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个吻换一个要求
贺行愉有几秒的愣怔,但很快他便回过了神并且迅速掌握了主动权。
他掐住肖妙的腰窝迫使她不得不后仰着身子承受自己热烈的索吻。
他沉醉于同肖妙唇齿间的追逐缠绵,由于自己的步步紧逼,贺行愉能明显感觉到肖妙紧绷的娇躯正在自己滚烫的掌下轻轻发颤,而她先前用来夹住自己的那双长腿也逐渐力不从心地呈疲软之势。
贺行愉的手从那柔软的腰肢上顺势上移,一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纤长的后颈,猛的加重了唇舌上的侵略劲道,成功令身前的人儿不受控地卸下所有矜持,只情不自禁地化作无骨的娇弱姿态紧密地贴向他。
“贺……贺行愉,这都,这都几个回合的吻了,足够点醒你了吧?”
在被允许停下换气的间隙,肖妙瘫软在男人怀里娇喘着质问。
“我的肺活量很好,刚才勉强能算作一个吻,我大方些姑且就当你在点醒我了,不过——”
贺行愉食髓知味般舔了舔肖妙红肿的唇珠,继续低声诱哄着,“我还有些犯迷糊,需要你再帮帮忙,好叫我醒个彻底。”
眼见那张放大的俊脸再次逼近自己,肖妙努力挣了挣,拿手抵在贺行愉的胸前,偏开脑袋抗议道,“照你的算法我太吃亏了!要想我帮你,那就公平点,一个吻换一个要求!唔……”
不等她抗议完,未尽的话语便伴着一声含糊的嘤咛统统被对方吞入了唇舌间,在她快要被吻得大脑缺氧之际,突然听到贺行愉低沉喑哑的笑声——“都依你。”
当然,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再次被迫主动迎合着男人更加强势的勾缠。
激吻了许久,贺行愉才餍足地眯起眼松开了怀里的肖妙,他无限怜爱地安抚那不住起伏的脊背,任肖妙涨红着脸浑身脱力地在趴自己肩头喘气。
“小家伙肺活量可真差,怪不得大学那会体测的老师总破例让你多吹两回。”
听肖妙总算恢复了平稳的呼吸,贺行愉便想将那颗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挪回身前,“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还红吗?”
“我不!”
肖妙执拗地继续当鸵鸟,“我的脸一定还很红,而且我的嘴唇也又肿又麻的,我现在的模样绝对不好看,为了弥补我,刚才的那个吻必须得换我一个要求!”
“我不是说了都依你??”
听到肖妙负气地同自己讨价还价,贺行愉不禁失笑。
“真的?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肖妙蓦地将头抬起,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那张俊逸的面庞。
“嗯,说话算话。”
贺行愉好笑地承诺她。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肖妙犹如一只灵巧的兔子立即从贺行愉腿上跳了下来。
她兴冲冲地在医疗箱里一顿翻找,又兴冲冲地带着手上的东西回到沙发上,“那就把受伤的胳膊交出来吧,我要给它换药。”
贺行愉愣了愣,他没想到肖妙向自己索要的要求竟是用来帮自己换药包扎。
“你不好奇我前头要跟你说的话了?”
贺行愉迟疑地打量着面前自顾自捯饬医疗用品的女人。
只见她红肿的唇瓣不悦地撅起,用一贯娇软的声音无奈地抱怨,“你就爱含着骨头露着肉,说话说一半。我当然好奇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你的伤口,你欠我的等换好药再向你讨,你是跑不掉的!”
等一切准备就绪,肖妙又抬眼认真地盯着贺行愉,“也许你并不在意自己受伤,又或者你是不想让大家为你担心,可是伤口如果不处理好只会愈合得更慢,所以我拜托你,请你脱掉外套让我给你重新换药包扎吧。”
随后她便看到贺行愉轻轻叹了口气,配合地脱去了西装,露出了那条缠着纱布血迹斑斑的胳膊。
肖妙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染血的纱布,直到剥离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强忍的眼泪终是克制不住地坠了下来。
除了今日添的新伤,她还看到了一道丑陋狰狞的旧疤痕。
他已经不止一次奋不顾身地救过自己。
早在自己大二那年,贺行愉就英勇地护住了她。
大二的寒假伊始,肖妙就给自己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插画课程。
霖大假期并不封校,她便向学校申请了留校住宿。
由于线下学习的地儿离霖大有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程,她又学的认真,因此肖妙每天返回寝室时都已是深夜时分。
所幸,从公交车站到宿舍的那段小路上有许多营业至凌晨的店铺,不时传来的喧闹声能给她壮上不小的胆量。
随着肖妙的学习进度即将来到尾声,年关也愈发临近,霖大周边的店铺陆陆续续关了不少。
那晚恰好是小年夜,漆黑的夜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冬雨,不远的居民楼隐约传来孩童的嬉笑和鞭炮声。
肖妙独自背包疾走在光线昏暗的小路上,一路行来只余零星几家亮灯的店铺。
她走的很快并且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从公交车站出来没多久她便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但每当她回头环顾却始终捕捉不到任何人影。
眼看距离学校的保安亭不过百米之遥,肖妙却被一股极其粗暴的力道猛地拽入了黝黑的巷弄里。
“别出声!不然老子弄死你!”
肖妙被一条粗壮的胳膊死死勒住了脖子,身体整个被迫腾空后仰,她完全来不及作任何挣扎,就几乎快要窒息而亡。
见身前人没有丝毫抵抗,那个壮硕的男人卸下了手臂上的力道,一把捂住肖妙的嘴挟持着她后退至巷子更深处的转角尽头。
“把包扔地上!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全都交出来!快点!”
肖妙被掐住后颈用力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她能感觉到身后人浓重的酒气,她知道此刻的挣扎无异于以卵击石,便按照命令掏出了上衣袋子里的手机和零钱,摘下了腕表。
男人一把夺过肖妙手上的财物塞进口袋,但他仍旧没有松手,只形同鬼魅般贴近肖妙的耳朵,以异常尖锐的嗓音发出了极其阴森的诡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