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叫上官暖
宫尚角的武功在江湖数一数二,特别是近几年来几次在后山闭关修行,如今他的修为不亚于无锋的东方之網阙无!
寒鸦柒被宫尚角浑厚的内力震飞摔在了石头上,他深知今日已经不可能带回上官浅和孩子,扔出几枚烟雾弹火速逃离。
宫远徵见状想追上去,被宫尚角拉住,
“小心有诈!”
上官暖小脸惨白,正躺在娘前亲怀里喘不上气。
宫尚角上前一把推开君山伸手把上小暖的脉搏,
“远徵”。
全程没有看上官浅一眼。
宫远徵把了脉,沉声,“她这么小怎么中毒这么深,上官浅,你怎么照顾孩子的。”
上官浅苦笑,“她是如何中毒的,宫二先生难道不知?”
逃离宫门后她为了躲避无锋和宫门的追杀一个人躲进了深山老林,自然是没有看到公子羽告诉江湖半月之绳不是毒药的公告。
半月之蝇每隔半个月发作,没有解药的她只能冒险用各种寒性药材压制如烈火焚烧的痛苦,却没料到寒气顺着血脉进入胎里,小暖自在娘胎就感染了寒气。
如今再来争辩这些是非对错已经没有用,上官浅抱着孩子看着宫三,
“宫三先生可有法子救救她?上官浅愿付出一切。”
说完放下孩子准备大拜。
一双手稳稳拖住她的胳膊,宫尚角盯着她。
五年未见,再见竟然也是相对无言。
一旁的君山开口,“我家里有很多药材,不知公子需要什么,可以先带小暖去那里。”
宫远徵斜眼一瞟,“本少爷想做什么用你教,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插嘴。”
君山抱拳,“失礼了,在下也是担心孩子。”
宫远徵刚见他就不顺眼,自己哥哥的独子哪里轮的上他背着,搞得外人不知道到底谁是她的父亲一样。
宫远徵又要炸毛,宫尚角看了一眼,立马安静下来。
君山在前面带路,宫尚角一把抱过小暖跟了上去。
上官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当年离开,她是真的有了此生不再见面的决心。
两人之间隔着猜疑、宫门、世仇、他从未开口挽留,她也从未开口留下!
君山的屋子就在竹林外一百米,从屋檐下可以看到上官浅娘俩独居的小楼。
宫尚角瞥了一眼,将孩子放到床上,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喂了进去。
这是徵宫特制的补药,可以缓解中毒之人的症状。
看到小暖脸色微微好转,宫尚角松了一口气,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孩子。
她的眉眼和自己很像,右眼角下方有一颗不太明显的黑痣,微翘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片片阴影。
是个漂亮的美人胚子,跟娘亲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宫尚角眉毛一皱,赶紧打消这个想法。
“远徵,你看看该怎么医治,不行带回宫门。”
“不行,”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着急拒绝道。
宫尚角转过身看着穿着白色衣裙的上官浅,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吸引力,她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打斗让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细看肩膀处还受了伤。
不等宫尚角开口,她说道,“她住在这里习惯了,不会喜欢宫门,麻烦宫三先生看看是否有法子医治,若没有我想其他办法。”
宫远徵看看哥哥又看看上官浅,斟酌怎么开口。
宫尚角却不等他说话,当着所有人的面拉过上官浅的胳膊将她带了出去。
………
………
“宫二先生,请放开我。”
屋檐下上官浅想挣扎却挣扎不开,宫尚角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
“是我的孩子。”
这几年他暗地里一直在四处打探上官浅的消息,但是好像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拦,宫门的探子只查到了蛛丝马迹,她在哪里过的如何都没有查到。
他甚至不清楚上官浅当年离开时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不会骗你的,我怀了宫门的骨肉。”
直到今天看到这个孩子,宫尚角才相信,原来当年她说的是真的。
“上官姑娘瞒的好紧,很好,很好。”
“是公子先背弃我的,宫二先生忘了吗?”
上官浅挣脱开,看着他的眼睛,“宫门上下一心,以我为饵,我不走,会有命吗?”
宫尚角拂袖,“可是她是我的骨肉,是宫门的继承人。”
上官浅眼神坚定,“她只是我的孩子,我上官浅的女儿。”
宫尚角看着里屋,“等孩子醒了,我会带她回宫门,无锋已经查到你们的踪迹,这里已经不安全。”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君山一直在不远处,见宫尚角进去后急忙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瓶瓶罐罐。
“这是止血药,阿浅,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上官浅看着里面,“小暖怎么样了?”
君山想起刚刚那个一身邪气的少年,给小暖吃了几枚药丸后又给她渡了真气,孩子气息已经平稳下来。
君山点头,“别着急,会没事的。”
他迟疑,“他,他们可是小暖的亲人?”
虽有怀疑但是也不好明着开口询问,这毕竟是上官浅的私事。
可是,上官浅明明说过,小暖生父已经过世了。
上官浅沉浸在自己的考量中,没有听清君山的问题。
半个时辰后,小暖醒了。
小丫头刚醒就看到床边有两个不认识的叔叔,长的跟她的君山爹爹一样帅。
娘亲和君山爹爹站在另一边。
“娘亲,抱抱。”
她张开双臂。
上官浅鼻子一酸上前搂着她。
“对不起,娘亲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小暖。”
小暖暖心的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娘亲。”
她看着其中一位穿着黑色华服的怪叔叔,偷偷问,
“娘亲,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盯着小暖?”
“你叫小暖?温暖的暖?”
宫尚角嘴角努力扯开一个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冷漠。
小暖点点头,“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宫远徵接话,“宫小暖,这名字普普通通,哪里配得上我,”
还没说完被小孩打断,“我叫上官暖,上官暖,宫小暖是谁啊,我不认识。”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宫远徵瞪着上官浅,哼,哥哥唯一的毒苗,他唯一的小侄女竟然不姓宫,怎么可能。
定是上官浅这个恶毒的女人教的。
宫尚角摸摸他的头顶,“好,乖,上官暖。”
宫远徵看不惯哥哥这一副被拿捏的样子,他看着小暖,
“小暖,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的爹爹,你看你们长的多像。”
宫远徵总是能让人出乎意料,没想到当着大家面挑破这层关系。
上官浅身子一顿,还未开口,小暖已经“哇”的一声哭了,
“胡说八道,娘亲说我爹爹死了,早就死了,小暖只有君山爹爹,他才不是我爹爹,呜呜,他才不是我爹爹。”
此言一出,屋里几个人瞬间石化。
上官浅着实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君山觉得自己真没白疼这丫头。
宫远徵觉得上官浅真是越来越恶毒,竟然编造这样的谎话。
宫尚角瞟了上官浅一眼,那眼神不寒而栗!
“娘亲,娘亲,他才不是小暖爹爹,对不对,对不对?”
小孩子扯着上官浅衣袖不依不饶的哭着。
上官浅只想先让她安静下来,“是是是,乖,君山爹爹才是小暖的爹爹,不哭不哭,乖。”
眼看难缠的宫三公子又要发难,君山走上前,“小暖刚醒要好好休息,诸位不妨在院中休息一会,等孩子情绪稳定下来再好好沟通。”
宫远徵看着他就来气,“啰嗦,要你说。”
说完抱着双臂率先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甚至用力撞了一下君山。
宫尚角比较沉稳,知道这个事情强求不来微微颔首,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小暖,转身走了出去。
没事,至于“爹爹去世”的事情,他和上官浅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