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总裁的舞伴
安诺的身体有一种散架的感觉,动动手指都酸,他终于明白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被人上就只有一个字,真他妈累。
好在傅贺城那么多岁数不是白长的,懂得心疼人,不仅以权谋私给他批假期,还特地忙前忙后伺候他洗漱用膳,一切安排妥当才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人生就是需要这样体贴的男友。
安诺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但是他的腰都要断了,高高在上的总裁给自己端茶倒水,他,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
蒙上被子偷偷笑了一会,枕边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安诺以为是傅贺城,一看屏幕显示的号码,笑意凝固了。
犹豫片刻,指间渐渐收紧,最终按下了接听。
“林漾……”对面音浪轰炸震耳欲聋,安诺拧起眉头,说话也大声了些,“你怎么又去那儿了?”
林漾似是灌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说,“对啊,我又去了,我还想让你来陪我。”
听见另一头隐隐约约男人的调笑声,安诺撑着酸疼的腰爬起来,叹息道:“你让那些人离你远一点,我马上来!”
招惹上这么个女人,真是冤孽。
安诺一百万个不愿意去见她,却无法放任她孤身一人待在那里与人厮混,即使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林漾向安稳的水面掷了一块巨石,堵在他的心上,她的话语言之凿凿信誓旦旦,整个人痛苦而堕落。
她说是林童她们害死了她姐姐,安诺不信,她说她姐姐是为了他死的,安诺还是不信。
他甚至不知道她姐姐叫什么长什么模样,眨眼的功夫想让他背负人命?他不甘心,就像她说作为被姐姐喜欢的人,以及林童的男朋友,他要赎罪,简直荒谬。
安诺自认问心无愧,林漾却偏要死死咬住无辜的人下水,她姐姐分明是自杀,难道林童是推着她下去了?任何人都会倒向自己的朋友,他没有权利为林童认下不属于她的罪状。
可是林漾已经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会去告林童,就算林童清清白白,若是卷入了刑事纠纷,多半前程未卜。
安诺不想把林童扯进来,他是男人,说到底不都是为了他么,林漾心里不舒坦冲着他来好了。
如果林漾打他骂他,他说不定会好受些,毕竟他亲眼见过林漾在酒吧里是多么放纵,只要有人给钱,她就跟他走,不论干什么。
一个女人沦落至此,安诺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拦着她不让跟别人走,林漾只一味喝酒,他又不能每次都在,见她这样心里总是放不下。
她要是死在外面,安诺莫名地会有一种见死不救的罪恶感,他只能在林漾身边像个门神似的守着她,不让别的男人靠近。
咬牙从人堆里把林漾拉出来,被她顺势往身上一靠,周围认识她的人哄笑起来,“呦,男朋友来找人了,哈哈哈……”
安诺扶着差点闪了的腰,一句分辩的话都没有,强忍着把人拽到了外面,才毫不留恋地丢开。
林漾摇摇晃晃地往边上靠着站稳,轻轻哼笑,“男朋友也太绝情了,这么迫不及待把我推开。”
安诺冷着脸道,“你别胡说,我先送你回家。”
林漾蛮横地甩开安诺的搀扶,尖锐的嗓音刺耳难忍,“我没胡说!你还不肯答应吗?只要三个月,你难道没有一点动心?”
安诺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不,我已经……”
“我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那又怎样!为了她,你更应该老老实实和我交往,不然,后果你明白的。”
经常被烈酒浸染的嗓子早已失去了清脆动听的音色,林漾的笑声嘶哑得像巫女,双眼放肆地瞪着他,丝毫不怕他会拒绝。
安诺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默不作声拖着林漾回了她家,那个狭窄破旧的居民楼。
把她丢进吱呀作响的木门里,淡淡地丢下一句,“你最好记得吃东西,我可不想下次来的时候帮你收尸。”
林漾坐在桌上,看着紧闭的门缓缓笑出来,哈哈大笑,安诺,你答应,可就逃不掉了。
折腾到日落西山,安诺才回家,没想到傅贺城今天回来早了,正坐在沙发里考虑要不要给他电话,一进门就让他逮个正着。
“你怎么出去了,身子还好吗?”
安诺一见傅贺城,立马放松了,哼哼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不好不好,我累死了!”
傅贺城把他整个圈进怀里,轻柔地捏着他的腰,反问,“那你还出去?亏我特地给你假,你要是闲不住,不如明天去公司好了。”
安诺浑身无力地窝着,环住他的脖子拱了拱,狠狠吸进熟悉的气味,软软地嘟囔,“别,我明天哪也不去,就想躺着。”
傅贺城上下其手地帮他放松筋骨,埋在肩头的衣服上嗅了一口,鼻间哼了声,叼着他的耳朵磨了磨,故意恶声恶气地吓唬,“我闻到一股香水味,好啊,原来你还有力气跟女人鬼混,看我不教训你。”
右手钻进他的衣襟摸在胸前掐了一把,左手拍了拍小屁股,安诺扭手扭脚地躲避,被傅贺城弄得叫声连连,“没有,我,我是和林童一起,你知道的,是林童。”
傅贺城捉住他微微开启红润的唇吸吮,安诺安静下来,顺从地探出舌尖,努力汲取他的气息,不多时便似微醺。
好喜欢,好喜欢傅贺城,他想永远跟傅贺城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再不吃甜品也愿意。
“可惜……”
傅贺城抵着安诺的额头,拇指揉搓他白嫩的侧脸,忽然叹了一声。
安诺黑漆漆的眼珠精神地盯着他,摇头晃脑甩开他的手,瘪着嘴问,“可惜什么?”
傅贺城点着他嫩红的下唇,悠然道:“可惜,今年的酒会不能让你做我的舞伴。”
安诺心里一松,抿唇笑着说,“那有什么,我随时都能陪你跳啊,反正傅总一向没有舞伴,多的是姐姐们想共舞一曲呢。”
说到最后,不知不觉带上些酸意,傅贺城窃喜,又亲了亲他撅得老高水嘟嘟的嘴,取笑道,“谁往我的诺诺里倒醋了?”
安诺实打实捶了他一下,“肉麻死啦!”
傅贺城眉毛一挑,“诺诺很肉麻么?那我叫你什么,小诺?”
安诺“嘁”了一声,“小诺就算了,我想想,嗯……阿诺也挺好的。”
傅贺城见他摸着下巴得意,邪恶一笑,反驳道:“不,我还是更喜欢叫你,诺诺。”
安诺红了脸,摇晃着他的脖子连声道:“不许叫,你个老牛!”
傅贺城顺势扑倒他,笑着说,“你既然叫我老牛,我这只老牛可就要吃嫩草了。”
说完,两个人滚在一起闹了半天,小诺诺被老牛啃得一干二净,老牛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天合的年会算是员工们的福利,尤其是女员工们,大家都知道傅贺城是从来不带舞伴的,谁不想借机和总裁跳一曲啊,就算当不了什么,说出去也威风不是?
安诺第一次参加年会,要注意的地方傅贺城都跟他说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舞伴。
林童当仁不让地接受了这艰巨的任务,酒会诶,女人的天性驱使她准备了最华丽的礼服,妆容要精致,气场也要强!
安诺看到她,当时就震惊了,这拖地长裙,这鞋跟高的,吓得他连忙过去扶着。
林童摆摆手豪迈地表示不用!安诺暗暗挪到她身边比了比,勉强高出半个脑袋,不禁挺了挺胸,庆幸地想还好没有高过他。
酒会是由合作商旗下的酒店赞助,每个员工凭着请柬入场,安诺来得不早不晚,还没进门就碰见了傅贺城。
他去接林童来得迟了些,结果正好遇在一处,安诺看到他双眼都放光了,林童忍着笑识趣地松手让他迎上去。
傅贺城打量着自己亲手为他搭配的一身,真是恰到好处,天作之合。
两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林童就见安诺满脸甜蜜地走过来,啧,这恩爱秀的,还是现场版,她都没眼看了。
正要上前调侃一下,安诺却忽然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女人挽住了手臂,她的脚步顿了顿。
那个女人挽着安诺直直往大门去,他不断地回头看林童,却硬生生被那个女人辖制着进了场。
林童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同样搞不清状况的还有傅贺城,他慢慢踱到林童身边,目光自入口处收回来。
“你是林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