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现转机
门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两名警员麻利的打开牢房，将雨晨架住，带往审讯室。
强烈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双眼感觉一阵灼烧疼痛。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焦玉河拿着一张照片对着他，上面的人正是他的女朋友白香菱。
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雨晨脸色平静，并没有被他恐怖的眼神吓着。在他眼里，焦玉河属于正常人，对他构不成威胁。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焦玉河火气很大，那把杀人的短刀突然消失不见，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警局局中突然发了如此巨大的纰漏，让整个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身为此次案件的负责人，他负有领导的责任。如果不能将犯罪之人绳之以法，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那些因他而死的亡魂何以安息？
那就是了。雨晨干脆承认，他还不知道警察局里发生的一件大事情。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慌乱，不知所措。身在局中，任何挣扎，也只是徒增恐惧。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又是如何跟秦妖妖认识的。焦玉河将手掌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摸着一枚白玉雕。身为一名老刑警，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内心的破绽。
我不记得了，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了。雨晨摇摇头。那一段强行添加的记忆，似若镜花水月，雾里看花，让他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不提也罢。
你脚踏两只船，一边跟白香菱暧昧不清，另一边又跟秦妖妖频繁交往。一句不记得就想将自己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你还是个男人么？焦玉河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是他第二次朝犯罪嫌疑人大发火。最主要的原因，他已经无法像之前一样拿捏住雨晨了。
我真不知道，你们再怎么逼我，我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雨晨不为所动，他的心态悄然发生了改变，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滴水不进。这种心态的转变与他的灵魂悄然苏醒有很大的关系。
一句不知道就想敷衍了事，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焦玉河强忍着怒火大声质问他。
焦警官，我真没有杀人，算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雨晨神态恭敬，目光诚恳，然而听在焦玉河耳朵里，是那么刺眼、憎恶。
你让我放过你，你放过了秦妖妖吗，放过那些无辜被杀死的少女么？
焦玉河渐渐烦躁起来，对方软硬不吃，让他无处下手。
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雨晨敏锐的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何炯，你来审问，我怕我控制不住。焦玉河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审问下去，他可能会像王晓凯一样彻底失控。这小子看似文弱，实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是，长官。何炯站起身，朝焦玉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官礼仪。
嗯，接下来交给你了。焦玉河拿起捏碎的纸笔，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何炯翻开笔记本，一边询问一边记录。本子上面的问题提前设计好的，他只要按照流程，就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
何警官，我已经回答很多遍了，你就不要再问了。雨晨一脸黑线。
他哪里不明白对方意图。通过一问一答的方式，先从最简单问题开始，让他渐渐放松警惕，在过程中尝试着套出被询问者内心真实的秘密。
回答我的问题。何警官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我没有杀人，你问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雨晨说完，就保持了沉默。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继续纠缠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
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何炯脸色陡然一沉。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么，你若回答我，我就回答你。雨晨说道。
行啊。何炯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我叫雨晨，来自雨族，你知道雨族吗？雨晨问道，对于这个特殊的身份，他也很好奇。
不知道。何炯摇摇头。
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何炯继续提问。
记不清了。雨晨敷衍的回答。何炯也不气恼，公事公办。
焦警官他为何如此烦躁，警局里是不是发生了大事？雨晨引导性询问。
其实也没什么，丢了些东西……何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住嘴。
那把刀还在吧！雨晨趁机追问，这是关键性证据，直接决定他生死。
当然在。何炯立即挺高了嗓音，明显有些心虚。
谢谢啊。雨晨露出浅浅的微笑，此刻，他哪里不明白何炯话中之意。
小子，你在套我话呢。何炯恼羞成怒，一巴掌狠狠拍在台子上，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难怪连焦警官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怎么会呢，何警官，该你问我问题了，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有问必答。雨晨再次强调。
何炯的不安的反应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想，期待已久的转机终于来了。
秦幽幽是不是你杀死的。何炯直接逼问。
我自小体弱，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雨晨立即否定。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离开监狱，只要自己坚持不承认，警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我已经问完了，你好自为之。何炯立即收拾东西，愤恨离开。
我会的！雨晨哼起了小曲，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审讯结束，狱警挟持雨晨重新放回监狱。
进去吧！狱警打开牢门，一只手搭在雨晨的肩膀上，无形之气钻入雨晨体内。
雨晨心底一沉，身体前倾，狱警不为所动，将雨晨死死按住。
警官，我要进去了。雨晨回头勉强一笑。
进去吧！狱警龇牙咧嘴，摇头晃脑，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警官，您松手啊。雨晨立即催促。
小子，好好表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狱警手掌狠狠的拍在他的肩膀上，雨晨一个踉跄冲进牢房，一头栽倒在床。
哐啷一声，牢门被上锁，狱警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咳咳！雨晨剧烈咳嗽，右手轻轻擦拭嘴角边的血渍。那厮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但因为某种原因并未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