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险,差点走感情线了
简逸仙看着前面朝着月逢跑来的人,长相和月逢有三分相似。
被吊在城墙上吗?好像挺符合自己好友的处理方法和精神状态的。
阚玉泽上前就发现自己妹妹身上破破烂烂的,脚上连鞋子都没有了。
“我的妹妹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
月逢嘴角抽了抽,看着阚玉泽哭丧一般的表现,实在是不太想要理他。
【二皇兄,我怎么一受伤你就哭丧啊,我如果没事,你就会很尴尬啊。气氛都到这了,要不我死一死?】
月逢一边想,一边想要从简逸仙的背上下去。
结果被简逸仙摁住,然后说:“公主的脚受伤了,还是在下背着您走吧。”
月逢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这么长的路都背了,不差这一会。
月逢问阚玉泽:“二皇兄,父皇母后呢?去给他们递个消息吧。别让他们担心了。”
阚玉泽叹了口气说:“放心吧,他们估计已经知道了。父皇和母后都在前面的马车里呢,两人为了找你,都两天没合眼了。”
话音未落,两道声音传来:“月逢!”
父皇和母后两人穿着便装向着月逢走来,皇后向来端庄的步伐现在却透着几分凌乱,眼神中满是担心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皇后眼眶通红,眼泪渐落未落的看着面前的女儿,还好回来了。
这两天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她的精神都要崩溃了,她都不敢想象,若是月逢永远的留在山上,她会怎么样。
她从未对月逢温柔过,第一次温柔,就哄着将她送到了国子监。然后没两天,便失踪在了后山。
月逢看着皇后通红的眼眶和泪水,如果感觉心脏的某一块突然被填满了。“母后,别担心了,我没事。”
【原来有母亲关心是这种感觉吗?】
皇后握上月逢手的瞬间,就听到了这句话。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在月逢的手上。我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把刚刚出生的女儿独自丢在深宫之中。
月逢伸手将皇后脸上的泪水抹干净,然后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父皇怎么回事啊,自家夫人,还得让我来抹眼泪,留着你的手吃饭是吧。怪不得到最后都牵不上手,这不活该吗?】
皇上手装了个方向,本来想亲自背闺女的,但现在夫人明显比较重要。闺女没事了,但夫人可能要跑了。
皇上握住皇后的手,清咳一声,用几年都没用过的温和的声音说:“月逢已经回来了,你也不必担心了。”
月逢满意的看着自家父皇母后,然后被塞进了马车之中,御医早就等着了。赶紧提着药箱上前把脉。
御医诊断完,才开口:“公主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受寒得喝几副药修养修养,外伤很严重,尤其是脚,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下地了。”
然后拿出纱布等,给月逢仔细的包扎好,然后拱手打算退出马车。
月逢拦住他,然后指指一直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人:“给他也看看,他昨天烧了一夜,今早才退烧。”
旁边的人看着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御医拱手,然后示意简逸仙伸手,月逢盯着他的动作。
“这位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也有些受寒,还是喝几贴药吧。”
月逢点点头,一旁等着的阚玉泽立刻上前:“那就劳烦你写个药方吧。”
等御医走后,月逢才放松下来,我脚好疼啊,昨天没啥感觉啊,怎么这么疼啊。
小然的声音传来:“公主!”
然后马车被撩开,小然冲上马车,然后扑到月逢面前。
“公主你没事吧。吓死奴婢了。”
月逢好笑的揉揉小然的头,然后哄着说:“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福大命大,走一圈啥事没有。”
等小然情绪稳定下来,才发现马车中还有一人,赶紧补了个礼。
“然然,给我倒杯水。”
喝上温热的茶水,月逢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太不容易了。
然后就看到陈嬷嬷端着两大碗姜汤上了马车,其实活不活的吧,也不是特别重要了。
月逢脑瓜子飞快转动,想着怎么才能躲开这一大碗姜汤,就看到陈嬷嬷温柔的说:“公主,你的鞋子呢?”
月逢瞬间委屈然后回答:“嬷嬷,我的鞋子没了,脚还划破了。衣服也缺一块少一块啊。”
陈嬷嬷眼睛瞬间的染上了心疼,就听到月逢接着说:“所以,嬷嬷,这应该不算我恶意损坏吧。内务府能给我补一份吗?”
陈嬷嬷将姜汤放在桌上,然后摸摸月逢的头说:“会补的,我去和他们说。咱回去换衣服。先把这姜汤喝了。”
月逢本想着转移注意力,结果绕了一大圈还是得喝,瞬间没了精神。
死道友不死贫道,月逢直接开口:“让简逸仙先喝吧,他背着我下山的。”
陈嬷嬷慈爱的看着月逢,然后说:“放心,你俩都有。”
等月逢苦着一张脸把姜汤喝完,又倒了两杯水喝下了,才靠在陈嬷嬷肩膀上睡去。
等摇摇晃晃的睡了一觉,就看到二皇兄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妹,到家里,我抱你下去。”
月逢环视一圈,陈嬷嬷年纪大了,就算是想让她抱也不合适,简逸仙本是外男,现在到宫里还抱着她也不合适。还得让自家皇兄抱着下车。
一边伸手,月逢一边担心【我二皇兄靠得住吗?他看起来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不好把我摔死吧。】
听到月逢的话,阚玉泽随口回答:“放心吧,摔不到你。”
【尊的吗?不信。】
阚玉泽的胜负心上来了,直接抱着月逢下了马车,又忽略旁边等着的轮椅,直接将人抱进她的卧房。
将人稳稳当当的放在床上,阚玉泽才憨憨一笑说:“看吧,我说不会摔倒你,信了吧。”
月逢本意外自家皇兄这次这么正经,原来是赌气啊。
眼睛一眯,月逢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二皇兄怎么知道我在后山啊?”