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穿过长长的向下的走廊,他们来到一个路口,向拐进去,里面有一个三层的和外面茶楼十分相似的地方。
影木说,这是茶楼厅。
这比外面的茶楼华丽得多。
一层灯火阑珊繁华街,往上二层是花桥翠影流水叮铃作响,廊边悬挂灯笼,照得琳琅满目的玉制花锦竹兰熠熠生辉,三层的顶阁似登上云端,白玉无瑕作云,带着香气的白烟自云下湍湍顺着青翠的竹道流下,如云流经过山谷流入人间。
越往上等级越高。
“主子喜欢住在二楼,影影想住哪?”
“住主子隔壁!”
影木带着影影走上楼,“要是我就住三层。”
“为什么。”
“因为他们爱撒钱。”
从前怎么没发现影木那么爱钱呢?
这里的人不爱管闲事,谁也不想把动静闹大,然后在围观人群中与自己的敌人对上视线,新人来了大多都只是看一眼。
一些人为了躲避敌人,他们会选择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去住到人多狭小的廊屋。
住在楼上的大多都是名声大,又不怕被找麻烦的人。
长久以来也没多少人敢找楼上人的麻烦。
楼下坐在餐馆区的人抬头看,“那个小孩是什么人?居然能上楼去。”
“能上楼的人呗,还能是什么人?”
同桌的女子瞧了瞧楼上的人,满不在意的面色瞬间变换,居然是她方才撞到的小孩。
她赶紧埋下脑袋狂吃,千万不要被看到了,她还想过安生日子呢。
“你这小屁孩又是怎么来到这来的?”
女子看了眼楼上的人已经走了,她才放心抬起头,“你也真是年纪大了看谁都小,夸我年轻,谢谢了。”
吃完最后一口,她起身向着廊屋的方向走去。
影影换上了茶楼的衣服。她动动胳膊,伸出自己被藏在袖子下的手,动动自己被盖在裙摆下的脚。
这衣服明显大了,但是她怎么不长个呀?该不是真像阿圆说的那样,头被摸多了就长不高了吧?
影木声音温柔道:“茶楼还没有过那么小的小孩呢,所以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就将就将就吧,你这个年纪长的快,没准过几天就合适了呢。”
现在的影木说起话来都有点影水的味道了,果然是人传人了呢。在看起影木来,仿佛能从他身上嗅到幸福的味道。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巡逻。”影木拿出一个面具,“你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不能露面。”
“是兔子的形状呢。”
小疙瘩向影影说明手中的物件,她一边听着一边摸着轮廓。这个面具和她的面具不一样,这个面具看起来诡异又草率,像是直接摔进颜料盆里,随便糊弄糊弄就拿起来晾干了。
影木弯下腰来,看着影影灰白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从一进门开始便觉得她眼睛怪异,但见她行动自如,不见有太大影响。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邢明玉已经修书给医师,只不过要等他到来得花些时日。
“那你是怎么……”
影影指了指脑袋上的小疙瘩,“它。”
“你能听懂它说话不成?”
“对。”
影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匪夷所思与震惊,只道一句:“神奇。”
“要不等医师来给你治好了再巡逻吧?”
影影摇摇头,“我想趁这时候锻炼一下我与小疙瘩的默契。”
“既然这样,好。”
影影抬头:“那你的工作是什么?”
“我的工作可就厉害多了,收集消息,所以我知道在这的所有人的身份。”
所有进到庇护所的人,都要把自己的身份登记在莲台。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人的身份的原因。
“……”
原来他是这样的影木。在她面前是一个老实叔叔的形象,在外面都可以当一个土匪头子了。
听着影木吹牛,不过多久,房间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位女子,他们都是莲台负责巡逻的人。
影木帮影影戴上面具,拍了拍她的肩,“去试试吧,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就习惯了。”
影影迟疑地走了过去。女子们自然地让开道来,把门打开,她们居然让她走在前面。廊屋的路并不复杂,基本上都是一条路走到头,折返回来再进到另一条路中。
路上沉闷的灯光让小疙瘩觉得格外舒服,这种环境很适合它躲藏。但对人来说就有些不适了,初来还觉得古老柔和,待久了便容易让人抑郁,听说有人在这住了大半年还没离开。不禁怀疑,真的不会闷坏吗?
影影巡视的是女寝,男寝由男子巡视。
当她走过时,屋中许多女子都冒出头来。一些大胆的竟直接喊道:“小妹妹好可爱啊,是新来的吗?”
巡逻的人不会管她们的言语,毕竟说什么是她们的自由,但如果是辱骂,那便要教她们学会礼貌了。
影影为首,离身后的人有些距离。岔路中突然跑出来一个兴奋的女子,她与影影碰个正着。
影影往左她往左,影影往右她往右。
影影想退却被被来人挑起下巴。
“你!”
这动作快到影影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调戏了。
小疙瘩说,这是一个紫衣女子,她顶着一张乖巧的小圆脸,看起来挺乖巧一个人,怎么净干这种事。
女子那双杏眼灵动玩味,唇角洋溢出一丝轻挑,“我说怎么那么热闹呢,原来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妹妹。”
长相与她的作风真是完全不符。
影影迅捷退开,手背闪过一丝疼痛,身后的女子忙上前拦住来人,冷声道:“请自重。”
“好嘛。”女子轻笑着,对着影影道:“我就在后面一行,欢迎小妹妹来我房间玩哦。”
女子说完便走了,走前她怀有深意地看了眼影影的袖子。
不,是袖子下的手。
小疙瘩忙钻进袖子里,手背被划出了一条指节长的线,以线为中心,皮肉向线的两侧绽开,泛着黑。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