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社会实践
一夕床笫之欢,给秦深躁动的身心降了降温。
冷静下来后,秦深也开始反思,最近的自己是不是太过急功近利。
走在学校的林间小路上,他回味着水清浅躺在他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跳时说过的话。
“秦深,我还记得一年前在三河派出所,你为了保护我和别人据理力争的事情。那时的你,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却要装作老成的样子。”
“可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那时的你,就像一个熠熠生辉的英雄。世间多歧路,唯有怀着初心踏上的那条才是正途,答应我秦深,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别让任何东西取代了你的初心。”
秦深自嘲的笑了笑,金钱没有诱惑水清浅,反而诱惑了秦深。
不知不觉便走到宿舍楼下,宿舍里张青铜正用力的揉着眼睛,冲着高塔说道:“舍长,你再写本小说呗,网上的好作品都被我看完了。有些作品实在是没法看,居然还有赞扬鬼子和毒贩的,讴歌本该殴打的对象,看得我只想呕吐。现在我都开始看易筋经了。”
高塔挠了挠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现在哪有时间写,就要去参加社会实践,准备毕业论文了。话说你不需要吗?”
“对啊,表演系也要写论文的。”经过高塔的提醒,张青铜拍了拍脑袋,如梦初醒。
这时秦深推门而进,神态从容,201众人盯着突然出现的秦深,集体沉默了一瞬。
看着众人的反应,秦深疑惑道:“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高塔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没有,欢迎回来。”
“这些天,让大家担心了,不好意……”
“深哥,你社会实践去哪儿啊?”张青铜对着电脑,眉头紧锁,还不等秦深把话说完,就急切发问。
“哦,法学院今年是定点实践,我和几个同学被安排到松吉省的白河村去普法。”
“白河村,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呃,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出发时喊我一声。”
高塔封好行李箱,抬头问道:“秦深,那你文学院的社会实践怎么办?”
秦深摸了摸鼻子,笑道:“不耽误,乡村文学也是文学,一举两得。”
“就是,乡村大舞台,必定欢迎我们的到来。”张青铜拖出自己的行李箱,一边往里面塞衣服,一边搭腔道。
到了出发的那天,秦深带着张青铜来到法学院门口,已有三人在等候。
五个人聚在一起,秦深先开口道:“青铜,给你介绍一下,白瑾、罗磐、李鸿儒,他们是我在法学院的同学。”
又转身对着法学院三人介绍道:“这位是…”
“知道,舞台上的熟脸儿,咱们学校的大明星,艺术学院的张青铜嘛!”李鸿儒笑着打了个招呼。
“幸会幸会。”罗磐紧接着和张青铜握了握手。
饶是张青铜的厚脸皮,也感觉有点害羞,挠了挠头说道:“过奖过奖,都是闹着玩的。”
白瑾自始至终,只是朝着张青铜点了个头,就算是打招呼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说道:“快走吧,路很远,车不等人。”
路过秦深的时候,白瑾停顿了片刻:“上次输了你半分,这次的社会实践调研报告,你我再一决高下。”
秦深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那我只好再给你一个输的机会了。”
白瑾没做口舌之争,继续迈步前行。
动车上,张青铜很快就与法学院的几人熟络起来,秦深在一旁看着,心里是由衷的佩服青铜的社交能力,就连不苟言笑的白瑾,似是与他聊的都很投缘。
“白哥,问你个事儿。”
“说吧,啥事?”
“我记得没错的话,深哥主修的专业是法学,辅修的才是文学,为啥他在法学院没啥存在感似的?”
“还不是因为矫情,他总是觉得,在法学生眼里,世界是冰冷的,只有黑白灰三色,而在文学生眼里,世界是生动多彩的。说什么怕自己变成冷血的人,就要多学点文学,这不扯淡嘛。”
“你看我,也没变成机器人啊!还有纠正你一点,秦深在法学院不是没有存在感,他每堂课都不落,成绩也在顶尖,只是和别人交集很少。拽句文的,就是大隐隐于市。”
聊着聊着,白瑾取出电脑,略带几分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青铜,我要查点资料,过会儿咱再聊。”
张青铜爽快的道了一声好,没有多问一个字,看到白瑾带上了耳机,他转身来到李鸿儒旁边,瞄了一眼正在看风景的秦深,这才和李鸿儒小声聊了起来。
“李哥,为什么我觉得白哥对深哥有敌意。”
“呵呵,不是敌意,是战意。”
“嗯?什么意思?”
李鸿儒眼中亮起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住,解释道:“这里边呀,有故事。我们刚上大一那会儿,白瑾喜欢上一位大三的学姐。有一回,他鼓起勇气要去表白,还让我们跟他一起去,做个见证。结果被拒绝了,本来这不算什么事儿,毕竟感情讲的就是你情我愿。”
“但是,嘿嘿嘿,哈哈哈哈…”见李鸿儒笑的越来越失控,张青铜怕他惊动白瑾或者秦深,那样自己就没故事听了,急忙拉着他去了另一节车厢,罗磐见状也跟了上去。
足足过了五分钟,李鸿儒的笑才停了下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位学姐看中秦深了,还让白瑾帮她追秦深,白瑾还答应了,你说可不可笑。”
张青铜皱了皱眉头,顿时觉得李鸿儒先前的笑声有些刺耳了,毕竟嘲笑别人的感情,在他看来是很不礼貌的。
李鸿儒看到张青铜的表情变化,也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却依旧自顾自地讲着:“秦深果断的拒绝了,但白瑾每天一上课,就不依不饶的和秦深解释那位学姐有多好,惹得秦深不厌其烦,连课都没法听。”
“后来,白瑾变了,不再劝秦深了,反而要和他比成绩,这缺心眼儿的还说了一句话,震惊我们好多年。”
“啥?”此时张青铜的眉头拧的更深了,做人可以深情,但不能傻缺。
“他说如果秦深输了,那秦深就得接受那位学姐的表白。”李鸿儒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面露几分无奈的说道。
张青铜闻言,有些控制不住音量,说道:“我去,贺兰竟有如此善口技者,这不妥妥的四不像吗?”
“什……什么?”李鸿儒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时,一直在旁听的罗磐开口道:“青铜的意思是,白瑾太能舔了,活脱脱的黑小虎、沸羊羊、双面龟、汤姆猫的结合体。”
张青铜点了点头:“想不到大磐哥也深谙此道。”
“唉,不说这个,过去的许多事就不提了。”
就在三人交谈甚欢之时,一道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早就对那位学姐失去兴趣了,现在让我感兴趣的是秦深。”
“卧槽!”听到这番虎狼之词,三人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国粹。
转过身去,被白瑾壮似熊虎的身躯,投下的一道阴影覆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