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家婉清才十九,你喊她女人?
“嘀嘀!”
远处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然而,却不见自己心头渴望的那个男孩身影。
她眼底掩饰不住的失望,收回目光,就那么走神的待着。
本来,她母亲是让她去集市上买点菜回来。
可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何,就到了这里。
当她回过神,抬头看去,入视线的便是这张长椅。
此时,杜欣妍感觉自己魔怔了。
她的耳畔,不自觉的想起了母亲病重时,自己躲在门外,她说的那番话。
“你感觉我们家欣妍怎么样?给你做女朋友好吗?”
“阿姨求你了,阿姨不怕死,就是放不下那个死丫头。”
“阿姨答应她,配合她折腾治疗,若阿姨死了,你替阿姨照顾下她好吗?”
……
杜欣妍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特喜欢落泪。
忍都忍不住那种,想着想着,心头就难受。
想着想着,就想哭。
想着想着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随后,杜欣妍扬起下巴,看着天空中飘动的云彩。
那日,她与苏墨漫步到这个小公园里。
两人就坐在这条长椅上。
他伸出了手,下雪了。
算起来,算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自己跟他说,自己心头有喜欢的人了,一个从儿时开始喜欢的身影。
后来,她突然遭到人绑架,他不顾只有一个人,不顾对方手中都有棍子铁器。
他浑身是血的冲了过去。
他把那些人打跑了。
当自己跌跌撞撞冲过去,询问他怎么样时,他对自己笑着,装作无所谓。
然后,他口中一句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她怀中。
后来的后来……
啪嗒!啪嗒!
刚刚要止住的眼泪,突然间流淌的更加汹涌,更加澎湃。
她努力强忍着。
慌忙抬起手擦拭着,可越是擦拭,流淌的越多,流淌的越快。
她的心头莫名的难受。
似乎,从儿时那天倒在雪地里起,她就一直在追赶着他的步伐。
直到两人在大学时,再次的相遇。
那天,下着瓢泼大雨,她无意间遇到了他躺在了雨地里,醉的不省人事。
他后来跟自己说,他在那一刻,好像看到了一只天使。
一只能够温暖他心头创伤的天使。
大学一年,他们两人间距离,已经那么近了,近到触手可及。
可现在,杜欣妍心头突然间又发现。
他们间的距离,又那么远,远到天涯海角。
这一次,杜欣妍心头坚信,她心头不是感动,而是喜欢。
她的脑海里,再次的响起了那日在酒吧里,对乔婉清说过的话。
“我的心头有喜欢的男孩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喜欢上苏墨。”
“我发誓……可苏墨,就是她心底烙印的那道身影啊。”
杜欣妍用力摇了摇头,她不打算放弃了。
她也不打算把苏墨让给乔婉清。
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
何况,还是一个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又对她那么好的男孩。
杜欣妍起身站了起来,抬起手用力抹了下眼睛,抬脚离开。
她才刚从长椅上离去,后方的马路上,一辆车子缓缓驶来。
苏墨降下车窗,目光落到小公园里,落到刚刚自己坐着的空椅子上。
似乎,他要把这里的某些东西记住一样。
刚刚,他明明已经开车走了。
但是,往前行驶了一些距离后,他又想要回来在看看。
随后,他深深地看上几眼后,缓缓的朝前驶去。
此时,若是杜欣妍转过头。
或许就会发现路边那辆缓缓驶过的车子,那个坐在车上朝思夜想的男孩。
可惜,她终归没有回头。
而他,也没有再停留。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正如刀郎的《花妖》唱的那样。
君住在钱塘东,妾在临安北。
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
寻差了罗盘经,错投在泉亭。
奴辗转到杭城,君又生余杭。
……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你来时,我却不再。
我来时,你又走了。
无数的轮回,道不尽的酸苦。
另一边,苏墨开着车子回家。
路上,他感觉鼻子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流淌出来。
苏墨抬起手一摸,发现是鼻血。
流鼻血了。
苏墨看到这里,脸上表情一怔。
似乎打放假那天起,这身体就有些不正常。
发烧,牙齿流血。
现在又流鼻血。
看样子,回头得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墨心头一边想着,一边用车上纸巾擦拭鼻血。
终于,回到了家里。
晚上,苏墨又发热了。
温度不高,是低烧。
苏墨还是跟昨晚那样,吃了点儿药。
很快,他低烧退去,身体舒服了一些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乔婉清来找苏墨。
“喂,大懒虫,这才刚放假,怎么天天在家里睡懒觉,快点儿起来,陪我去逛街。”乔婉清来到屋里叫道。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外,她没有再去掀苏墨的被子。
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个家伙又跳脚大骂她耍流氓。
“你怎么天天来骚扰我清梦?放假了不在家睡懒觉,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时候睡?开学吗?”
“哎?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乔婉清表情一怔,顺着苏墨的话仔细想想,感觉挺有道理。
“有道理你就先回去,让我再睡会儿,昨晚睡得晚,眼睛都睁不开了。”苏墨没好气道。
乔婉清立刻摇头,道:“这可不行,谁让你晚上不睡觉,赶紧起来,趁着清早天气不怎么热,陪我逛街。”
“不去不去。”
“不去?你认真的?”
“对!”
“阿姨,苏墨又欺负我。”
乔婉清瞪着杏目看着苏墨,跟苏墨在那里抬杠。
而当她瞧见苏墨头摇晃的如拨浪鼓,怎么都不肯答应去时,立刻施展出杀手锏。
“我靠!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卑鄙。”
“阿姨,苏墨说我是女人。”
“哎?”
“好你个小兔崽子,人家婉清才十九岁,黄花大闺女,你才多大点,一口一个女人,我打断你狗腿。”
“妈,别打别打,你听我解释啊。”
“我听你解释?我是听你狡辩吧,你给我起来,赶紧陪着婉清出去玩玩,免得憋在家里,憋出来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