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糜艳
上官浅一行人来到惹萨城已经快半月,七月中旬一艘大船从码头出向纳木错湖中心方向驶去。
临行前宫远徵和白苏他们在码头和上官浅汇合。
纳木错湖虽是内陆湖泊但是面积广阔无垠,湖的尽头暗礁遍布,湖底都是食人鱼和身长数米的鱼怪。
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到这片水域,里面危险重重。
白苏趴在栏杆上看着露出水面的鱼怪,水面随着船身上下涌动,看着这湖水她莫名有些紧张。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水。
“屠龙谷每个月都有一次选拔,所有的孩子分成十人一组,每组只能活一个人。”
最后活下来的二十人又殊死搏斗只留下最后一人,而她就是那批孩子中唯一活下来的。
可能是难得空闲也可能是无聊,她想找个人聊聊天。
宫远徵一身黑衣,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他冷哼一声,
“无锋,真不是个东西。”
白苏点头赞同,难得两人对一件事有同样的看法。
“谁说不是呢,那老王八蛋搞了一个水潭,里面放了几百条毒蛇,在旁边笑嘻嘻看着人蛇大战。”
她忘不了“嘶啦嘶啦”吐杏的声音,蛇冰凉的身体从她身上游过,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那地方到现在还有几个齿印。
宫远徵不用想也知道有哪几种毒蛇,天下最毒的毒蛇他都认识,毒性越大他越喜爱。
“你命真硬,能从蛇窟捡回一条命。”
白苏冷笑,阴云慢慢爬上瞳孔,唇角笑意一点点消失,
“知道我怎么爬出来的吗,”
她看着天际,远处乌云密布,看样子有一场暴雨来临。
“老子生生咬断了蛇王的脖子,吞了它的蛇胆。”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蛇胆保住了她一条命,她才有命活着出来,而她的同伴全部死在了里面。
宫远徵在宫门长大,宫门虽然不像平常百姓家温馨和睦但是从小也是衣食不愁,后来又有宫尚角保护把他当做亲弟弟照顾,所以他的童年也算是一帆风顺。
“宫远徵,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宫门上下团结一致,宫尚角又待你如亲弟,我们普通人想活下去都那么难。”
她想起哥哥寒鸦柒,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盼望哥哥能平安离开无锋,他们找个普通村子开开心心过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却天人永隔。
宫远徵看着白苏失落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平时她生龙活虎看自己哪里都不顺眼,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被她怼,如今她这个样子让宫远徵有些不知所措。
白苏再怎么爷们也是个女孩,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处,这辈子相处最多的两个女人都变成了他的嫂子,还都是无锋的刺客。
乖乖,看来他这辈子和无锋真是有缘呐。
船还未行到一半就刮起狂风下了大暴雨,船帆被狂风撕扯着哗哗作响。船夫不敢继续前进报了格桑雪宁,上官浅看着漆黑的夜空,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上官浅刚回房间准备关门,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宫,”
她正欲开口,宫尚角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顺手把她带了进去关上门抱住她。
上官浅愕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宫尚角听着外面极轻的脚步声,他弹指熄灭房间内的烛火。
上官浅背抵着门,和宫尚角眼对眼。
宫尚角只一个眼神上官浅就明白了有人在监视他们,她用极轻的声音说着,“格桑雪宁的人?”
宫尚角屏气,温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让人觉得痒痒的。
“不一定。”
上官浅皱眉,有人跟踪他们,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发现?难道是此人武功轻功都在她之上?
上官浅点点头,只见宫尚角面色有些不自然,“先要甩开问外的眼睛。”
上官浅又点头,那就甩啊,你看我干什么。
女子微微仰起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嫣红的嘴唇轻启,看在宫尚角眼里是致命的诱惑,他只觉得身子瞬间崩成一条线,开口声音暗哑,
“阿浅,得罪了。”
话音刚落,宫尚角以唇封唇。
上官浅瞪大双眼,宫尚角双臂将她箍紧,微凉的唇吮吸着、舔舐着……
上官浅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甩开人要这样吗?
宫尚角的手搭在她的背后微微用力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几个脚步转换间把人带到了床边。
上官浅只觉得脚后跟碰到一个东西,随即两人倒在了床上。
门外暗处的身影听到里面的动静身子一僵,傻子也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宫尚角眼角一丝得逞后的得意,他抬起头看着身下已经蒙圈的女子,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去。
上官浅看不到宫尚角嘴角的笑意,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需要通过这个方式来向另外一个男人宣战。
上官浅不会知道,这一个多月他看着君山在他面前晃荡是何种感受?
说什么以兄妹相称都是狗屁,他是男人他看得出君山隐藏在眼睛后的爱意,他不敢赌。
君山对于上官浅来说,是不同的,这份不同让他辗转难眠夜不能寐。
说他卑鄙就卑鄙吧,对于上官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门外的影子还在,势有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决心。
宫尚角决定放一个大招,“你会叫吗?”
上官浅看着他,叫?叫什么?
宫尚角捏了她腰间的软肉,上官浅躲闪不及一声娇软,
宫尚角面色一沉,看吧,自作孽不可活。
初听不知道但是到这个份上上官浅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她的脸一下子通红,她没想到宫尚角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情爱之事水到渠成最是美好,这样没有装作有,当她天赋异禀吗?
宫尚角看着她一会撅嘴一会皱眉,手还放在她腰上并没有移开,“乖,不要逼我。”
上官浅听到这句,顿觉他是要来真的,宫尚角强势如斯,说得出也是做的到的。
况且门外还有双眼睛,她怕因为自己误了他的计划。
上官浅两手抬起来抓起锦缎边缘,声音都干涩了几分,只觉得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要,要叫几声?”
宫尚角和她额头相抵忍住心底的笑意,“上官姑娘随意发挥,我相信你。”
上官浅想骂人,相信你妹啊相信!
她尝试着发出一个声,细细柔柔的,故意捏着一点从鼻腔发出来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糜艳和欲罢不能,像是想挣扎又无力,还带着一气丝哭音,更有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
宫尚角的身子越来越硬,某一处紧紧抵在她的腹部,细看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
这声音固然惹人怜惜,但是也更深的激起了他心底想狠狠把她压在身下的凝虐感,既想好好心疼她,又想更深,更深地拥有她……
他放在腰上的手骤然一紧,如暴风雨般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明显比刚刚力道更大更猛。
辗转吮吸,舌尖抵着贝齿,他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上官浅朱唇张开的瞬间,宫尚角舌头伸了进去。
多年愿望一朝成真,宫尚角再也不想冷静自持,只觉得身在烈火焚烧之中,只有身下这一方凉爽之地。
他的手越来越不受控制,且有慢慢往下移的趋势。
上官浅趁着他换气的功夫一把握住他的手,她双眼迷离喘着粗气看着他,
“宫二先生,”
这一声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宫尚角找回几丝理智,看着她头发散乱衣领微开。
他重重吸一口气,将头埋在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