲含着眼泪，似乎在嗔怪妹妹，又似责怪自己，满是柔弱的扑倒在九叔怀里。九叔微哂，顺势揽过，见情况不对，强作嗔怒，瞪着江牧。
蔗姑则咬着银牙，紧紧盯着米琪莲，眼珠子一转，也扑向九叔。
江牧惊讶过后，随即露出坦然的神色。总要面对的，早晚都一样。
“混蛋江牧，你对念英做了什么！？”秋生悲愤交加，当即不管不顾冲了上去，誓要好好教训江牧。
然而其满含怒意的全力一击，被江牧单手接下，且脚步未移动分毫。秋生犹不服气，江牧却不想做纠缠，施以巧劲，瞬间震退秋生十数步。
秋生正欲再攻，却见念英死死的挡在江牧身前。秋生无言，心顿时碎了一地。
“江牧！！”
……
祖师祠堂内。
江牧颇狼狈的跪在地上，在祖师面前忏悔思过。同在一旁忏悔的，还有蔗姑。经过一番吵吵闹闹，很快清楚了事情原委。幸而念英身体并无异样，否则两人绝不是跪祠堂这般简单。
蔗姑伸了伸懒腰，略微活动筋骨，盯着江牧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戏谑道：“想不到你还挺勇的嘛，敢当面讲出娶念英的话。不过少年，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想到米琪莲一副温柔模样，下手居然这么狠。”
“若不是师叔，事情怎会发生？”江牧扫了蔗姑一眼。
“哼！……”蔗姑偏过头，拒绝承认。
吱呀！
大门打开，只见九叔板着脸走了进来，米琪莲仍旧一副温柔婉约模样。
“知错了吗？”
蔗姑堆起笑容，软下声音：“师兄，我知错了，放过我吧。”
九叔无奈摇摇头，道：“你先出去！”
蔗姑如蒙大赦，立即站起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江牧！”
“九叔、米琪莲师叔，我知错了。”江牧面色诚恳，似有反省。
九叔二人面色稍缓，米琪莲进前一步，藏有怨气道：“俗话说，长姐如母。念英虽未失去清白，你终是轻薄于她，毁了女子的名节，我只问你，你待如何做？”
江牧立即挺直身体，道：“若师叔不弃，我愿娶……”
“不够！”米琪莲直接打断道。
“以你目前的实力，我不放心将念英交给你。”米琪莲紧紧盯着江牧，一双美目隐有杀气：“现在你们尚且年轻，心性不够成熟，容易冲动犯错。三年，三年后若你尚不能担起责任，我必严惩于你。”
江牧立即点点头。
米琪莲松了一口气，暂时放过了他。扔出一本书，道：“念英主修丹道，既然你决定陪伴她，那便好生研习此本丹道书籍，今后你万不可成为拖累。”
九叔眼神一亮，然口中不饶：“继续跪着！”
出门后，九叔面色平缓，眼神闪烁道：“师妹，且放宽心，我定替你严厉惩戒，虽是无意之失，然而岂能轻饶了他。”
“惩戒？师兄你舍得？”米琪莲难得露出戏笑，满含揶揄。
“这……”闻言，九叔也不好再开口，心底暗叹：臭小子，做的什么事！
然而，就在两人走出不远，只见一人鬼鬼祟祟的溜进祠堂。
“念英？”
九叔、米琪莲看清来人，面色异彩纷呈。两人隐在暗处，眼巴巴等了半个时辰，这才见念英偷偷溜了出来，嘴角藏着笑意。
九叔、米琪莲哑言，心中同时一叹。
“傻姑娘，怎的这般容易被骗到手，唉~女大不中留啊！”
“好小子，挺招女孩子喜欢嘛，秋生文才怎的不学着点！”
……
夜渐渐深了。
江牧跪着，正津津有味的翻看着米琪莲留下的书籍，突听身后响动。
“九叔！”
九叔点点头，神色一松，道：“起来吧，此事暂且揭过了，不过今后不可在如此胡闹。”
“是！”江牧颤颤巍巍的直起身体，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次回义庄，你可有难事？”九叔显然猜到江牧回来的主要目的。
“是！”江牧行了一礼，道：“离开义庄后，弟子偶遇一位散修……”
江牧将半年来发生的事掐头去尾的阐述一遍，讲清大概缘由。
“九叔！”江牧叹了口气，道：“弟子这半年来，勤修不辍，费劲力气方才精炼一次元力，越发感到修行艰难。”
九叔眼睛一瞪，探出感知，窥见江牧元力清润温和，纯粹强劲，较以往确有本质改变，不由露出喜色：“哈哈，不错不错，短短半年做到精炼一次，没令我失望！”
原本，九叔以为，凭借江牧的资质与道法，能在三年内做到，便算刻苦修行了，看来还是小瞧了他。
“只是侥幸罢了！”江牧有些失落道：“九叔，此生若无其他机缘，我怕是难以走得更远了。”
九叔不知如何安慰，叹道：“人这一生，谁能说的准呢？”
修行之道，因人而异。自古以来，不缺道家高人修行初始，条件尚比不上江牧，后成就非凡的事迹。
江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九叔，有一事请您帮我！”
“详细说说吧！”九叔并未迟疑。他知道，江牧应是有足够的考量才会提出来。
“弟子曾翻阅一本杂书，其上记载，茅山真传中有一门阵法，以五行灵物为基，有吸纳日精月华、聚集天地灵气之能。”
“阵法名为五行离合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