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化凡难
以斗法为本,钻研术法,体悟探索寻找元神坯胎之后的路。【】
虽然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破而后立后,立起来的东西,还是会再次经历破而后立。新的变成旧的后,再被新的代替。
这是天地变化运转的本质。
只是反复的破和立之间有一个缝隙,那便是跳出来的契机。
该怎么抓住那个契机?
该怎么跳出来?
没有人知道。
据说,只要不停的经历多了破而后立,经历多了重新开始的轮回,经历多了红尘万丈,不挺的从破和立的缝隙往外跳,跳的多了,总有一天能够在破立之间,抓住那一点灵光。
那一点灵光,能孕育一切道,一切法。
就像最早饿肚子的人,从探索中寻找到打猎的方式,寻找到了养殖的方式,甚至是抢夺的方式,通过一系列方式寻到了食物。
最早生病的人,从探索者寻找到了医术,通过一系列的方式解决了疾病。
对于饿肚子的人和生病的人来讲,那个跳出饥/渴,跳出疾病的过程,就有机会体悟到我要的那个东西。
但饥饿和疾病,始终还是回来的,这是循环。
反复的跳,周而复始的跳,有一天,看到了一点灵光,也就是道门说的悟性,佛门修行中的觉。
但那点悟性,那点觉,并不能改变什么,勘破什么,很多时候只能化解掉一点点无力改变的死亡,无奈又安详的死去。
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修行术法神通,走到了现在。
其实并非摆脱饥饿和疾病。
虽然我几天不吃饭,都不会饿,但孕育元神坯胎,需要的元气更多,需要吃的东西更难获得了。
虽然我几乎不会感冒了,不会生病了,但一不小心就会陷入空寂大恐怖。这种心境上的疾病,很容易让心神迷失。
古往今来,三教修行中人,真正入门时候,都有一个外显的特征,颠道疯僧狂书生。
不癫不是道。
不疯不是僧。
不狂不是书生。
并且这样的基因,已经融入到了每一个炎夏人的基因血脉当中,许许多多的普通人,都拼尽全力的阻止自己癫,自己疯,自己狂。生活不敢让人去迎接那一抹灵光和痴狂,想癫,想疯,想狂,都不敢。
我癫过,疯过,狂过,现在也并没有好,不时会陷入空寂大恐怖。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做。
我的女身陈若,带着走出了冷宫的纳兰孝贤,去上大学了。
我的男身跑到白杨胡同,开了一家相面馆。
这两个行为,对我个人来讲,都是在解决空寂大恐怖。
用佛道儒三教的的专业名词来讲叫,化凡。
化凡两个字,说起来简单。
要真的化凡,就像拥有一个亿的富豪,去打工赚钱。
就算富豪行为跟为了生活工作的人一模一样,但口袋里终究有一个亿。
就算那一亿被冻结了,真的穷的一毛钱也没有了,心里却知道,那一亿会解冻的。面对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困境时,富豪的心态跟真的一毛钱也没有的人,是不一样的。很难滋生那种绝望,迷茫,拼命挣扎的情绪。
而化凡,要做到的是,兜里揣着一个亿,不借住外力,不冻结那一个亿。真把自己当一个没有一毛钱的人,碰到一毛钱没有时,手里用着一个亿,也能产生一毛钱都没有的人,产生的情绪。
只有真正的化凡,真正的悲天悯人,真正的我心就是凡心,凡心就是圣心,这才有资格说:我本非凡人。
等真正的化凡,等真正的我有着现在的神通术法,却能产生刚刚跟着我爹开灵车,当压棺童子的情绪,那就算化凡入门了。
想要化凡入门,我能找到的切入点,就是以斗法为本,钻研术法,这一点,是切入化凡的契机。
我习惯性的整理好现在正面对的繁杂事务,同时整理好自己,一口气吐出来,睁开了眼睛。
心里整理繁琐的事务和自己,也就是在转念之间而已。
一旁城府极深的王晓晴对于我提到迁魂术,她克制不住的站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砰的一声,她也没在意,忍不住惊呼:“我们张家第二代老祖宗创造出来的那门禁术?那门逆天伐道的迁魂术?”
“你之前打电话让我准备施法的用品,跟我讲,我们张家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有一个叫张灵渲的人,修行迁魂术,可以把灵魂迁移到别人身上,迁移五次。现在那个人,活出了第三世,那个人出现了,是真的?”
王晓晴双手发颤的一打断话讲完,努力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坐回椅子,揉着脑袋看着我。
我说:“是的,那个叫张灵渲的人,现在活出了第三世,在现在叫李青萝。”
“曾经的张灵渲,现在的李青萝,嘶……人呢?”王晓晴眼中杀意闪烁,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杀意。
在一旁的杜莉对我俩的聊天,充满了好奇,她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的看了我好几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陈先生,你说要帮我开通灵身的?我现在决定了,等您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希望您能帮到我。”
“你之前不是拒绝了吗?”我眯着眼睛朝她笑一下。
杜莉脸颊有些发烫的说:“最近我碰到的事情,让我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而现在不管是你跟我闺女说话,还是你跟王总说话,我都听不懂,我感觉很难受,很无力。我不知道在你帮我打开通灵身之后,我会遇到什么事情?但去却知道,如果我不抓住这个机会,我只会离你们越来越远!”
“那行。待会等王总跟你闺女见面后,如果双方没有打起来?我给你开通灵身。”我瞥了一样杜莉成熟的身段,较有深意的看向了院子。
空地,小草坪,小花圃,被围墙周边的路灯,照得通亮。
院子后头的房子,大门虚掩着,目光看过去,大厅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看到。
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就是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安安阴神出窍,一身紫色大道袍,头戴着九阳巾,漂浮在别墅上空,居高临下的盯着王晓晴,用一种玄妙的沟通方式质问王晓晴:你是张家第几代传人?
那姿态像极了家里老人杵着拐杖,居高临下审视后面的姿态。
放在大几十年前很寻常,放在现今,那就是找抽。
杜莉跟着我从车窗看出去,她连着看了几眼,什么也没看出来。她率先下车,站在院门口又看了几眼,转头看着跟着她从车上下来的我说:“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说等王总见到安安,可能会打起来?”
“因为……”我话音未落。
王晓晴盯着院子上方的安安看了一眼,转眼对我说:“这是张家内务,还希望陈先生不要插手,让我和这位前辈自己解决!”
“行!”
我看了一眼神态倨傲的安安,并没有打算阻止王晓晴出手。
因为安安刚觉醒“前世”,以她短短十几年普通人的经历,很难不受到“前世”记忆的影响,只有挨了揍,她才能更好的把握“前世”记忆。
安安板着一双可可爱爱的小脸蛋,很忽然的,人消失了,房子瓦片不起眼的位置,闪烁起了金属光泽。
“嗯?”王晓晴顺着光亮看过去,眉头微皱。
我紧跟着看过去,看到反光点是一把插在瓦片中的剑,笑着说:“那是航天器在月亮上采集的含铁和钛的月海玄武岩打造的星月剑,是极阴的通灵法剑,正好适合极阴体质使用。杜莉的女儿是极阴之体,虽然刚刚能阴魂出窍,但有星月剑在,许多能对阴神造成伤害的东西,已经对阴神失去了克制作用。”
“航天器?”王晓晴朝我看来。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送的。”
“你……”王晓晴朝我一声冷哼,从院门走进去。
她进入院门,朝里面走了两三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一个大活人在我们眼中消失了。
消失的不单是她,还有屋顶上那把剑。
杜莉看到王晓晴消失,紧张的说:“王总人呢?发生了什么事?”
“安安施展了一种类似于鬼打墙和迷魂术,还有奇门遁甲,相结合的术法,造成了王晓晴一踏入院门就在消失的景象。道门有五术,山医命相卜。山术,你可以理解为金丹,元神,术法的统称。而相,分相天就是占星,相地就是风水,还有相人。山医命相卜,是不分家的,每个分类只是侧重点不一样……”
“安安会不会有危险?”杜莉满眼担心的看着院内,下意识的往里闯了一步,又停下脚步,求助的朝我看来。
我说:“斗法这种事,谁也把握不准。首先,斗法就像子弹打出去,对着对方脚打的,对方要是因为躲避,脑子中弹也会死,意外因素有很多。其次大人和小孩动手,小孩一把铅笔刀,割破大人的颈动脉,大人也会死。所以斗法,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