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说！我全都说！
随着清脆的一声开关声，整个房间里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光头扫视一圈，发现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一刻他彻底的慌了。
审问室内，弥漫着诡异的安静，此刻这间房间就好像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光线和声音。
光头现在只能感受到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就连呼吸声都显得有点聒噪！
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很难有人能做到不慌张的，更何况光头此刻被手铐铐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铛！”
“铛！”
“铛！”
伸手不见五指的审讯室内，一阵锤子敲击墙壁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光头明显的感觉到张凡此刻的滔天恶意！
在这清脆的响声里，光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可他却忘了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的位置是固定的，哪怕不出声，张凡也能知道他的大概方位！
“铛！”
“铛！”
“铛！”
光头听着敲击声，明显此刻张凡距离自己不过两米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光头这时候也装不下去了，黄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掉，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已经不停使唤，彻底的麻木了。
“小东西，想好了吗？”
忽然间，一阵温柔的嗓音从光头的耳边响起，光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这是张凡的声音，而且他的嘴巴距离自己的耳朵不超过三厘米，光头都能感觉到张凡在耳边的呼吸声！
这一刻的张凡在光头眼里就像个鬼混一样神出鬼没，他根本没意识到张凡竟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距离自己这么近的位置。
忽然间，光头感觉自己头顶传来了一阵冰冰凉的触感，由于他没有头发，这感觉对他就更强烈了。
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这是张凡在用锤子轻轻触碰自己的脑袋！
在他眼里，张凡这个举动只是为了一件事，
那就是瞄准！
紧接着，锤子从光头的脑袋慢慢滑落到了胸口，整个过程在光头的世界里感觉无比的缓慢，明明只有几秒钟但是他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下一秒，锤子竟然从他的胸口拿开了，正当光头松了口气时，刚才那本厚厚的字典竟然直接被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光头这一刻彻底傻了，他知道张凡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要有这本字典隔着，哪怕张凡用多大力气捶他他都验不出伤！甚至连个皮都不会破，更不会青一块紫一块。
去医院检查也是什么外伤都验不出来，全特么内伤！
在这漆黑的审讯室里，不仅光头怕了，就连李大奔也同样心里没底。
他此刻也看不见张凡的举动，虽然对张凡还是很看好的，可他也怕这年轻人太冲动了。
虽说在这个环境里，摄像机已经是摆设了，毕竟目前临河街派出所的条件还没有多出来的经费换红外摄像机，可以说现在只要屋里黑一点，摄像机都拍不清楚，更别说现在这种漆黑一片的环节了。
此刻经验老道的李大奔也不免有些担忧，生怕一会开灯看见满屋子飙血。
“什么味啊？这么骚呢？”
李大奔闻着奇怪的味道低声骂了一句，说完他才意识到这味道恐怕是光头那边传过来的，没猜错的话是这个光头被吓尿了……
果不其然，光头也是感觉自己裤裆里传来一股暖流，当他发现后想停下也已经来不及了。
作为拘留所的常客，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吓尿了，这以后在江湖里哪有脸再混下去！
不等他平复心情，就感觉胸口那本厚重的字典被人狠狠的按压了两下，看样子是瞄准好了。
“停！停！！”
“我说！！！”
光头终于是服软了，大声的喊着。
“我还没开始呢！让我过过瘾！你再等等！”张凡在光头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别！！我全都交代！！李大队长，咱们都熟了！你快让他停下，我全都交代！”
光头此刻已经顾忌不到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声嘶力竭的喊着。
随后，光头的位置竟然传来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啪！”
几秒钟后，审讯室的灯被打开。
只见张凡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戏谑的盯着光头，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锤子也早已被他用几张a4纸盖住，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屋子里能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的只有光头湿漉漉的裤裆和阵阵骚臭味道。
李大奔看着身边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张凡也不由得感到后怕，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新人警员竟然能把人的心理研究的这么透。
一个彪形大汉竟然被他活活给吓尿了！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审问技巧！
张凡看着在瘫软在椅子上的光头，现在的光头哪里还有几分钟之前的嚣张模样，此刻光头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表情十分木讷！
“想好了是吗？那我可开始了！说吧，名字，年龄！”
张凡一脸温暖的笑容，只有李大奔和光头知道上一秒这个人还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韩东，35岁。”
光头好像个机器人一样，老老实实的交代着。
旁边的李大奔规规矩矩的记录着。
“这个足疗店是你负责的吗？为什么要袭警！”
张凡的语气严厉了很多。
“不是我负责的，我今天也是去玩的。我袭警是因为我以为警察知道我赌博的事来抓我的！”
光头老老实实的交代着，张凡也没想到刚才效果这么好，一下子还挖掘出了案中案！
李大奔此刻也同样一脸的惊讶，想不到审问出来了意外收获！
现在还多了条赌博罪！
这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李大奔赶紧稍微坐直了点身体，仔仔细细的做着记录，生怕不小心漏下了什么！
张凡这边也是来了精神，
“你还赌博？位置在哪？一起参与赌博的都有谁？”
光头现在的脑子完全就是懵的，问什么就交代什么。
“还有一个麻子，不知道叫什么名，我一直都这么叫他，赌场就是他开的。位置就在金宇大街后面的胡同里。”
“玩的也不大，每次输赢一两万而已。”
张凡听着是越来越激动，要知道现在已经牵扯出一个地下赌场了，很明显这次的收获有点太意外了。
就连旁边做着记录的李大奔手都激动的有点抖，所里已经将近一年多没遇到过这种大案，想到现在竟然能顺藤摸瓜搞到这么多信息！
这种案子不管在哪里都是个大案了！
本来这光头最多关个一两年的事，想不到他说了几句话又给自己的刑期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