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官浅的高光时刻(一)
后山闹的动静太大,上官浅在角宫也感觉到了异常。
宫尚角回来后吩咐暗卫加强了角宫的守卫,特别是上官浅母子住的地方暗地里派了不少死士守着。
来人不管是谁,若真有偷天换日的本事,不得不防。如今角宫住了两个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允许有一点意外发生。
宫尚角不知不觉来到了上官浅的房间外面,里面有微弱的烛火,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外面可是角公子?”正当他转身离开时,房间里面传来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
上官浅一袭白衫,长及腰的头发随意披在身后。
“想看看小暖,孩子睡了么?”宫尚角眼神偏了几分不敢看她如春波般的眼神。
这里是角宫是他的地盘,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上官浅轻声说,“后半夜醒了几次,睡的不是很踏实。”
宫尚角以为小暖身体哪里不舒服,抬脚进了房间想看看孩子。
上官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胳膊放在被子外面。宫尚角看见她这个样子嘴角上扬,轻手轻脚将她手放到被子下面。
“她睡觉一直是这样?”小小的人儿占据了整个大床。
上官浅回想起小暖小时候,“她小时候身体不好,不能出去玩也不能情绪激动,大半时间都在家里。”
别的孩子追逐打闹的时候她只能隔着窗户羡慕的看着。
“不过她很懂事,从来没有哭过,是个坚强的孩子。”
宫尚角听了心里一紧,内心说不出什么感觉。他的女儿本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她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最好的。
“我一定会治好她。”宫尚角信誓旦旦。
“角公子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事?”
上官浅看着他的脸色开口。
宫尚角没有隐瞒,“雪宫出事了,云为衫不见了。”
上官浅惊讶,不见了?
“她醒了?”
宫尚角摇头。
上官浅愕然,“什么人能从雪宫偷人?”
“不管是谁,这个人一定还在后山。”他递给上官浅一枚黑色令牌,“这是玄武令,可以调动角宫所有守卫,你拿着。”
上官浅知道玄武令,执令如主人亲临,是角宫主人身份象征。
她接过令牌,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次日,雪宫派人传话,雪长老请上官浅到后山。
这个关键时刻见她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上官浅安顿好小暖独自一人去了后山。
到了后山议事大厅发现除了宫尚角宫远徵,其他人都在。
她瞬间明白了,原来是来者不善。
雪长老看着上官浅脸色凝重,“雪宫昨日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上官暖,你有什么想说的?”
上官浅只觉得人年纪越大是不是越不讲道理。
她礼貌行礼,“不知雪长老何意,可否明说?”
“执刃夫人失踪,我们怀疑是无锋所为。”
上官浅看着雪长老,等着下文。
“既然有所怀疑,就调查后山。”
她慢悠悠的说完。
完全不按照雪长老的思路来。
“你,”雪长老被呛,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刚来宫门就发生了这件事,你敢说和你没关系。”雪长老生气的站起来,指着上官浅厉声呵斥。
上官浅直视他的双眼,“雪长老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栽赃,。”
“你一个无锋的叛徒,要何证据?五年前难道不是你和无锋里应外合导致宫门损失惨重,花长老父子和雪公子惨死,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金繁听到这里觉得雪长老有些过分了,五年前事情明显有隐情,他急忙抱拳为上官浅解释。
“雪长老,五年前,”
不等他说完,雪长老大手一挥,“闭嘴。”
“雪长老既然这么斩钉截铁,还问我干什么?”
什么都让你说了,还问个屁,直接把她抓起来严刑逼供不就好了。
“我还是一句话,没有证据就是栽赃,我倒是想问问长老,为何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难道宫门如今都是这样办事不成?”
上官浅不卑不亢,声音传遍大厅每一个角落。
云若绫此时站出来说话,“雪长老只是过于担心,并没有说是上官姑娘偷了姐姐的尸体,上官姑娘何必咄咄逼人。”
上官浅看着故作好心的云若绫,直接开怼,“云姑娘,你姐姐只是昏迷还没死呢,说尸体不合适吧,还是说姑娘希望被偷的是一具尸体呢?”
这辈子就没人能在她嘴下讨着便宜。
“我倒是觉得云姑娘嫌疑比我大,云为衫是执刃未来的夫人,若是云为衫醒不过来,这位置指不定落在谁手里。”
“你,”云若绫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脸上顿时红白交错,都能听到她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宫紫商都要忍不住为她鼓掌。
雪长老平日一副油盐不进的迂腐模样,每次想去找清风霁月的雪公子,他都板着一张老脸说她举止轻浮难登大雅之堂。
这下,被上官浅气的不轻吧,活该!老顽固。
宫紫商这样想,嘴上也这样说了。说完意识到什么猛地捂住嘴,还好大家都注意着台下没有看她。
她轻咳两声,端正站好!
“牙尖嘴利,心肠歹毒,若任由你留在尚角身边,一定会毁了他。”
雪长老气的捶胸顿足。
“长老慎言!”殿外传来一道人声,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宫尚角进来首先看着上官浅,看到她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繁托人给他送信,他才知道雪长老竟然趁自己不在角宫,便想坐实上官浅的罪名。
宫尚角将她护在身后,看着殿上所有人,“上官浅是我角宫之人,此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长老这般行事可是不把角宫放在眼里?”
“宫二先生,”云若绫柔柔开口,
宫远徵直接瞪着她,“你闭嘴吧,你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是个代替品。就算是云为衫,也不敢随意折辱角宫。”
他并不是替上官浅说话,只是怕此事牵连到哥哥而已。
“远徵!”一旁一直沉默的公子羽开了金口。
宫远徵冷哼一声,抱着武器退到一旁。
“此事另有隐情,待我查清,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尚角,你不可感情用事,当知道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道理。”雪长老痛心疾首,觉得这几个兄弟都疯了,没救了。
“此事虽被有心人引到无锋身上,但是是不是无锋所为目前没有证据。”
“上官浅曾经是无锋刺客不假,但是她已经离开无锋多年,几次被无锋追杀险些丧命。如今她和无锋一点关系没有,我希望诸位记住今天我说的话,她是我角宫的人,是我宫尚角的人。”
全程宫尚角紧紧抓着上官浅的手不放。
他不会再次弃她于不顾,这次他会成为她的依靠,护她安全。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心中没有感动只觉得可笑。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如今他做这个样子又何必呢,她早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一颗真心被人踩在地上践踏。
五年前的上官浅或许需要,可是五年后的她不想要了。
“我可以找出凶手!”
寂静的大厅,上官浅开口说道。
“为了自证清白,我可以找出凶手,找到云为衫。”
她看着众人,眼神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