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楚斯盛
学生时代的光阴过得总是很快,一个月匆匆而过,水清浅的声带和情绪都慢慢变得更好,和秦深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而且每天都会把房间打扫的纤尘不染,再做一顿家常菜。
渐渐的,晚饭时贺兰大学的食堂,再也看不到秦深的影子。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披洒在水清浅身上,正在擦拭桌子的她,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水清浅自顾自的打扫,头也不抬的问道:“秦深,你怎么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陈兰,看着眼前操持家务的女孩,经过短暂的惊愕,便镇定下来,仔细打量起来。迟迟没得到回应的水清浅,转身望去,一位穿着朴素但难掩优雅的中年女性,站在门口。
陈兰见到了女孩全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水清浅身穿白色真丝居家服,身姿窈窕,明媚如骄阳,眼神充满疑惑,这一切落在陈兰眼中,是那么乖巧。
不等水清浅发问,陈兰便开口笑道:“姑娘,你别害怕,我是秦深的妈妈,你是他的朋友吧?”
“哦,阿姨好,您快请坐。”说着,水清浅便找出拖鞋,蹲下身子放在陈兰身前。
陈兰拉着水清浅的手,一同坐下,笑道:“怪不得那小子说他喜欢惊艳的,原来如此啊。”
听到这话,水清浅先是一愣,随后白皙水嫩的皮肤,便泛起一段红晕,从耳根直到脖颈:“阿姨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
此时,在外面的大马路上,秦深站直了身子,猛蹬脚下的共享单车,全速前进,只因今早接到了自己母亲的微信:“秦深,妈妈今天没事,去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一路上,秦深都在苦恼该怎么和母亲解释水清浅。
秦深气喘吁吁的闯进房间,却看见母亲和水清浅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见到秦深,水清浅甜甜一笑:“秦深,你回来啦!”
陈兰却是直接起身,说道:“本来还想着给你打扫一下房间,现在看来也不用了,我走了,你记着,对人家浅浅好点。”
“阿姨,秦深待我很好。”水清浅忙回道,说完后,似是感觉有些别扭,又想不出别扭在哪里。
估摸着陈兰已走远,水清浅跺着脚,朝着秦深娇嗔道:“秦深,你…”
秦深挠了挠头,说:“我也没想到啊,一得到消息,我一口气没歇,就马上骑车往回赶,车链子都让我蹬掉了。”
水清浅粉拳紧握,在空中扬了几圈,又甩了下来,嗔怪道:“哎呀,烦死你了。”
秦深见水清浅状态不错,便骑车载着她来到医院复查,结果是伤势已痊愈。回到家中,水清浅收拾好行李后,趴在桌子上愁眉不展,秦深打趣道:“在愁什么?舍不得这里?”
水清浅叹出好长一口气,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身子趴的更低,说道:“我的高数啊,落了这么长时间课程,这学期铁定要补考了,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语文和数学了,高考这两科都是刚过及格线,怎么办啊秦深。”
秦深摆了摆手,疑惑道:“你等一下啊,高考你语文和数学刚过及格线,你是怎么考上贺兰大学的?”
水清浅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英语和理综几乎满分。”
闻言,秦深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凡尔赛我。”
第二天,水清浅精神百倍的回到学校,在去往宿舍的绿荫小道上,一路上旋转、跳跃,享受着久违的自在,但没过几分钟,这份喜悦就被人填了堵。
快走到绿荫小道的尽头时,一道倩影出现在她视线里,白玉妍手持书卷、静若处子,对着她浅笑嫣然,本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但在水清浅眼中,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白玉妍主动走向前来,询问道:“浅浅,你声带好些了吗?以前不想和你同台竞技,是怕咱们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后来我想明白了,有竞争才有进步,可是你却受伤了,错过了报名,老天总是让我事与愿违,如果下次有机会,你一定要参加啊。”
水清浅一言不发,皱眉绕开她后,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宿舍楼。刚进宿舍门,就看见数不清的彩花和亮片,伴随着一声巨响兜头撒了下来。
惊吓过后,看见慕容红铁和温暖拿着手拧花彩炮,一左一右站在门后。温暖接过水清浅的行李箱,慕容红铁拉着水清浅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说道:“嗯,还好,还是那么漂亮。”接着挑眉打趣道:“秦深家的床大不大?你一个人睡怕不怕?秦深有没有陪你啊?我就不信,他抵抗得了你这么一味隐藏的人间春药。唉,你别走啊…”
听到这话,水清浅打了个寒颤,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笑骂:“呸,你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多看点书,少上网。”随后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他每天都回宿舍的。”刚说完水清浅便愣在原地,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解释这么一句。
慕容红铁跟上前去,语重心长地教导着:“浅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那秦深相貌堂堂,品学兼优,挺好的呀,你要抓住机会,否则将来被别人抢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既然他这么好,你怎么不追啊?”
“唉,我俩不是一路人。不过我听说他的原生家庭有点复杂,好像是单亲家庭,我再给你打听一下。”
“小红,我警告你,别去打扰人家。”原本在收拾行李的水清浅,闻言一惊,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慕容红铁跟在她身后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讶然笑道:“不是吧浅浅,这就维护上了?哈哈,我的千年冰山大小姐,你终于开窍了。”
一直充当听众的温暖,在帮水清浅整理好最后一件衣服后,打断了两人的话题:“哎呀,终于收拾完了,饿了饿了,浅姐,红姐,咱们快吃午饭去吧。”说完便拉着如释重负的水清浅,还有意犹未尽的慕容红铁直奔饭堂。
下午,因为药学系和计算机系都满课,水清浅便独自留在宿舍。
贺兰大学本来是六人一个宿舍,但2017级环境工程系、药学系、计算机系的女生都多了一个人,更巧的是,开学报到那天,水清浅、慕容红铁和温暖是各自院系来的最晚的,就被分到一个宿舍了,而且宿舍里只有她们三人。
水清浅躺在床上,枕着一只胳膊,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每过几秒就要看一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垃圾短信,再无其他消息。
似是忍耐到了极限,水清浅弹射一般的坐了起来,看着手机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吊人胃口的渣狗。”
在与某个名字对峙了片刻后,水清浅好看的眸子里,浮现出妥协的意味。
“哎呀!”
似是恼怒自己的不争气,秀气洁白的脚丫不停地轮换敲打着床铺。带着些许怒气,发送了一条微信:“秦深,你下午有空吗?”
消息发出后,水清浅盯着手机屏幕,脸上掩藏不住的期待,但却久久没有回响,期待渐渐被失落替代。
过了大概10分钟,秦深礼貌的回道:“不好意思,我下午有课。”
“别骗我,文学系和法学系下午都没课。”
“不是,是生物学院的课程。”
“什么?你又选修了一个专业?”
“是的,可难了,我先上课了,回聊。”
看着突然中断的聊天,水清浅水嫩的脸蛋沉出了水,凶狠狠的说道:“有本事你别再找我。”似是还不解气,又冲着秦深的头像敲了一个板栗。
“大事不妙了浅浅,你有情敌了。”傍晚,下了课的慕容红铁,冲进宿舍嚷道,温暖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赶,想要阻拦却无能为力。
“什么?谁?”正在练拳的水清浅,下意识断喝一声,追在慕容红铁后面的温暖,刚一进门,恰好迎上水清浅战意十足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差点哭了出来。
慕容红铁“咕咚咕咚”的怒饮一大杯水,平复了一下呼吸:“生物学院的大才女,楚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