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虚空对话
回程路上潘韩无心工作，偷偷拿出玉佩不停观察。
把玩起来，除了温润，并无其他感觉。
也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潘韩纳闷刚才它怎么自己飞起来的。
眼见回程旅客全都凡人，他在身边放出防护罩，准备隔绝所有动静。
等一切准备完毕，将神识放出，开始探查玉佩内部。
可就在神识接触到玉佩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吸住一样，瞬间钻入玉佩内部。
潘韩就感觉眼前光芒万丈，虚空裂开黑色缝隙，他惨叫一声：“好大一沟哇！”
等再睁开眼睛，他处在一个虚无空间之内。
上下左右深邃无比，东南西北无法分辨。
呼吸顺畅，四肢可以活动，但法力无法调动运转。
“这是什么地方？”
良久，潘韩才小声自言自语道。
此话一出，整个虚空，瞬间亮起来。
可亮光却异常温柔，潘韩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卧槽！”潘韩再看四周，顿时惊叫起来。
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
明亮虚空，以潘韩为中心，上下左右，全都是大小不一的位面世界。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好像这些位面都在潘韩脑中，又都在眼前。
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但又仿佛可以触摸到边界。
可刚触摸到边界，又会幻化出全新的场景。
无穷无尽，一层套一层。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等他再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虚空中飘来一行绿色大字，停在潘韩面前。
说停在面前，并不准确，应该是既在眼前，又在远方。
在虚空中，不能用远近来形容距离。
潘韩眯起眼睛，仔细阅读这行大字：
“跨界玉佩，无视法则，踏破虚空，大千世界，随君取用！”
“跨界玉佩？？”潘韩念叨着这个词，“难道说，这虚空里的所有位面，我都可以去？”
这时，绿字仿佛听懂了潘韩的问话，开始变化形状，组成两个字：
“没错”
“卧槽！居然能对话！”潘韩浑身一激灵，浑身汗毛倒立。
这是哪位大能留下的仙器吗？
居然还有解释功能。
他虽然只有散仙三层，但也听过一些仙界传奇。
据说有些仙帝，可以自创空间，开辟宇宙，制定法则。
甚至自己所在的仙界，也是某个仙帝创造的。
不过，这些事情距离潘韩太遥远，只能当故事听。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到！
这个虚空和故事中的太像了！
“如何才能跨界呢？”
绿色字体再次变化：“随想行至，言出法随”
“卧槽，牛逼！”潘韩惊叹道。
也就是说，自己想什么时候穿越，只要起心动念就可以。
正当潘韩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绿色字体忽然变成倒计时。
十
九
八
……
“哎！大哥，我看得懂这些数字。你倒计时什么意思？”潘韩心里一慌，知道对话要结束了。
果然，计时到零的时候，他眼前一黑，从虚空中弹了出来。
“卧槽！”潘韩睁开眼睛，大吼一声，定睛一瞧自己还在飞舟里，松了口气。
幸亏有防护罩，否则后面的乘客八成会被震出内伤。
“过去了多久？”潘韩握着玉佩，喃喃自语。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似乎不到半炷香。
但是为什么好像经历了十亿年？
他赶紧运转气息，法力，发现身体并无异样，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这么说，刚才那无数位面，我都能跨界过去？”
潘韩想到刚才那行绿字：随想行至，言出法随！
“看来只要自己念叨一句就行呗。”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跨界。
虽然很想，但现在不是时候。
潘韩把玉佩收进储物袋，收敛心情，等待到站。
这段旅程，从未如此漫长，潘韩归心似箭！
他一定要见到老秦才行，因为他是一个飞升修士！
跨界之前，必须了解下面的情况才行。
否则万一有什么天坑等着自己，去了不是等于送死？
虽说潘韩是散仙，但并不意味着到了下界一定无敌！
以他对飞升修士的了解，这帮家伙无一不是历经万千磨难，杀人无数的狠角色。
潘韩只在保育院和小伙伴们打过架，真实斗法毫无经验可言。
到了下面对上几名顶级大乘修士，不一定有胜算。
“他妈的，老子只是菜，并不是傻！”潘韩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交通站，心里嘀咕道。
终于，下班了！
潘韩迫不及待拉着老秦来到附近的小酒馆。
“老弟，今天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老秦工作年头长，每个月能比潘韩多赚五块仙石，并且孤家寡人，花钱这块从来不吝啬。
这里虽说是交通站，但其实和城镇无异。
各种想去大荒里寻宝，寻找机缘的修士非常多，慢慢的就有一些人留在这里。
这家酒馆就是各种散仙最喜欢来的地方，不但酒味道好，价格还低，最重要的是可以打听到各种消息。
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人多，如果不去包间，只能在大厅拼桌。
眼见靠窗户处有两个空座，潘韩立刻拉着老秦站好位置，自己跑去买酒。
不多时，两壶仙浆，一盘大荒野牛烧烤，四碟凉菜摆在桌上。
“呦呵，潘老弟，今天你是怎么了？居然主动买酒。”老秦见状，有些惊讶。
“老让你请，我心里过意不去啊！总得回请一次是不。”潘韩有些不好意道。
秦忠见他这样，微微一笑，并没说话。
二人吃了几杯酒，身体活络开来，潘韩终于问道：“老秦，你聊聊下界的事儿呗。”
“我就说吧，你小子肯定有事！不然你会好心主动买酒？”老秦是什么人？他会看不穿潘韩的小心思？刚才只是没好意思揭穿。
“嘿嘿。这不是路上看了一本描述下界的小说。突然来了兴趣嘛。”说话间，潘韩满脸堆笑，又给老秦满上一杯。
“我说呢。平时你们这些仙界土著，可没怎么关心过我们下界的事儿。”老秦抿了口酒，打趣道。
其实，在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主动打听下界的事儿。
毕竟飞升修士，每个都是尸山血海拼杀出来的，几乎所有人都不愿多说。
和仙界土著相比，飞升修士就是外来户，透露太多个人信息，容易被当成把柄。
当然，各大门派还是很看重飞升修士的战斗能力，一般都是尽量拉拢，所以也会严加管教仙界土著，不要多问。
但今天潘韩得到玉佩，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必须要问出点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