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一年生日
下班后，他们在工作室附近找了一家含自助餐的ktv，一起吃饭唱歌。
向楚的加入，就如百万订单到手，温暖也卸下了业务担子，明年的业务有着落了，她松了一口气，开心得跟他们一起喝了几杯啤酒。
散了各自回家。一轮明月悬挂在黑幕，这个城市已很难看见星星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有点晕，甚至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她。
虽然也知道这是最安全的国家，而且还在一线城市市政府旁边，随处可见的警察，但独居的温暖，警惕性还是会稍微强些。
快步走回家，开门后立即反锁门。
门外，楼梯间的男人愕然地看着温暖一气呵成的开门锁门的动作，不禁哑笑，他的女孩警惕性很强呢，对他也是吧。
倚在门外的墙上，轻轻地抚摸着门把，仿佛还遗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今晚，他不想离开。
温暖洗完澡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稍微吹了下头发，披着半湿的头发站在阳台。
因为只有她一人，阳台的围墙已足够高，就没再做防盗网，毕竟小区的安保特别好，六楼也足够高了。
听着夜晚秋风吹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头发随风飘着，花香的洗发水味道弥漫在这个黑夜。
又是这一天。
就跟严医生说的，不用刻意记住，也不用刻意忘记，顺其自然吧。
待头发干了，温暖关灯睡下。
睡梦中，那一年这一天的事，一幕幕就如电影般在梦中重现，就如重新又经历了一遍。
被他压制着的身体无法动弹，可他还委屈上了，委屈的语气仿佛就在耳边。
“今天我18岁生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我从没过过生日。”同情之心，缓缓从温暖耳里流进心里。
她知道他家境富裕，但父亲几乎与他毫无来往，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别墅里，除了管家和做饭的李姐，没有再见到其他的人。
而此时她身上白色长至脚踝的裙子，在挣扎中，被冷隽压着提至膝盖，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冷隽深棕色的休闲裤，磨蹭着温暖的小腿皮肤，即使隔着这层薄布，也无法忽略两人急剧升温的皮肤温度。
温暖高中之前，一心只有考大学，大学后一心只有认真读书获取奖学金，一点点业余时间也被她拿去做兼职和去图书馆了。
没有跟任何异性接触的经验，但是大学宿舍的舍友们在宿舍夜谈的时候，也会讨论与异性接触的感受，每每这种话题，温暖都没有发言权，但不妨碍她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此时，对于18岁的冷隽来说，冲动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非要霸王硬上弓，在这隔音效果俱佳的房间里，还是密度特别低的别墅区，加上两人差异如此大的体型和力气，想要挣脱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如何让他先冷静下来，退一万步，如果真要发生肢体接触，选择彼此事后伤害最小的方式，是眼下能做的。
21岁的她，此时，面临着人生第一次化解与异性的接触。
她甚至在这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还能回忆过往与冷隽的相处……
虽然才几个月的相处，但不可否认，冷隽对她是体贴、温和、关心的。
每次补课，都提前为她准备一杯温水，书房的温度都调得较高，因为温暖怕冷，甚至所谓的补课，也只是讲一遍后，就让她坐在沙发上看资料，还给她准备了水果、糕点、牛奶、果汁，等他做完练习题，温暖只需核对下答案，而每次他都是全对，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每次补课还给她现结，信封里都是崭新的人民币，让管家送她回学校，每次她都觉得拿那么丰厚的报酬拿得有些心虚。
她以为别墅区的人都是那么仁义，有涵养的。
如果不是今天，她都觉得是不是上天眷顾，让她遇到贵人，找到那么好的兼职。
但，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觉得他有厌恶感，这才是让她最无法面对的。
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在他身边，一个星期，四个美好的下午时光，每次去，心情都是愉悦的，他的话不多，只是会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听讲，或者他根本不是在听讲，他只是单纯在看她，听她讲话。
按他的做题速度和准确率，的确不需要找家教，至少不需要找她这样水平的家教。
“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给你过生日”
“那你想到了吗？”
“要不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想？”
“我只是想跟你再靠近些，不要抗拒我，好吗？”
看着盛满委屈的双眼，温暖有瞬间的心软。
对这些富家子弟，温暖一直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要攀龙附凤，一跃改变自己的阶层，打入富贵圈，这也不是她所愿的。
她有自己的理想去实现，也有想要的生活，但这跟冷隽就如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交集。
善良又理智，这就是温暖。
“我不挣脱，你也不要那么大力，我手有点痛”
一听到温暖说手痛，冷隽松开了手，看着手腕处已泛红，他内心一紧，心疼极了。
不加思考地吹着泛红处，而后紧紧地抱住温暖，愧疚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两人的身体已没有任何缝隙，温暖的身躯像为冷隽特意打造的，两人无比契合地贴近，他感受着她的柔软，克制着不听使唤的双手。
不谙男女之事的温暖，通过身体的感受，也知道她面临的是什么。
“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嗯”直直地看着温暖的眼睛，像要把她的魂吸进去，低哑的声音蛊惑着她，想让她迷失在他编织的网里。
“你没提前跟我说，我没准备，我下次来给你带上。”
“可是，18岁生日，礼物怎么能后补呢”
他的眼神从温暖的眼睛往下挪，看着令他垂涎欲滴的双唇，他梦中，曾多次亲吻，甚至为了梦中的她，半夜醒来，再也无法入眠。
双唇紧贴，仿佛要把温暖身体的氧气都吸完，快不能呼吸了。
看着深绿色床上的女孩，眉头紧锁着。胸口起伏，呼吸着。
她梦到了什么，梦中有他吗？
轻坐在床头，抚平她眉间的忧郁。
他的靠近，带来了熟悉的味道，安抚着睡梦中躁动的温暖。
急促的呼吸，慢慢转为悠长。
看着沉睡中熟悉的女孩，他俯下身轻吻着女孩的额头，轻如羽毛拂过。
“暖暖，祝我生日快乐。”修长的手指隔空描画着睡梦中女孩的五官，他还是怕惊醒了他的女孩。
直至窗外黑幕淡开，呈出灰蓝色。
男人没有跟昨晚那样从阳台攀爬而来，而是松了松窝在床边一整晚的腿，从容地从大门而出。
楼下，男人拨通了电话。
“王秘书，红树花园3栋5、6、7层的房源，除了6楼b户型，其他的户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不论价格，全部买下来。”
“好的，冷总。”
虽然不在上班时间，但王秘书却能迅速接受信息，马上进入上班状态，只为完成老板下达的指令，从不问为什么。
这也是他能多年呆在老板身边，成为他心腹的重要原因。百万年薪的秘书助理，手机24小时不关机，老板电话第一时间接听，是最基本的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