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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救出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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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天空气炎热又干燥即使到了后半夜温度也没有下降多少。

    宫尚角一行三人趴在聂宅最高处已经有一盏茶功夫,密不透风的夜行衣让他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苏看着亮堂的聂宅心里忍不住咒骂了几声,这聂远勋是死了老婆还是老娘,后半夜还这么折腾。

    刚刚她挟持了一名侍卫,侍卫说这两天有两拨人想从聂宅劫人都没有成功,除了聂远勋没人知道那人被关在何处。

    偌大的聂宅院落都有几十间,一时间宫尚角也不知道从何处找起。

    “干脆直接绑了聂远勋。”

    白苏愤愤道。

    宫远徵冷哼一声,聂宅内外都是无锋的眼线,动静闹得太大别说找人,他们有没有命出去还不知道。

    “头发长,见识短。”宫远徵嘲讽道。

    白苏瞅瞅自己又看看他满头的金丝辫,果然头发长见识短。

    白苏两大眼珠子一转一个计划涌上心头,她指指里面一个“呲溜”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半刻钟后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黑纱的黑衣人落在院中央。

    “聂远勋!”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聂远勋着急忙慌的跑到院中,见到他立刻俯身行礼,“首领半夜到此,可是主上有事吩咐小的?”

    宫尚角看着黑衣人,眼中露出赞赏的神情。没错,这个黑衣人正是白苏假扮的。

    “主上听闻最近有人想劫走要犯,特派我来盯着,人贩可有事?”

    聂远勋不停陪着笑脸,“领主放心,小的一定会看好他,人在府中安全的很。”

    黑衣人负手而立,“此人对主上极为重要,万不可出一点差错,你带我去看看他的伤势。”

    金远勋面露难色,“这?”

    “嗯?”黑衣人不怒而威,一甩衣袖。

    “怎么?本座还看不得了。”

    聂远勋扑通一声跪倒地上,“首领恕罪,小的不敢欺瞒首领。主上有令,除了他在场,任何人不准看望,小的实在不敢擅自做主啊。”

    “混账东西,竟然敢拿主上说事。”黑衣人一脚踹在聂远勋身上。

    聂远勋摔在地上后连滚带爬爬过来磕头,“首领恕罪,首领恕罪,主上有令小的也不敢不从。要不您先休息休息,小的向主上请示一下。”

    白苏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聂远勋口中的主上肯定离这里不远,真把他招惹来了大家伙都得完蛋。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到他怀中,“哼,主上的心思岂容你猜测,这是软骨散,吃了能让人四肢无力内力全失,你让他服下以防外一。”

    聂远勋接过药,黑衣人盯着他,“人贩若是出一点意外,我让你整个聂府陪葬,还不快去。”

    说完,一个纵跃飞出来聂宅。

    聂远勋颤抖起身,握紧药瓶,想了几秒连忙往后院走去。

    宫尚角宫远徵盯着他,从房顶跃下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聂远勋走到后院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伸手按了一下假山上的石头。眼前一座和房间差不多大小的假山从中间分离,赫然出现一道石门。

    聂远勋侧身走了进去,随即石门又重新合上。

    原来,他们口中的“要犯”藏在这里。

    不一会假山从里面打开,聂远勋抖抖衣服若无其事走了出来。等他走后,三人从树上飞了下来。

    白苏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巡逻的侍卫。

    “任谁也想不到假山里面另有乾坤。”宫远徵看着假山,也为这个布置惊叹。

    宫尚角摸着刚刚聂远勋按的地方,“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

    假山“轰”的一声打开,宫尚角和白苏闪身走了进去,宫远徵抱着双臂守在外面。

    里面是一条窄窄的通道,两边墙壁上燃着蜡烛。通道尽头是一座悬在半空中的铁牢,里面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宫尚角拿着蜡烛凑近看了一眼,眉目瞬间拧成一股绳。

    居然真的是君山!

    昔日温润如玉的面庞惨白,手脚被铁链锁住,双肩被铁钩贯穿伤口还在流血。

    白苏看了一眼,“是他吗?”

    宫尚角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苏手起刀落,削铁如泥的短刀将牢门铁链斩断,两人架起君山急忙走了出去。

    宫远徵看到两人出来,连忙上前顶替了哥哥的工作。三人正准备走时,白苏一句等等,放下君山飞出了后院。

    宫远徵口中“神经病”还没骂出口,就看到哥哥略微警告的眼神。

    没一会白苏背着一个和君山身形差不多的侍卫回来了,“聂远勋脑子不笨,不给他留个人,明天早上他就会发现人不见了。”

    只见她不知道在侍卫脸上涂了什么东西,一通乱揉之后侍卫的脸竟然变成了君山的模样。

    “千面术。”

    宫尚角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会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易容术。

    白苏将他拖进密室,又照着君山受伤的地方给他整了一遍,手脚被铁链锁住,肩膀被贯穿……

    宫远徵看着这一切,心里对她改观。

    “哼哼,果然最毒妇人心。”

    白苏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和他计较,三人趁黑溜出了聂宅。

    上官浅一直在客栈焦急的等着,眼看天快亮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正准备去聂府时大门被一把推开。

    “宫二先生,白苏。”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伤痕累累的君山,她小跑上前,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十分难受。

    “他,他怎么样?”

    宫尚角扶着她,“虽受伤,但是命还在,不用担心。”

    上官浅给他服下归元丹又把了君山的脉,他的气息很弱,五脏六腑都有受伤,内伤加外伤伤势不容乐观。

    “他的腿骨骨折应该是摔下悬崖所致,肩膀的贯穿伤比较严重,我已经让远徵去准备药材,有他在,放心。”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拿着脸帕一点一点帮君山擦掉脸上脏的东西,内心有些吃味,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这种心思可还是控制不住。

    “你身上还有伤,我来照顾他。”

    上官浅摇头,“多谢,不用了,君山因为我遭遇横祸,这是我欠他的。”

    白苏拿着瓶瓶罐罐走进来,宫尚角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还不如去盯着宫远徵配药。

    白苏帮着上官浅给君山涂药,“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救你命的人?”

    “上官浅,你到底欠了多少条命。”

    白苏撇撇嘴,以为哥哥是她过往中最特别的存在,没想到又出来一个。

    她想起宫尚角,“说真的,有时候觉得宫尚角挺可怜。”

    看着她对其他男人关心备至,心里肯定不爽吧。

    上官浅起身,“宫二先生不需要别人可怜他。”

    白苏看着她,“上官浅,你对我哥没意思我能理解,毕竟在无锋那个鬼地方,每天只想着活命,哪里会想其他。”

    “可是,君山呢,你们相伴五年,你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心动?”

    门外的宫尚角听到这句话,手指紧紧箍着门框。

    上官浅看着白苏,“有过,”

    白苏眼睛一亮,宫尚角眼神一黯。

    “君山是这世上少有的良善之人,过去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遇到他,我信了。”

    宫尚角身子一钝,不忍心听她接下来的话,转身有些狼狈的逃离了。

    上官浅看着窗外消失的人影,放下药瓶,“可是,这心动也只是心动,君山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于我是恩人是知己是兄长。”

    “我和他,可以是一切关系,唯独不能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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