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暖失踪
少司命和君山都住在角宫,宫尚角掌管宫门的财权,角宫的衣食住行都是宫门最好的。
特别是上官浅母女的住处,那绝对称得上美轮美奂可比瑶池仙境。
墨池的上官姑娘被财大气粗的宫二先生养的精致的像个仙女,更不要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上官暖了。
众所知之后山是宫门禁地,没有执刃许可连宫尚角也不能轻易进去,可是上官暖却能随意进出雪宫月宫。
这是公子羽给她的特权!
这天上官暖又跑去雪宫摘雪莲,侍女见她一朵朵挑着比着哪朵最漂亮。雪莲是雪宫至宝,当年宫三公子不小心踩了一只,后来在三域试炼中雪长老没少折腾他。没想到如今能任由一个五岁的娃娃随便玩,这宫门宠人的方式还真是新奇。
小暖高高兴兴的拿着最大的雪莲准备送给娘亲,上官浅爱花,她肯定很高兴。
午饭时刻,上官浅等了小暖半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她回来,正准备出门看看却看到侍女惊慌失措的连摔带爬的进来,
“夫人,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抓着侍女,“何事?”
“小姐,小姐不见了。”
上官浅直接愣住,什么叫不见了。
宫尚角和君山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山,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们跟在小姐身后,就在这个拐弯这里,小姐在前面跑了几步就不见了。”
“我们找了这里所有的角落,假山,水池,地洞都没有发现小姐。”
“小暖会不会跑去其他地方?”君山看着四周,“这几天她经常往这里跑,月宫呢,有没有派人去找?”
上官浅手心都在出汗,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时辰,就算小暖在其他地方侍卫也把人送来了。
会是谁?是宫门的人还是?
一瞬间所有的可能都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她越想越怕,声音都断断续续。
宫尚角浑身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手指紧紧握着水寒剑,准备随时发动致命的攻击。
“给我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至于你们,”冰冷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和侍卫,“远徵,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撬开他们的嘴。”
众人一听哀嚎不止,“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奴婢确实不知道,奴婢确实不知道啊。”
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宫子羽,他听说小暖不见也着急的不行。
“嫂嫂放心,只要人还在宫门,我一定把小暖平平安安带回来。”
公子羽在假山根上发现一枚铜钱,这枚铜钱不是流行的货币,上面刻着龙的图腾。他将铜钱收好,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疑惑。
都说宫尚角是宫门脾气最不好的一宫之主,他眼神如吐着凶杏的毒蛇,将所有人都牢牢定住。在他面前,空气都仿佛凝固,侍卫侍女们冒着冷汗,颤颤兢兢在那站着。
上官浅一直在假山附近转着,君山拦住她,“阿浅,你先别急,一定会没事的。”
上官浅推开他的手,“你不懂,这里的地气不对,不对。”
她知道这里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所以她才越来越着急。
这么多年很少有事情能脱离她的掌控,即使五年前她假扮新娘攻略宫尚角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手足无措过。
公子羽拿着铜钱找到少司命,他俯身行了一个大礼,“前辈精通五行八卦之术,还请看看这枚铜钱有何不同?”
少司命接过铜钱,铜钱背面发绿,正面龙纹上有一道褐色血迹,细闻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眉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不问善与恶,点晴召将来,这是点晴召将术。”
少司命一惊,“何人以血为祭行傀儡之术?”
公子羽将发现铜钱的地方告诉了少司命,少司命死死盯着铜钱,“这是百年前夷陵老祖创的修道之法,以血扎纸人眼睛为它们招来阴魂,纸人能拥有远超主人的本领,据说能呼云唤雾逆转时空。”
“此术虽厉害但是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危害江湖,五百年前我就把它封印在夷陵荒山,没想到还有人会这阴损的招式。”
“蓝怀瑾的祖上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关系匪浅,当年两人也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眼看少司命越扯越远,宫子羽连连打断他,“前辈,前辈,”
少司命看着他,“前辈可有方法破了此术,晚一分小暖就多一分微笑。”
他那粉琢玉琢的小侄女摔一跤都眼泪汪汪,这下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光想着公子羽内心都痛。
少司命背着五颜六色绳子来到雪宫,他把绳子拧成一团放在正北方向,又在其余三个方位放上他的铜钱,一切摆放好后让人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正中间。
他拿出一个破碗,“血亲之人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彼此的存在,宫尚角上官浅,我要借你们的血用用。”
宫尚角毫不犹豫抽出匕首一划,鲜血一滴滴流到碗中,上官浅紧跟其后。
碗中两股鲜血暗红分别向水两边散去,少司命把那枚沾血的铜钱丢在碗中,瞬间水势有了变化,三股血液融为一起变成一水柱喷了出来。
少司命叽里咕噜念着咒语,“我自昆仑立,星火降坛中,追魂千里去,摄魂疾如风,寻!”
水柱往山顶飞去,上官浅见状直接飞了上去。
雪宫最高处是一个祭台,据说宫门还没有时它就在了。
水柱在祭台门外停住了,转头像个小孩般对着少司命动动身子,少司命一个响指,“收!”
水柱化作水滴落在地上。
宫尚角看着祭台大门,“这里已经荒废了数百年,此人把小暖抓来这有什么目的?”
宫尚角试着推门,门纹丝不动,宫远徵也试了试还是一样。
宫子羽走上前看着门把手上面缺失的部分,他解开佩刀放在上面,只见大门松开一条缝,慢慢从里打开了。
原来执刃的佩刀才是大门的钥匙。
空旷的大堂到处是破碎倒地的神像,边边角角都是灰尘蜘蛛网,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人来过呢。
上官浅满眼恐惧的看着前方十字架上小小的人儿,声音到了嗓子眼哽住了,她“啊,啊”两声,指着前面。
宫尚角也看到了,目光瞬间惊愕,“小暖。”
身影瞬间朝那边飞去。
宫尚角快要碰上小暖的身体时一道白光闪了出来,他及时后退几步才没有被剑气击中。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翘着兰花指走了出来,边走嘴里还哼着曲。
宫尚角看到他的脸震惊又怒极,“花无笙,竟然是你!”
披头散发的老头手指一翘,狭长的双眼混浊不明,“嘘,小点声,不要吵到小公主。”
宫尚角剑指花无笙,“你身为花家长老,竟然敢绑我女儿,简直该死!”
上官暖被五花大绑绑在十字架上,嘴角还流着鲜血,手尖还一滴滴往下滴着血。
上官浅死死盯着花无笙,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还是个孩子,畜牲。”
上官浅凄厉的大喊着,若不是白苏拦着她,她早就杀了上去。
花无笙用手指接了一滴血液喂进嘴里,那动作让人觉得恶心猥琐。
白苏咒骂一声,“老不死的,变态。”
花无笙无比享受的长叹一声,“不愧是童子之血,果然美味无比。”
“身为后山三大长老之一,地位尊贵无比,为何变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宫远徵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花无笙大笑,笑的身子都佝偻了,“为何,为何?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兄长,伟大的执刃大人,我如今落到这般田地,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