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第022章
孟承和冯子洋是拿着小鱼饼边走边吃的，此时两人已经离着小鱼饼的摊子有五十米。
刚才冯子洋也是被辣懵了，此时听到孟承这么一说也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二话不说抓住孟承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回到小鱼饼的摊子，两人看了一遍小鱼饼的全部制作过程，又买了两只小鱼饼，这次他俩不敢囫囵吞掉了，而是走到了一边没什么人的地方细细地品尝思考。
吃完，冯子洋道：“咱需要做小鱼饼的机器，还有饼皮和馅料的配方。”
孟承道：“饼皮和馅料好说，饼皮不外乎就是牛奶鸡蛋面粉和糖，统共就这几样东西，多试几次总能试出来，馅料……豆沙馅我会做，以前帮我奶包过豆沙包，巧克力馅我看也简单，就是放一小块巧克力进去，买现成的就成。”
冯子洋点点头，找了个垃圾箱把两人手里的竹签扔了进去，道：“那就剩机器了……我记得h大侧门那边有网吧，咱去开一台机子，查一下h市哪有卖这类机器的。”
“成！”孟承道。
两人也是说干就干，当下小吃街也不逛了，转头又回到了h大侧门。
此时正值考试周，网吧空闲的机子很多，两块钱一个小时。
两人开了一台机子，挤在一个沙发上开始查询了起来。
这事查起来也不难，也就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查出来了卖这类机器的地址，还顺便还把路线也都查清楚记录了下来。
孟承和冯子洋去的这个网吧收费标准是一个小时起，少于一个小时也按一个小时算，两人为了不浪费索性就继续挤在沙发里查起了菜谱。
一个小时到，机器锁定，两人已经记了好几页关于甜点的菜谱。
有了这些东西，孟承对于研究小鱼饼的饼皮和馅料更有信心了。
出了网吧，时间已是不早了，街上人烟稀少，两人不敢在外面继续瞎逛，直接快步回了小旅店。
一回到小旅店，小旅店的老板差点没认出来两人，要不是还记得冯子洋手里的小提琴盒子外加再次看了两人的身份证并与之前登记的对上了，老板是真不敢相信。
终于，孟承和冯子洋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折腾了这么小一天，两人这次是真的有些疲惫了。
简单地冲了个澡，刷了个牙，两人爬上了床，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来到h市的第一个晚上，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精神很好地起床，洗漱完便一起去寻摸早餐吃。
附近最火的一家早餐店叫做老头包子铺，里面坐满了人，包子一块五两个，孟承和冯子洋看着那不大的小包子，琢磨着这么小的包子他俩要想吃饱怕是得一个人吃四个，这早餐也太贵了。
两人没舍得那钱，在隔壁摊子花两块钱买了四个烧饼回旅店就白开水吃了。
八点四十，两人提前二十分钟到了美发店。
美发店的陆老板已经到了，看到两人提前来了，笑着对两人招了招手，问两人吃没吃早饭。
两人回答说吃完了，陆老板看了一眼冯子洋手里拎着的小提琴盒，有点好奇问道：“你怎么一直拎着琴？”
冯子洋没说实话，只含糊回道：“找工作有可能用的到。”
陆老板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点点头表示了解后便让小学徒去给两人洗头，待两人洗完，陆老板亲自给吹了造型，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满意道：“可以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拍照吧，你们等会儿在门口等我就行。”说着去洗了个手出了美发店，孟承和冯子洋也跟着出去站在台阶上等待。
没两分钟就开过来一辆宝马在美发店门口停下，车窗落下，陆老板坐在驾驶座上冲着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上了车。
陆老板升起车窗，一边开车一边对坐在后座的两人说道：“一会儿拍照你俩要认真一些，专业摄影师的要求肯定会比我这业余的高，到时候你俩要听摄影师的安排。”
孟承和冯子洋点点头，一起道：“好。”
毕竟是给了工钱的嘛，认真工作是基本。
早上有点堵车，不远的距离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
停好车子，陆老板领着孟承和冯子洋来到了一个门面不大但设计的十分有个性的门店前，上面的牌匾写着：雾影摄影工作室。
门口迎宾的小姑娘看到是陆老板也不说那些“欢迎光临”之类的词，她笑着直接对陆老板道：“老板在里面。”
一看陆老板便是这里的常客。
这工作室看着门面不大，但里面的空间却是不小。
孟承和冯子洋跟着陆老板走到里面，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一看就十分有艺术气息的男人。
此时这男人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看着一本杂志。
听到脚步声，男人抬头，看到陆老板，男人点点头：“来啦。”
“嗯。”陆老板笑着走到男人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侧的位置对孟承和冯子洋道：“你俩也坐。”
孟承和冯子洋对视一眼，听话地坐下了。
男人打量了孟承和冯子洋一圈，对陆老板道，“条件不错。”
陆老板从兜里掏出钱包，从钱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sd卡递给男人，道：“昨天拍的素材。”
男人把手里的杂志扔到茶几上，接过sd卡起身。
陆老板也跟着起身，对孟承和冯子洋道：“你俩先在这等一下。”说着便也跟着男人走了。
两人倒也没走多远，只是走到了几米之外的电脑前，把sd卡插进读卡器里，看起了昨天陆老板拍摄的素材。
陆老板昨天拍摄的素材足有三个多小时，但男人不停地拉进度，不到十分钟就把素材看了个差不多。
陆老板在男人旁边简单地讲述一下自己的拍摄思路和想要的感觉。
男人点点头，推出sd卡还给陆老板，起身对着还在沙发上坐着的孟承和冯子洋招招手，“你俩跟我过来。”
孟承和冯子洋赶紧起身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走到一扇房门前敲了敲，然后便推开了门。
男人和陆老板先走进屋，孟承和冯子洋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化妆室，一个原本窝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女孩子迅速地站了起来。
男人一点废话也没有，指着孟承和冯子洋对女孩道：“给他俩化妆，要求是没有妆感。”
这还是孟承和冯子洋第一次化妆，着实长见识。
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化妆技术是真不错。
大概一个小时后，女孩给孟承和冯子洋化完妆，就像男人要求的那样，两人外表完全看不出化妆的痕迹，还是那样清爽干净的少年，但冯子洋的五官看起来却是越发的精致了，孟承的五官倒是没做太多修饰，但轮廓线却被画的更加分明起来，突显的孟承整个人越发英挺帅气。
“不错。”男人道：“来拍照吧。”
孟承和冯子洋一个背好书包一个拿好小提琴赶紧跟着男人进了摄影棚。
昨天，孟承和冯子洋不过是坐在椅子上做自己的事，让陆老板随便拍拍也就完了。
今天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孟承和冯子洋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拍个照而已，竟然事这么多！这么难！
刚开始一个小时的拍摄是各种不顺利。
男人本人就是摄影师，原本气质看起来还有点冷冷的，话也少，可等拍起照来这人气质完全不冷了，人家直接化身大魔王，批评起人来更是一句接着一句，毫不留情面——
“笑的自然点会不会，这皮笑肉不笑的是什么鬼！”
“笑容有感染力不代表表情夸张，你这太难看了！”
“放松一点儿，怎么这么僵硬！”
“让你放松没让你全放松，全放松了这体态好看吗？！”
刚开始孟承和冯子洋被批的都有点懵了，但两人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陆老板，想到陆老板之前在车上嘱咐的话，想到还没到手的工钱，硬是咬咬牙，振作了精神，强迫自己从那一句句挑刺里提取出有用信息。
好在两人足够聪明，端正了态度后很快就领会了摄影师到底想要什么感觉。
找到了核心问题所在，孟承和冯子洋便不再是摄影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僵硬的被摄影师摆弄，他俩开始自己开动脑筋琢磨怎样才能给摄影师他想要的感觉，渐渐地倒也摸索出了一些拍摄的小窍门。
摄影师原本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开，那一句句挑刺也逐渐少了起来，偶尔挑刺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最后还零星地蹦出了几句夸赞：
“不错。”
“很好。”
“就这样。”
将近下午一点，拍摄终于结束。
摄影师用旁边的电脑放了一下成片，陆老板对照片的效果满意的不得了，当场就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给了两人。
工钱终于到手，孟承和冯子洋一下子开心了，连原本心里与身体的双重疲惫都去了大半。
倒是摄影师看到陆老板才给两人一百钱着实愣了一下，以孟承和冯子洋的这张脸，这身材比例，一百块钱也太少了点，哪怕是新人模特也没有这么低价的。
摄影师没忍住问了两人一句，“你俩当模特多久了？”
冯子洋正看着孟承把钱往书包里放，听到这问话两人抬头，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有点茫然，“啊？什么模特？”
陆老板笑着解释道：“他俩不是模特，是来我店里做头发的顾客，说来也巧。”
陆老板把前因后果简单地给摄影师说了一下，摄影师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刚开始孟承和冯子洋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差。
他转头看向两人，神情中不免有几分歉意：“那倒是我之前对你俩要求太高了，不过小朋友学得很快嘛，很有做模特的潜力。”
孟承和冯子洋把钱收进了里兜，顿觉安心不少，听到这话，两人礼貌微笑：“谢谢。”
摄影师看着孟承和冯子洋的笑脸，想到这两人便宜到低廉的价格以及刚才拍摄时那进步神速的镜头表现力，突然就起了一个念头，他问道：“你俩要不要尝试再拍一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